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衙差開始便押著兩人出來。到了公堂之上,隻見一排衙差拿著杖棍,排列整齊,齊喊威武。


    黃承河與蘇子農嚇得頭都大了,心想又來幾十大板,那屁股卻不耐受。


    幸好衙差隻是做做樣子,批評教育告誡一番,讓他們倆以後不要喝太多酒,更不要打架,更不能隨意敲打堂鼓雲雲,教育了一番便把二人轟出去了。


    後來才聽說,昨晚居然有十幾人因為喝酒打架進了牢房,好在此城的牢房充足夠用。


    傻子不少呀!


    回到客棧,秦向雪看到這兩人怪模怪樣。聽蘇子農說了經過,秦向雪差點笑得滾翻在地。


    “你們也太傻太好笑了吧,還糟蹋我那麽珍貴的胭脂。嗯,胭脂寶寶,姐姐對不起你們哦!”秦向雪掩嘴笑著。


    “下回給你買行了吧!”黃承河沒好氣地說道,心裏有點煩秦向雪隻愛胭脂不疼人。


    三人洗了臉,換過幹淨衣服之後,便出去吃早飯,好不容易吃完早飯便向著神女山的方向去。


    由於要上山,馬車便沒有跟著來,三個人步行而去。


    一路上都是賓客,三三兩兩。許多年輕人都像是遊山玩水曆練一般的心態而來,談笑風生,也有許多人對這一個婚宴議論紛紛。


    有些人表示讚同,說感情果然是跨越了年齡的鴻溝,真是偉大。


    也有人感到不可思議,一個一十九歲的人與一個九十一歲的人,怎麽會產生這一種感情?


    大部分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而來。


    “你們倆為何要來?不是有凶險嗎?”秦向雪問道。


    “我是讚成這樁婚事的,當然這樁婚姻並不需要我讚不讚成,可是我是真心祝福他們。因為我覺得這是每個人的自由,要和誰在一起、要結什麽樣的親,應該都是自由的,不應該太在乎世俗規矩的約束。”黃承河有條有理、頭頭是道。


    “我的命運比較悲催,我因為是散修,沒有同門,世上也沒有什麽親朋好友,而且我經常居無定所,四處浪跡天涯,也沒有鄰居。所以我從小到大,極少有機會參加喜宴。這次神女宮並不限製散修還是任何身份地位,我便趁此機會來了。”蘇子農淡淡地說道。


    “看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理,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立場與心路曆程。不過蘇兄你也太過於悲慘了吧!放心好了,我成親一定請你!”秦向雪說道。


    “萬一你是嫁給他呢?你都看了人家的身子,不得多少負點責任麽?”黃承河起哄說道。


    “去去去,一天到晚胡說八道。我要是嫁給他,那不得更加要請他?我是想法比較普通,來看熱鬧,也是在家裏憋悶了太久,出來透透氣。當做遊山玩水也好,交朋結友也行。”秦向雪似乎很滿意此次出行。


    過了一會兒,秦向雪又說道:“起初我還覺得你們是為了看美女而來的呢。”


    “看美女當然也是目的之一!”蘇子農咧嘴一笑,比黃承河搶先一步說了。


    這神女山果然是美女如雲。距離神女宮宮門外三裏便開始有神女宮弟子迎接。


    她們果然個個都是清麗脫俗,嬌美如花,站在山道旁微笑嫣然迎接賓客。


    到了神女宮大門,有一位總管迎接,並向各賓客派發喜糖。


    各賓客都紛紛奉上了禮物。


    蘇子農、黃承河二人雖然易容,可是禮物上還是寫上了自己的真名。


    送禮的人很多,禮品一車一車地運回宮中。主事的神女也分不清哪個禮物是誰送的,有名字便登記在冊上。


    從山腳下到山上,進入神女宮中,果然神女宮全部清一色都是女子。


    神女山因為山峰的形狀像極了一位臥姿的美女身姿曲線,因而得名。


    後來神女宮先祖在此地建立神女宮,至今已曆數百年。


    在位神女宮宮主名叫做柳千羽,現年九十一歲,七星巔峰修為。


    據說神女宮除了宮主,另外還有一名八星長老,三名七星長老,而剛才在大門處迎客的總管也是六星修為。所以說神女宮在修仙宗門實力中上。


    後麵還陸續有賓客來到現場,接近午時到場的賓客已經有近千。


    因為人數較多,而且天氣晴朗,神女宮直接在一塊寬闊的綠色草地上舉行婚禮宴會。


    草地上整齊地排列了上百張桌子。


    中間過道上鋪了紅色毯子,兩旁放滿了鮮花。


    晴朗的天,鳥語花香的美麗環境,許許多多麵帶笑容的賓客,整個禮場一片祥和歡慶。


    新郎新娘牽著手,從紅地毯緩緩地走向中央平台上。


    那新娘子柳千羽,看上去年紀與凡間的女子來論確實有四五十歲了,臉上微微有些皺紋,卻仍然保持風韻猶存。


    以修仙人來說七星巔峰,壽齡能活到一百六十餘歲,現在仍屬中年。


    新郎官長得很帥氣,陽光,唇紅齒白,剛脫稚氣,個子高略瘦,紅色的禮服更顯他皮膚白皙。


    “比你們兩個還白!”秦向雪在旁評頭論足。


    “你喜歡這個類型的?”黃承河趁機試探道。


    “大多數女子都喜歡這類型的吧!”蘇子農在旁插話。


    “那倒也是。”黃承河不禁附和。


    “我也不知道喜歡哪一類型,或許要等見到,才會在心裏突然間叮嚀一聲,覺得嗯,就是他了……”秦向雪說的很玄。


    “隨性而為。”蘇子農感歎道。


    “心裏糊塗。”黃承河打開紙扇子扇了扇風,這天氣已經夠涼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扇,也許隻是為了顯示他濁世佳公子的翩翩風度吧。


    柳千羽站在中央的台上說道:“謝謝各位遠道而來參加我和白岩沙的大婚之禮。去年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岩沙,九十歲的我情竇初開,從此便不可自拔,而岩沙也對於我甚有情意,我倆一拍即合,因而結成秦晉之好。再次感謝大家遠道而來祝福我們、見證我們的情緣。宴席簡漏、招呼不周,還望海涵!”


    台下的賓客紛紛要求新郎官也要說幾句。


    白岩沙往前走了兩步,清了清喉嚨,微笑著說道:“謝謝大家!也許很多人會提出疑問,說我與新娘子年齡相差太遠,甚至還有人說我貪圖神女宮的勢力財富。我家乃白沙堡,雖然不是什麽名門望族,卻也是南方一個不小的世家,家財萬貫,並不貪圖神女宮的功法或者錢財。我在此聲明:不會要神女宮的任何功法和錢財!希望日後大家談論起我倆的時候,隻想純純的忘年之戀,而不是其他功利的事物。謝謝大家!”


    台下掌聲如雷。


    此時神女宮的總管上到台上說:“各位賓客,還有人想要祝福或者什麽話語,都可上台來說,如果沒有,我們馬上就開始宴席了。”


    然而此時一人站起來高聲喊道:“我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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