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原本富庶的家庭就此一落千丈,母子倆時不時還得受親朋的接濟才勉強度日。


    為著供趙青風讀書,王氏成日裏漿洗縫補,積勞成疾。


    今年格外天寒,王氏在冰冷的水裏洗衣,這才著了風寒。


    “我記得,青風有個兄弟叫趙青雲的,如今過得十分不錯,如今既要治病,為何不求助他們呢?”


    王氏正要解釋,趙青風卻臉一黑:“娘,你還病著,別說話了,多睡會吧。”


    王氏笑著說道:“許是今日貴客上門帶了好運,這藥喝過以後覺著精神甚好,比前幾日強多了。”


    沈詩琪心道,當然強多了,五兩銀的參片可不是白加的。


    卻說道:“夫人好生歇息吧,我與青風聊聊便好。”


    二人走到院中,趙青風咬牙切齒:“你到底想怎樣?”


    “現下加參片的藥你娘也喝下了,其效果你也看見了,這十五兩銀的賬,你該認下了吧?”


    趙青風握緊拳頭,看著好整以暇的世子,頹然鬆開:“我沒錢,最多打個欠條。”


    “我要欠條作甚?我要的是你的人。”沈詩琪笑道。


    “要麽現錢,要麽給人。你自己選一樣吧。”


    “不可能!你殺了我吧!”趙青風咬牙道。


    沈詩琪皺眉,好奇起來:“這倒是怪了,我鎮北侯府世受皇恩,忠勇正直,究竟哪裏不妥,竟讓你寧死都不肯入府?”


    “與鎮北侯府無關!我自幼讀聖賢書,絕不是為了給你這種紈絝子弟寫淫詞豔曲去討好妓子的!”


    沈詩琪:“???”


    合著是因為自己的名聲啊。


    這便宜世子在外頭的形象,竟然是這樣的麽?


    沈詩琪哭笑不得,正要說些什麽,院門外一個衣著華貴、樣貌醜陋的胖老頭不請自來,身後還帶著兩個家丁。


    袁來富見到院裏多出來兩個少年,也是一愣。


    但很快,他就十分自然的將二人無視,徑直看向趙青風。


    “青風,我之前提的條件,你可考慮好了?”


    趙青風臉上瞬間青紅交加,反應比沈詩琪問他時還要劇烈:“更不可能!你休想!我絕不賣身!”


    袁來富笑著說道:“何必說得這麽難聽?隻要你答應與我家婉婉結親,直接便可搬入袁宅,你得了嬌妻,又能安心備考,你母親也能得到照料,咱們的債務也可一筆勾銷,一舉四得,何必守在這個家徒四壁的破宅子裏吃苦呢?”


    “我聽聞,你家老娘如今病得不輕,藥錢就得不少吧,若是不答應,欠條我已帶來了。今日便還錢!”


    沈詩琪反應了一下,意識到這胖乎乎的老頭也是趙青風的債主,狐疑的看向他:“你欠的外債不少啊,看不出你這瘦弱身板,竟還有風流債,嘖嘖嘖。”


    袁來富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個相貌俊美、衣著同樣華貴的少年:“你是?”


    沈詩琪不答反問:“趙青風欠你多少錢?”


    袁來富皺眉,對這個少年的無禮有些不喜,但也開口答道:“三十兩!”


    “他能欠你這麽多?我不信!欠條呢?”


    袁來富鄙夷地拿出欠條,還抖了兩下:“難不成你還想替他還錢?”


    沈詩琪嗬笑一聲,上前一步將欠條抓到自己手中:“區區三十兩,就想捉女婿?想得也太美了些。”


    然後在袁來富的驚怒中丟過去三十兩銀票。


    袁來富見少年掏錢爽快,將銀票揣入懷中,眼神瞬間帶了惡意,眼珠一轉說道:“趙青風的老娘還洗壞了我家許多綢衣,價值不菲。這些也價值三十兩!”


    “你胡說!分明隻有這一筆欠賬!你說了,洗壞的衣服錢都算在裏頭了!”趙青風急了。


    “原來是個敲詐勒索的,真不要臉。”沈詩琪托著下巴說道。


    “還不起是麽?既還不起,爺和趙青風之間的事就少插手。把欠條還來!”


    兩個家丁上前,要搶欠條。


    被鬆竹輕輕鬆鬆兩腳踹飛。


    “滾吧,今後不許出現在趙家!”


    袁來富見狀不妙,落荒而逃。


    沈詩琪施施然掏出欠條,看向趙青風:“這下子,你欠我四十五兩了。怎麽樣,與其被那種無恥之徒敲詐勒索,還是我這個債主比較好說話吧。”


    趙青風冷著臉:“世子此舉與他何異?”


    “又或者,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每個問題抵消五兩欠債,如何?”


    這個要求,比起成為世子的家奴,可以接受得多。


    趙青風點頭:“你問吧。”


    “還是方才的問題,你家中既已經如此困難,四處借債,為何不求助趙青雲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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