尉錦澤指指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峰,提醒他。


    “山上就有現成的材料,弄個磚窯廠,需要多少,我給燒一打出來。”


    周健康忍不住小聲叨叨,“你都不會燒磚,張口就來,能成個鬼?”


    他說得很小聲,但尉錦澤耳力極好,聽得清清楚楚,眼也不眨的開口。


    “為什麽不會,書記,你對我是有多不信任。”


    “我見過磚窯廠燒磚,現在去廢品站找幾書來看看,燒兩次,把配比調出來就好。”


    “實在不成功,花錢找師傅學,沒錢解決不了的事。”


    周健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當初就是去廢品站。


    淘了一打拖拉機方麵的書,一些報廢零件,自己琢磨,後麵還真給他玩透了。


    但燒磚跟開車不一樣,車子是他的興趣愛好,他學了有基礎,燒磚又沒有。


    他說什麽來著,對了,要學車,先修車,後麵破格錄取,給跑運輸隊去了。


    太他娘的氣人了,同樣都是一個腦袋兩隻眼睛,為啥他的就轉得這麽快。


    現在不隻是學校了,連磚窯廠都搞出來了。


    改天他也把頭發剃了,沒頭發,見識真的很長。


    兩人正聊著,林大軍騎著自行車來了,後麵跟著趕著牛車的張有福和西方生產大隊的會計。


    張有福接過會計的公分簿,氣洶洶的跑過來道。


    “他娘的,我們大隊將近少了十四鬥糧食,這癟三敢偷我們大隊的糧食,這可是把我們的命放在地上摩擦。”


    瞥見張有福過來了,王耗子知道他離棺材不遠了,他臉色慘白,心裏又悔又恨,他不該偷糧食,割社會主義尾巴。


    這要進農場的,更嚴重的可能會吃花生米。


    王耗子已經顧不上皮肉的痛了,隻把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忍著全身的劇痛在地上扭動。


    他把嘴裏的抹布抖出來,頭上冷汗直冒,打著哆嗦的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偷糧食,隊長,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該對……啊!”


    都這個檔口,還想潑髒水,尉錦澤直接一拳頭呼他臉上,把人掀翻在地,撿起地上掉落的抹布重新塞進他嘴裏。


    尉錦澤眉宇間都是厭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懶得浪費時間聽他狡辯,張隊,你要怎麽處置。”


    偷的是西方大隊的糧食,處理權在張有福身上,從輕處理,送農場。


    嚴懲,送革委會,兩種結果王耗子都沒有好下場。


    張有福眼底燃起了一團火苗,氣憤道。


    “十幾鬥糧食,夠一個人吃幾個月,看他這胖樣子肯定不是初犯,不知吃了我們多少糧食才養出來。”


    “我要他賠償我們大隊損失的糧食,以偷盜的名義送去農場勞動改造十年。”


    王耗子娘潛意識裏忽略自己吃過那些糧食,她咬牙切齒的看了眼兒子,之前他心疼兒子。


    但涉及賠償,就開始責怪他,怪他偷糧食,害得家裏要賠償。


    所謂的母子親情,還抵不過十幾鬥糧食。


    王老漢一眾王家人,連連往後退,離王耗子遠遠的,唯恐晚了一會連累自己。


    尉錦澤看在眼裏,牆倒眾人推,很正常,估摸著王老漢回去就要離婚。


    想了想,他道。


    “大隊需要加大看管,狠抓偷盜,從源頭遏製這類事件再次發生,讓大家肚中有糧。”


    “從今天起落實舉報有獎,舉報經過核實,每人獎勵五斤糧食。”


    村民們目光齊刷刷的盯著他,得到確認後,大家踴躍得不行,五斤糧食夠吃好久了。


    解決完這事,他又說了今天放假,休息一天,就散會了。


    尉錦澤找鍾書玉拿了點藥膏,急急往家趕,不知道小姑娘醒了沒有。


    他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溫香軟玉抱滿懷,離開半響都想得不行。


    在他回家的時候,陳蜜蜜也睜開眼睛了,屋內昏暗,天色還沒亮?


    再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好家夥,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陳蜜蜜,“……。”


    讓我死一死。


    看一眼身上僅剩的內衣褲,所有的記憶回籠,她紅漲著臉,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想得昨天的瘋狂,陳蜜蜜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實在太羞恥了。


    身體帶著嗯哼後的痛,全身上下都被捶打了一遍,兩條腿像麵條一樣,軟噠噠的,壓根起不來。


    尉錦澤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躺在床上,兩隻手遮住了眼睛,腮幫一直紅到耳鬢。


    他的心軟成一灘水,拉開厚重的窗簾,走過去伸手穿過她烏黑的秀發,撫了幾下。


    “是不是很難受,我給你抹藥。”


    陳蜜蜜忙放下捂住眼睛的手,去接他手裏的藥膏,結果她又緊張又酸軟,擰了幾次都沒擰開。


    大手一伸將她的兩隻小手捉住,另一隻手去掀被褥,撩開最後一層遮羞布,把藥膏塗進去。


    “怕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陳蜜蜜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了,又被他看光了,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一時間又羞又撓,手放在他光亮的腦門上推著。


    結果男人頂著她的手,更慢了。


    陳蜜蜜忙把被子揪過來蓋上,羞得頭昏腦脹。


    尉錦澤閉了閉眼睛,緩了一會,又睜開,他拉下被子,低頭,額頭與她的額頭抵在一起。


    “蜜蜜,我們去鎮上領證吧!”


    他一說完,空氣都安靜了。


    一隻溫暖有勁的大手緩緩放到了她的腰上,力道適中的揉捏起來。


    “今天先領證,過兩天我去運輸隊跑一趟車,把三轉一響帶回來,我們去京市見爸媽,好不好。”


    小姑娘不能不跟家裏打個招呼就跟了他,這是對她的不尊重。


    被算盤珠子彈在臉上的陳蜜蜜,“……。”


    請問我的意見有那麽重要嗎?


    “怎麽不說話,不想領證,吃了不承認。”


    尉錦澤親了親她的側臉,磁性的嗓音傳出。


    “我沒……沒不承認。”


    陳蜜蜜推他,這人事情都被他安排好了,還故意來問她。


    尉錦澤唇角微勾,“那你再躺會,我抱床被子去拖拉機上,吃完飯就去領證。”


    接著向她保證道,“蜜蜜,我向你保證,你以後的每一天都是我捧在手心裏的公主,跟了我,不虧。”


    陳蜜蜜內心觸動,心髒微微發燙。


    “澤哥,你真好。”


    尉錦澤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小臉蛋,“我們家有了你更好。”


    “小澤,蜜丫頭,吃飯了。”尉母的聲音傳進屋內。


    看男人眼也不眨的盯著她,陳蜜蜜直接縮在被子裏換衣服,艱難的從床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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