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才不會就這麽輕易的來了書院!”


    小胖子後知後覺地生出一股子怨氣。


    卻見那個姓顧的可惡家夥壓根就沒搭理他,而是一臉從容的整理各種生活用具。


    床墊被褥,杯盞燭台,文房四寶等,樁樁件件有條不紊的從箱子裏拿出,再擺放好。


    小胖子不由問道:“你的書童呢?這等小事還得你親自動手?”


    沈詩琪這才瞥他一眼:“這些都是我夫人親自為我準備的,今日知我要來書院,我夫人又特意為我送行,我自然要親自放好我夫人的心意。”


    然後不經意地問道:“想來你家夫人也為你準備了吧?”


    小胖子臉黑了。


    並沒有呢。


    他那個夫人,成日裏在家裏就知道哭哭啼啼,平日裏不吵架就是好的,哪裏想得到給他準備這些。


    更何況,他本身就沒打算來念書。


    這姓顧的如今魔怔了,一口一個“我夫人”。


    聽得牙酸。


    小胖子翻了個白眼,開始指揮書童給自己搬東西,自己則是懶洋洋的坐著。


    他才懶得自己動手。


    沈詩琪收拾完畢之後,便要出門。


    小胖子見狀也不盯著書童了,立馬起身攔住:“你去哪兒?”


    沈詩琪皺眉。


    這胖子怎麽這麽煩人?


    從往事裏,她隻知道二人是青樓的常客,常常爭頭牌,為此吵過不少架。


    但眼前這個她做什麽事都要問一嘴的黏糊勁兒是怎麽回事?


    沈詩琪挑眉,張口就來:“這山長言辭霸道,令我不喜。聽聞他每日授課結束後必去山後竹林,我去踩點埋伏,尋個機會套了麻袋打他一頓。”


    小胖子當即眼前一亮:“好啊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這等事加我一個!我早看那糟老頭子不順眼了!”


    沈詩琪點點頭:“既如此,咱們分頭行動。你走北邊,我走南邊,先摸清書院後山的格局。”


    小胖子連連點頭:“甚好,我這就去!”


    說著蹭蹭蹭,一路小跑著去了。


    沈詩琪笑笑,轉身往院外的方向走去。


    如今尚未散學,書院門口有專門的雜役值守,沈詩琪拱手道:“今日我初來書院,許多東西尚未齊備,需得再去采買些,若去晚了店家便要關門。有勞通融一次。”


    雜役猶豫片刻,請示了戒律堂的夫子之後,放了行。


    沈詩琪徑直去了趙青風的家中。


    王氏見了世子,立馬驚喜的上前迎人:“世子今日怎的一個人來了?快,快進屋上座!我給您沏茶!”


    屋內,趙青風正拿著一本書看,手還有些顫抖。


    沈詩琪瞧著,臉上的血色倒是多了幾分,眼角的烏青卻顯示著憔悴。


    見是世子,趙青風放下手中的書卷,拱手:“世子。”


    沈詩琪嘖嘖稱奇:“喲,這回知道主動與我打招呼了。看來這段時間很有長進嘛。想來是這些書都已讀過了?”


    趙青風看著世子,麵色複雜。


    世子昨日剛把這些書搬來的時候,他沒細看,倒不覺得有什麽。


    後來沉下心想看書時,打開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裏頭的內容是個頂個的駭人。


    “文熙十年,太宗謂侍臣曰:‘朕思官人之法,殊為不易。其間賢愚不等,若不精選,恐不稱職。今欲博訪眾議,以求其道。’…”


    “文熙十七年,禦史齊延壽上疏曰……”


    這些書的書名起得倒都平平無奇——《拾遺》、《匯編》、《摘要》之流。


    結果呢?


    那叫一個掐頭去尾。


    若是補全了原名,那便是《文熙政要拾遺》,《曆年邸報匯編》,《地方縣誌摘要》!


    這是他該看的東西嗎?!


    要麽是禁書,要麽是該封在密檔裏的典籍文獻。


    偏偏這樣的東西擺在他麵前,他無法拒絕。


    他看了。


    看得廢寢忘食。


    看他這副模樣,沈詩琪心裏就明白了八九分,開口道:“既如此,想來策論也是改完了的,拿來我看看吧。”


    趙青風低下眉眼:“隻改完了‘籌餉’一篇。”


    “至於‘革官弊’論——”


    趙青風深吸一口氣,道:“請世子爺教我。”


    ——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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