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世子歸來,顧晗笑盈盈的招手:“世子回來了,來,咱們一並賞雪。”


    紅泥小火爐上煨著一壺酒,此刻已經滾燙,咕嚕嚕的冒著熱氣。


    院子裏頭酒香四溢。


    沈詩琪奇怪道:“怎麽,素日見你背書背得不亦樂乎,今日不背書了嗎?”


    “書自然是照樣要背的,隻不過今日已學完了《女論語》。正好可以歇一會兒。”


    這下子輪到沈詩琪驚訝了。


    “這才幾日的功夫,你竟已背完了《女論語》?我記得之前季夫子所教的不是《女訓》嗎?”


    “是啊,這不都過了這麽多天了,我自然學完了。”顧晗笑著說道,看著世子大兄弟絲毫不掩飾驚訝的神態,莫名感受到了一絲愉悅。


    “世子天資聰穎,想來去了書院以後,也能一騎絕塵。”


    沈詩琪:“......”


    還一騎絕塵呢。


    這些經史子集的她熟讀了不少,可那都是奔著實用去的。


    正兒八經的科考內容,她並不熟悉。


    換句話講,她更適合當審卷的考官,而不是一個考生。


    好在她去書院的目的也不是真的為了下場考試。


    “得,夫人也不必給我戴高帽,我不如夫人聰穎遠矣。”沈詩琪笑著說道。


    “來,世子,我敬你一杯,謝世子為我尋得一位不錯的夫子。”顧晗舉起小酒杯,主動提了一杯。


    沈詩琪來者不拒,同樣微笑著舉杯。


    隻是才喝了一口,臉色就微變。


    “你這酒,是從哪裏拿的?!”


    顧晗笑道:“自是母親給的,前些日子母親特讓桂嬤嬤送來了一大壇子,我一直忙著沒喝,如今初雪,正好應景,咱們一道喝。”


    顧晗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層紅雲,暖呼呼的熱酒衝得她腦子暈暈的。


    沈詩琪:“......”


    這可如何是好。


    “這酒味道雖好,沒想到勁這麽足。”後知後覺感覺自己要倒的顧晗眼前出現了三個世子大兄弟在朝他靠近,他嘿嘿笑著,伸手要去捉。


    然後,進入了夢鄉。


    沈詩琪歎息一聲,將小白丁橫抱而起,回了屋內。


    檀香意味深長的偷笑,和鬆韻互換了一個眼神,決定不要打擾,默默的撤下了院中的小案和各種布置。


    顧晗一覺睡醒,發現竟已經天亮,恍惚間回憶起昨日似乎在與世子喝酒,然後後頭的事情就沒印象了,如今隻覺得肩膀很疼。


    世子已經紮完馬步回來,已換了一襲繡金邊的月白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墨玉腰帶,手裏還握著一把折扇。


    與平日裏華麗的穿著相比,多出了一分書生的儒雅之氣。


    顧晗呆呆看著:“世子今日可是有什麽喜事?”


    沈詩琪喜滋滋的說道:“自然有,方才母親叫我去,書院的事情已經妥了,一會兒我便要直接去書院了。”


    顧晗眼中閃過欣喜,忽然想到今日起的晚了,似是已經爽了季夫子的約,連忙哎呀一聲要起來,被世子按住。


    “沒事的,昨日你酒醉得厲害,我已經替你在季夫子那告了假。”


    顧晗鬆了口氣,又暈暈乎乎想起昨日的事,皺眉:“昨日的事情我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怎麽這肩膀這麽疼呢。”


    沈詩琪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道:“你昨日落枕了。”


    顧晗沒留意世子的神色,隻自己揉著肩膀:“怪不得呢。”


    隨後歉然:“對不住,我本是想著陪你小酌幾杯的,不想酒量不濟。”


    “無妨的。今日既告了假,便好生歇著吧。”


    顧晗雙眼亮晶晶的:“橫豎今日告了假,不如我陪世子一道去書院。隻當是給你送行?”


    “夫人盛情,豈有拒絕之理?”


    ...


    ...


    白麓書院。


    好不容易考了一次甲下的蘇執中,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聽聞了宣平侯府世子蘇令宜將於今日正式入學的噩耗。


    然則,知曉這個噩耗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


    見到一喜一怒兩張熟悉又可怕的臉孔時,蘇執中第一時間將視線轉向了顧瑾瑜。


    那眼神仿佛在控訴——“你不是說,他不會來麽?!”


    ——


    久等啦!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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