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三十年前的那場驚天動地的舞弊案後,朝廷對春闈的主考人選尤為注意,雖說多從禮部選派,但每隔幾年便會突如其來的從翰林院選拔一名官員擔任主考。


    如今,連續三場都是禮部官員擔任主考,人人皆有猜測,今年的主考官多半又是從翰林院選拔。


    故而早早便有鑽營者在翰林院四處打聽,並留意眾位官員尤其是老資曆官員的文章喜好。


    顧瑾瑜本也就此事問過李明道,但李明道讓他按兵不動,直至今日。


    “看來明年的主考官多半就是這位禮部尚書了。”顧瑾瑜心道,鄭重地開始研究書中辭章。


    任憑那顧瑾言將書院攪和得的天翻地覆也罷,春闈放榜前一切與他無關。


    再說了,以顧瑾言那膚淺張狂的做派,自有看不慣他的蠢貨前去行動。


    這個一甲他是拿定了!


    若是他一舉當了今科狀元,而顧瑾言這個廢物又被趕出書院…


    顧瑾瑜的內心忽地熾熱起來。


    ......


    ......


    “你若是不敢接招,便是怕了!故意在這裏詆毀旁人名聲,算什麽英雄好漢?!沽名釣譽之徒而已!”


    沈詩琪擰眉,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不分青紅皂白便跳出來一通指責的陳慶白:“我怎麽覺著,你字字句句都在自罵呢?人貴自愛,雖說你的毛病大家夥興許都知曉,但如此宣之於口,還是不妥吧?”


    引得周圍一陣發笑。


    陳慶白氣得臉色發紅,指著趙青風:“你故意設這賞金局,與這書童沆瀣一氣,不就是為了...嘩眾取寵?!你就是整個書院的害群之馬!”


    如此不堪之事,他實在難以說出口。


    小胖子不耐煩了:“不是,你這個人嘰嘰咕咕說了半天了,到底怎麽個事?顧瑾言說了不接你的挑戰了麽?前頭報名的人這麽多,先來後到懂不懂?就憑你這一通罵,就得給你加塞?你算老幾?你老子算老幾?你全家老小加起來又算老幾?”


    沈詩琪淡淡道:“我設這賞金局,自是願者上鉤。你若要報名挑戰,就老老實實錄下名字,按順序排,若是不願挑戰,便趕緊滾,莫要耽誤他人功夫。”


    一旁眾生也紛紛出言。


    “是啊,人家開賞金局又不礙你什麽事,你可別在這耽誤咱們掙錢啊!”


    “要挑戰就挑戰吧,人家世子出了錢,自是按照人家的規矩來,你一個勁的搗什麽亂?不想下棋就快些離去,你不報名我還要報名呢!”


    見到眾學生的幫腔,陳慶白心中越發的憤懣:“我挑戰你不是為了錢!此戰並非你設賞金我應戰,而是我向你發起挑戰,若是我贏了你,自此以後你不可再公開設局,你可敢應下?”


    此刻沈詩琪就很想拿棒槌直接敲開這人的腦瓜子,看看裏頭是不是全是水。


    閑的沒事擱這兒添什麽亂?


    正想說些什麽,人群之間一陣騷動。


    是趙青雲來了。


    趙青雲站了出來,神色淡淡:“慶白,春闈在即,侯府位高權重,你不必為了我得罪他們,反倒影響了自個兒的前程,犯不上。”


    這話言下之意,便是她和小胖子在此仗勢欺人了。


    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當真是爐火純青。


    前世在她麵前,趙青雲永遠是一副低眉體貼入微的模樣,尤其是到後來見著她的才幹以後,更是對她無任體貼。


    若是在外頭受了什麽委屈,或者遇到什麽人,也都是一副大度能容一切難容之事的宰相胸懷,回回都是她做那小人,去替他啃下一塊塊硬骨頭、拔掉一顆顆軟釘子。


    但如今一細想便能得知,若是真的胸懷大度,果真對那些事情不放在心上,到了家中何必一副委屈鬱鬱模樣,引得她主動相問?


    如今,換了男兒身,竟能見到這般嘴臉。


    見著陳慶白如今一臉激憤要替趙青雲出頭的模樣,她仿若見到了前世最開始愣頭青般的自己。


    方才趙青雲一番話,細細掰開大有文章。


    點出春闈在即,又點出此舉乃是“得罪”,這若是後來陳慶白科舉失利,或是自己出了點什麽事,是不是都得算在她和小胖子頭上?


    再者,又是否在暗示他們動手毀去陳慶白的前程?


    一方是關懷自己前程寧可自己受辱的摯友,另一方則是傲慢無禮欺壓學生的惡霸紈絝。


    說不得,陳慶白還會因著這話被感動得一塌糊塗。


    沈詩琪眉毛挑了起來,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情由,冷笑出聲:“所以,你是為了給趙青雲抱不平?那你倒是說說,我與他何冤何仇?”


    ——


    還有兩章!


    (如果加更的話就是還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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