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心不在焉、無精打采地幹著活兒,仿佛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一般。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一陣清脆的哨聲響徹雲霄。安寧如夢初醒般緩緩站起身來,但還未來得及詢問事情的後續發展,那幾位嬸子便如同腳底抹油一般,急匆匆地朝著家裏奔去——她們要趕著回家做飯呢!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安寧站在原地,無奈地歎了口氣。沒辦法,看來想要繼續吃瓜,隻能等到下午上工的時候尋找機會了。


    安寧也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田地,向家中走去。回到家後,她換上一身幹淨整的衣服,然後走到廚房,熟練地熱起了昨天剩下的麻辣兔丁。陣陣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接著,她又打開空間商城,毫不猶豫地下單購買了六個玉米麵餅。


    不一會兒,飯菜全部準備妥當,大家圍坐在一起,開始大快朵頤。每個人吃得滿嘴流油,讚不絕口。尤其是那道麻辣兔丁,香啊。一番風卷殘雲之後,大家都吃得飽飽的,心滿意足地各自回到房間休息去了。如今莊曉曉身體恢複得不錯,已經能夠自己行走了,不再需要安寧攙扶。於是,安寧也躺上床,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同時伴隨著莫北辰呼喊聲:“安寧,該上工了。”安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才慢悠悠地起床穿衣。收拾完畢後,幾人一起,向著田地的方向走去……


    安寧急匆匆地趕到了地裏,滿心期待著能繼續聽到那些精彩的後續故事。然而令她感到有些失望的是,平日裏總是嘰嘰喳喳的嬸子們居然一個都還沒到。安寧心裏直犯嘀咕:這些個嬸子該不會是商量好了吧,怎麽一個個都掐著上工點才現身呢?


    就在安寧焦急等待的時候,那幾位嬸子終於慢悠悠地走來了。她們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安寧急切的目光,隻是自顧自地打著招呼。而安寧則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她們,心中暗自祈禱著能夠快點開啟話題。


    可偏偏不巧的是,大隊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地頭。他那犀利的眼神掃過眾人,仿佛在警告大家要認真幹活兒。安寧見狀,立刻乖乖地低下頭,老老實實地拿起工具開始勞作起來。盡管此刻她那顆想要聽八卦的心依舊在不停地跳動,但她實在是不敢在大隊長麵前造次。


    大隊長站在地頭觀察了一會兒,然後大聲喊道:“都給我好好幹活兒啊!要是讓我再發現有誰偷懶或者消極怠工,就別怪我的計分員不客氣,直接把你們今天的工分全都扣光!”說完這番話,他便轉身離開了。


    眼看著大隊長漸行漸遠,剛剛還安靜無比的人群瞬間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熱鬧起來。各個小陣營紛紛湊在一起,迫不及待地開始閑聊起來。


    隻聽得金花嬸子率先抱怨道:“哎呀呀!這一上午可把我給憋壞了,那個大隊長也真是煩人得很,整天就知道死死地盯著咱們不放!”


    一旁的銀花嬸子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二鐵啊,你倒是趕緊接著講後麵發生的事兒啊!”


    這時,被點名的二鐵嬸子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問道:“我上午講到哪裏啦?”


    “講到劉老三竟然把他媳婦揍成了豬頭一般模樣,嘖嘖嘖,話說二鐵嬸子,您到底是怎麽曉得人家被打成那樣的?光憑聽聲音,這哪能分辨得出來喲!”安寧一臉好奇又帶著幾分調皮的神情,身子微微前傾,湊到二鐵嬸子跟前欠欠地問道。


    隻見二鐵嬸子得意洋洋地擺了擺手,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那肯定是聽不出來的嘛,不過呀,我今天早上起床去廁所的時候,嘿,事情就是有那麽湊巧!這不,我剛走到院子裏,就瞅見劉老三家的門開了一條縫兒。我這人吧,平時好奇心就重,忍不住就多瞄了幾眼。結果您猜怎麽著?我正好就瞧見他家那媳婦啦!哎喲喂,那張臉腫得跟發麵饅頭似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可不就像個豬頭麽!而且啊,今兒個一整天,那劉三媳婦壓根兒就沒露麵來上工呢!有人說是生病了,哼,我才不信呢!依我看呐,分明就是被打得太慘了,連屋子都沒法出嘍!”二鐵嬸子說得眉飛色舞、口沫橫飛,一邊說著還不停地搖晃著腦袋,仿佛親眼目睹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場麵。


    聽到這裏,一旁的金花嬸子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攏,喃喃自語道:“哎呀呀,這劉三咋能下得了如此狠手喲!平日裏看著他可是個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人呐!真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哇!難不成是受了啥刺激不成?”


    “要我說呀,她可真是自作自受,活該如此!誰叫她不知廉恥地去勾引自己的大伯子呢?居然還弄出個孩子來!這劉三可是個老老實實的好人呐,就算脾氣再好,哪能忍受得了自家媳婦給自己戴綠帽子這種事喲!”銀花嬸子一臉鄙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對那個女人的不屑和憤慨。


    一旁的安寧聽到這話,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照理說,像這種搞破鞋的行為,不是應該被拉到公社裏掛上牌子,接受批鬥遊街示眾嗎?我記得這個年代都是這麽處理這類事情的呀,難不成還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這時,二鐵嬸子湊過來插話道:“劉家怎麽可能願意把這件醜事傳揚出去呢?他們家那老兩口好說歹說地哄著老二媳婦,好不容易才把這事給壓了下來。聽說啊,為了讓老二媳婦閉上嘴巴,他們家可是答應給人家足足二十塊錢的封口費呢!”


