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氏不開口,沈詩琪繼續加碼:“您別猶豫啊,我如今日日都要去書院讀書的,您不說清楚,如若是我不慎沾染了什麽不該沾染的人,豈不反倒釀成大禍?”


    寧氏歎息一聲,屏退下人,低聲道:“那裏住著元真大師。”


    沈詩琪哦了一聲,神色並未表現得多麽驚訝。


    她自然知曉後山裏住著的是什麽人,隻是與刺殺實在難以聯係起來,總覺得中間差了哪一環,說不得便宜親娘這裏可以得到突破口。


    “我聽說過,厲王曾是先帝最開始屬意的太子,三十多年前因著謀反被廢黜,還被勒令出家修行,法號元真。沒想到竟不是皇家寺廟,而是這麽個小寺。可是娘,人家都被廢了,與咱們也沒什麽關係吧?去不去後山有什麽關係?”


    “曾參與謀反之人,隻要活著就是禍患,小心駛得萬年船。”寧氏道:“在書院也別惹事,好生念書才是正事。”


    說著又頓了頓:“你若是實在學不懂也無妨,先與沈氏生個嫡子,讓孩子學。”


    沈詩琪幹笑一聲:“娘您想得倒是挺遠。”


    複又試探性的問道:“娘,您說,宣平侯府這小胖子遇刺,會不會與這個厲王有關?我方才去探望的時候,他說他去過一次後山。我尋思那群刺客不像是專程要他性命的,小胖子與那些侍衛們都隻是受了些輕傷,兩隊人馬稍加打鬥之後便散去了,如今那群刺客人間蒸發一般,竟毫無痕跡。”


    寧氏登時皺眉,撚佛珠的手都停頓下來:“你呢?你可去過後山?”


    沈詩琪搖頭:“原是想去的,可出了這樣的事,我哪裏敢?是以至今未曾去過。”


    寧氏打量著小孽障,再次叮囑:“此事你不必多想,你管好自身便是。”


    沈詩琪應了一聲,悻悻退去。


    便宜親娘顯然知道些什麽,隻不過仍舊當他是孩子,不願多說而已。


    看來,掌握侯府的事情,任重道遠呐。


    待沈詩琪重回鳳鳴齋的時候,顧晗已經練完了箭,換了身衣服在書房忙碌,又是在看賬本,且不用算盤,而是運筆如飛。


    那筆也是近來新發明的,稱作炭筆。


    見著翻動賬本速度日漸加快、管賬得心應手的小美,沈詩琪臉上不自覺地帶了笑。


    小美如今這看賬的長進速度,頗有前世她本人的風範。


    沈詩琪走過去,默默給香爐裏換了一塊沉香。


    顧晗一抬眼,也笑了:“古有紅袖添香,今有世子為我添香,當真是榮幸了。”


    沈詩琪笑著湊過去,用上數字的新賬本比起往日的賬本條理越發清晰,說道:“夫人辛苦,添香算什麽?方才我去尋母親,母親可是說了,希望咱家添些香火。”


    顧晗:“......”這個香似乎也不是非添不可。


    ...


    ...


    致遠軒。


    所有的下人都恭恭敬敬候在院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瑾言說的若是實情,這次的事情恐沒那麽簡單了。”寧氏不複方才與沈詩琪對話時的四平八穩,眉目間多了幾分擔憂。


    顧聲遠單手握著一本《六韜》,倒是淡然許多:“能在書院的地盤上做出這等事還全身而退,除了那位陳王也沒旁人了。小醜跳梁而已,不必擔憂。”


    寧氏沒好氣嗆道:“不必擔憂?!你兒子如今在書院!對宣平侯府許是警告,對瑾言可就不同了,你倒是心大!”


    “那臭小子成日裏胡作非為,卻最是惜命,又才找我要了人馬,能出什麽事?你莫想多了。”


    “我想多?嗬,好好好。從明兒個起我什麽都不想了,府外那攤子爛賬你自己找師爺去辦吧!我想那麽多作甚,我且吃茶玩樂去。”


    顧聲遠放下書:“夫人。”


    寧氏別過頭,不說話。


    顧聲遠站起身,一臉的無奈,走到寧氏身邊:“夫人,我錯了。是我心大,我不好,我這就再給那臭小子添人手,行不行?”


    寧氏一巴掌拍開試圖環住她腰身的臭手:“這不是人手的事!讓京兆尹去查,查不查得出來兩說,嚇到我兒,這事兒可不能大而化小了!”


    顧聲遠心中冷笑,就那小孽障還能被嚇著?


    要人要錢時那張牙舞爪的勁兒,戲班子來了都要歎一聲角兒!


    但無法,自家娘子遇著其他事都好說,唯獨這個命根子是逆鱗,碰不得。


    說起來,這小孽障也有幾分機敏,不知所以然的情形下竟也猜出三分,是個學兵法的好料子。


    嘴裏卻說著:“得,我派人去知會一聲。”


    ——


    昨天的第三更和第二更補在一起了,沒看的小夥伴刷新一下上一章內容。


    黑猿神啟動,今日的更新看情況,來不及寫就是一更(大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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