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是個直爽性子,有什麽就說什麽,又與你朝夕相處,總是你謹慎小心,又能瞞得過誰?自己交代吧。”沈詩琪淡淡道。


    鬆韻眼神複雜,壓抑心中的恐懼問道:“你到底是誰?”


    原來如此。


    沈詩琪鬆了口氣,打量著鬆韻,半天不說話。


    直到看到鬆韻的神色由忐忑恐懼變得惶恐不安,才開口歎息,低聲在她耳邊道:


    “傻丫頭,你八歲那年打碎了一隻柳氏心愛的青花茶盞,嚇得一天不敢出門。我隻能謊稱茶盞自己打碎的,結果被罰挨餓一夜。你半夜溜進廚房給我偷吃食,不僅一無所獲還被狗咬了一口,便哭著對我發誓,說今後一定時時刻刻小心謹慎,再也不犯這樣的錯,自己的傷口卻養了小半個月才好。”


    “既然猜到了,我會害你麽?”


    鬆韻眼圈瞬間就紅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不敢置信:“你真的是,姑……”


    話音未落,被沈詩琪捂住嘴,做出噤聲的姿勢。


    “此事你知我知,懂?”


    鬆韻深吸一口氣,含淚點頭。


    沈詩琪這才鬆開。


    “可這究竟是為何?”世間怎會有如此離奇之事?!


    “事已至此,便沒必要細究這些,過好眼前的日子最為要緊。你隻要記住,我是世子,沈氏是我的少夫人,我們注定是要做一世恩愛夫妻的,你要好生服侍少夫人,如同服侍我一般,明白麽?”


    看著世子堅定的眼神,鬆韻重重點頭,如同心頭放下一塊重石一般,頓時輕鬆了不少,臉上也終於帶上了笑容。


    “少夫人溫柔和善,活潑聰慧,待奴婢們極好。”


    平心而論,鬆韻對如今的少夫人並不討厭,相反,在前期的震驚過後,不由自主的發現了少夫人的許多優點。


    隻是,這種種事情太過駭人聽聞,讓她害怕,讓她想逃。


    可她一個奴婢,身家性命都在主子手裏,能有什麽法子?


    如今,盤桓心頭的疑點和恐懼終於消失。


    沈詩琪點頭:“甚好,我一直信你。既然如今是這麽個情況,許多事情我也不瞞你,來日入宮參加宮宴,少夫人會帶你去,你要時刻留意著,提點著,保護好她。”


    “姑...世子爺放心,奴婢願粉身以報!”


    “此事萬不能有第三人知曉,明白?”


    “明白!”


    沈詩琪又叮囑了幾句,留下藥膏後便出門。


    “世子爺?!世子爺安好。”


    蘇丹正要前來請教鬆韻一些女訓裏不會念的字,不曾想正撞見了從鬆韻房中出來的世子,忙不迭行禮問好。


    沈詩琪隻是略點頭,便去了主屋。


    蘇丹有些狐疑,倒也沒覺得自己被冷落,轉身就進了鬆韻的房裏,卻見到鬆韻一臉又哭又笑的模樣,頓時緊張起來:“鬆韻姑娘,方才我見世子從你房裏走出去,可是世子他...欺負了你?”


    如今世子有隱疾,一直沒有治好,這若是要做點什麽,對她們女子可沒好處。


    若非鬆韻如今算是她半個老師,這話她絕不可能多說半個字。


    女訓裏說了,女子要做有德行的人,為人友善,多行善事有福報。


    鬆韻已經回過神,笑道:“哪裏,是世子方才來叮囑我,宮宴時候要好好照顧少夫人。你來找我,可是又有不認識的字了?”


    蘇丹鬆口氣:“那就好。這個字我不會念,姑娘幫我看看。”


    蘇丹指著書裏一句話。


    鬆韻看過去,笑道:“念愆,和成千上萬的千一個音,這裏意思是犯錯或受責備。”


    “古之賢女,守貞不渝,動必以禮,言必有法,和其氣,柔其色,不愆於儀,不脫於範。是以幽閑貞靜,守節整齊,莫能加焉。”


    “這一整句,說的是賢女應有的品行:她們堅守貞潔,舉止符合禮儀,言談得體,氣質和諧,麵色柔和,儀態無可指責,不脫離規範,生活寧靜有秩序,嚴守婦道,端莊有條理,乃是一種無人能及的完美境界。”


    “愆還有一個意思是延誤,《詩三百》衛風·氓裏亦有雲:匪我愆期,子無良媒。非我想要拖延約定婚期一事,是因你未尋得好媒人。這篇亦是說女子之不易,若不自重自愛,輕易被壞男人騙了去,人家沒了新鮮便將你當個玩意,也不會敬你愛你,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女子自身......”


    再無心事的鬆韻談興格外高,教起學生來也格外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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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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