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腦子不活?


    這沈詩琪可就不服氣了。


    當年趙青雲養私兵時候那私賬可全都是她做的!


    同樣是被外放到窮鄉僻壤,她和趙青雲那狗東西還是患難夫妻之時,救災,治疫、剿匪、平亂樣樣都沒落下,隻是吃了條件不好的虧。


    如今她已今非昔比,定能做得比前世更好!


    她正想要說些什麽表示自己並沒有便宜親娘想象中那般“腦子不活”,腦子裏卻忽然轉過另一個念頭,轉而開口道:“娘,此事我暫時不打算與沈氏講,怕嚇著她,往後放放吧,咱們娘倆自己先琢磨琢磨。”


    “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個鐵礦的產地,在海外吧?”沈詩琪露出一股子自信的笑容開口道。


    寧氏一直平靜的臉色終於泛起波瀾,眼中閃爍過一絲驚豔:“你猜的?如何猜的?”


    自家這倒黴孩子這是突然被上天神仙開了天眼了?


    沈詩琪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賬本:“賬上告訴我的。”


    寧氏有些不信,隨口問道:“何處告知?”


    沈詩琪將寧氏遞給她的第一個賬本前後翻了好幾頁,指著其中幾項:“一則,象牙、犀角、沉水香等等,這些個稀罕物件,與那生鐵的出入記載波動相似,這幾樣又皆是舶來之物。”


    說著沈詩琪又指向第二個賬本:“二則這些物品,在後頭這個賬本中相對應的條陳,時日相差皆為一至兩月,若非同處一處,細微之處波動應有批次之異,不會這麽巧,全都不約而同。”


    “三則……”


    沈詩琪麵帶微笑對著賬本指指點點,洋洋灑灑說下來,而後麵帶微笑看向寧氏:“娘親你說,兒子猜得可對?”


    在沈詩琪侃侃而談之時,寧氏一直在認真傾聽。


    見著他如今這副自得的模樣,寧氏忽然想起世子年幼時。


    這孩子十歲之前,和他爹關係都還算不錯,顧聲遠更是手把手教他練武。


    直到後來,世子和那位靖國使節團的少年下棋險些打起來,事情鬧大後,侯爺將世子狠揍一頓,又親自壓著去給那少年道了歉。


    世子千寵萬愛長大,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嚎啕大哭,反倒又被罰著在祠堂跪了三日。


    自那之後,世子除去頑皮搗蛋,變得乖張不少。


    父子倆的關係也越鬧越僵。


    如今這副神采飛揚的模樣,寧氏已經許多年未曾見過。


    她的心中微微發酸,嘴角卻漸漸上揚,麵對兒子含笑之問,朗聲道:“好,說得好!”


    “你說得不錯!這鐵礦原產自海外一處海島,那是你爹的部下在十餘年前偶然尋得。”


    “十餘年前……”沈詩琪咋摸著這個數字,覺得不對勁:“我怎麽沒聽說十餘年前我爹還剿過海盜?”


    自打沈詩琪重生以來,她就一直在各處不動聲色的了解關於鎮北侯府的一切,尤其是他爹是如何一路走來成為鎮北侯,如今已算是知曉不少舊事。


    她那便宜老爹鎮北侯,旱鴨子一隻,從未下過水,也未出過海。


    “說起來這又是一段舊事了。”


    “你別小看你爹,當年與北辰一戰,你外公掛帥時,你爹原不過是軍中小將,分到的軍備最少最差,作戰卻驍勇無比,往往身先士卒衝殺在一線又素與將士們同吃同住,比之當時大多數隻曉得頤指氣使的將領更得軍心。”


    “手下受其感染,也都悍不畏死,是以作戰之時常常以少勝多。這些年來,你爹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全是在刀山屍海中拚出來的威名。”


    “他這個人冷麵熱心,尤重袍澤之情,有不少下屬心甘情願為他賣命,卻也引得不少無能之人妒恨。”


    “後頭京郊鬧匪亂,原不幹他什麽事,卻被上峰派去剿匪,又被刻意給了假消息誤導,你爹中了埋伏,數百人喪命。”


    “逃到最後,你爹身旁隻剩兩人,偏又身受重傷,高燒昏迷時,一位姓苟的校尉換上你爹的衣服拚死引開追兵,而後不知所蹤。另一名親兵井魚割肉放血保全你爹性命,二人一道逃入深山後,你爹遇見貴人搭救死裏逃生,那名親兵卻失血而亡。”寧氏淡淡道。


    “十餘年前,你爹奉旨去青州平亂,抓獲叛黨時,意外認出那時已落草還成了小頭目的苟校尉,一番交談得知,這批所謂的叛黨實則多是被逼得沒了活路的百姓,苟校尉請求願以一死換得他手下眾人性命,你爹心存不忍,將人悄然救下後送往丹州,本意是讓苟校尉隱姓埋名重做百姓,那苟校尉卻道丹州的可憐百姓更多,還因著往日在青州當小頭目的經驗,短短半年之內,竟意外糾集起一波人當了大頭目,但感念你爹的救命之恩,不願讓他為難,便帶著這夥人自行出了海。”


    沈詩琪聽得心中震撼,無比自然的聯想到了後續,接口道:“然後這位苟校尉這夥人就發現了一座小島,還發現了島上的礦脈?”


    寧氏點頭:“大差不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都重生成世子了,朕稀罕當皇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是唯唯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是唯唯呀並收藏都重生成世子了,朕稀罕當皇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