    “嘖嘖嘖,二十塊錢的封口費,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總不可能真的就不過日子了吧。要是回娘家,她那厲害的嫂子肯定也容不下她。”槐花嬸子搖著頭歎息道。


    安寧驚訝地看著槐花嬸子,好奇地追問道:“槐花嬸子,您怎麽連她娘家嫂子都了解得這麽清楚啊?”


    “哪能不知道啊,我跟劉二媳婦可是打小就在從同一個村子,她那嫂子可真不是個善茬兒,一點都不容人。要不然,這劉二媳婦怎麽會那麽早就嫁到咱們大隊來了呢?而且啊,她家裏頭爹娘根本做不了主,她那個哥哥凡事都聽他老婆的。”槐花嬸子一邊搖著頭,一邊歎息地說道。


    “喲嗬,這麽說來,她這嫂子在家中的地位還真是不低啊!”安寧不禁感歎道。


    “誰說不是呢!誰叫人家娘家那邊的條件相對要好一些呢!所以自然而然就能拿捏得住婆家啦。這劉二媳婦全家人啊,都得小心翼翼地哄著這位姑奶奶,生怕惹她不高興咯。”槐花嬸子撇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哎,對了,先不說這些了。那這孩子最後到底是跟著誰了呀?是老二還是老三啊?”金花嬸子迫不及待地插嘴問道。


    “依我看呐,那肯定還是得跟著老三唄!老二媳婦那可是鐵了心不讓認這孩子,劉家老兩口也是沒辦法,隻能硬逼著讓老三把孩子給養著嘍。不管怎麽說,這總歸是他們劉家的血脈嘛。”二鐵嬸子接過話茬,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出了這件事之後,這劉二媳婦和劉三媳婦往後還要一起生活在同一座屋簷之下,想想就讓人感覺無比別扭呀!安寧此時純粹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吃瓜群眾,她的眼睛一個接著一個地轉來轉去,手中原本薅草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那兒,全神貫注地聆聽著眾人的議論。隻見她從自己的衣兜裏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水果糖,熱情地遞到各位嬸子麵前,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來來來,吃糖啦,嬸子們快嚐嚐,可甜啦……”


    接過糖果的嬸子們並沒有停下她們熱烈的討論,依然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其中,二鐵嬸子率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依我看呐,這家八成得分開過,我估摸著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要不然啊,天天這麽別別扭扭的,日子怎麽過得下去呢?再說了,劉二媳婦好不容易才被安撫住,要是再有什麽風吹草動,肯定又要鬧翻天啦!”


    一旁的金花嬸子忍不住提出了疑問:“可是俗話說‘父母在不分家’,這老劉家能答應分家嗎?”


    聽到這話,槐花嬸子連忙插話道:“就算老劉家不同意分,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這兩家人非得打起來不可!而且啊,那個孩子始終都是個大問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引發一場更大的風波呢!”


    安寧也跟著附和道:“可不是嘛,這個孩子就好像卡在嗓子眼兒裏的一根刺,想把它吐出去吧,卻怎麽也吐不出來;就這樣一直卡著,真是讓人難受極了!”


    “哎呀呀,要不說還是知青文化水平高呢,瞅瞅咱們這位安知青,那說起話來可是一套接著一套的,句句都在理兒啊!”二鐵嬸子滿臉笑容地誇讚道。


    聽到這話,安寧趕忙擺了擺手,謙遜地回應:“嬸子您可快別拿我打趣了,我這點兒本事哪能跟嬸子們比呀?我這還得多向嬸子們請教學習才行呢,特別是生活方麵的經驗,我還差得遠著呢。”安寧心裏牢記著“年輕人一定要保持謙虛,千拍萬拍馬屁不穿”這個真理。


    她一邊說著,一邊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然後湊到二鐵嬸子跟前,笑嘻嘻地說道:“嬸子,您剛才講的那些事兒太有意思了,要是後麵還有什麽新情況,您可一定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喲。”說完,安寧還不忘咂巴咂巴嘴,似乎意猶未盡,因為剛剛的瓜她根本就沒有吃夠,滿心期待著後續的發展。


    二鐵嬸子看著安寧那副急切又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應道:“行嘞,隻要有新鮮有趣的事兒,嬸子肯定第一個告訴你。不過呀,我倒是沒想到,原來城裏來的小知青也這麽喜歡湊熱鬧呢!”


    安寧一聽,立馬挺起胸膛,理所當然地回答道:“那可不,我這人就最喜歡湊熱鬧啦!不然每天除了上工還是上工,多無聊呀!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不是?您說是吧,嬸子們。”這番話把周圍的嬸子們都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氣氛格外歡快。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哨聲響徹整個村莊,原來是下工的時間到了。大家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伸個懶腰,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安寧望著天邊漸漸西沉的太陽,不禁感歎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轉眼,下鄉都已經好幾天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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