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道依舊態度淡然:“到底隻是課餘,學生們課上都還專注用功,想來影響不大,何必如此嚴苛呢?”


    其中一位老夫子拄著拐杖重重在地上敲了敲:“何謂影響不大?上行而下效也,如今院裏好幾個夫子,平日裏還會探討學生們的策論,如今一個個的,放了課便討論那珍瓏棋局,心思未曾全然花在學生身上,久而久之,定然影響風氣!”


    李明道微笑道:“那是久而久之,如今這才幾日功夫,算不得什麽。夫子們放心吧,此事我會關注,倘若果真影響太大,必定及時叫停。”


    好說歹說將幾個老夫子哄走了之後,賀鳴章這才跳出來:“沒想到書院也有這等老頑固,棋乃雅事,若是這些學生們的心性輕易受此影響到影響科考的程度,便是考中了,也沒什麽大出息。”


    李明道不置可否,笑道:“這兩日你研究那珍瓏棋局,廢寢忘食的,可有寸進?”


    賀鳴章歎息一聲:“沒有。不愧是先輩高人留下的殘局,簡直步步驚心,實難求存。”


    “那小子可真是個聰明人,這才短短幾日的功夫,便在整個書院出了名兒,還讓所有人都關注那幅珍瓏棋局。如此一來,即便是書院之人解不出,也會想方設法尋些高手,集眾人之力破解之,可謂是四兩撥千斤。”


    “你倒不覺得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賀鳴章笑笑:“罷了,我不與你爭。”


    二人正說著,有人求見,正是鎮北侯府世子前來告假。


    李明道皺眉:“才入學幾日便要告假?”


    沈詩琪留意到那日為他和小胖子說話的鶴發道人並未回避,拱手道:“蘇令宜與我同窗,因著刺殺之事受傷受驚,如今高熱不退,學生心中難安,是以前去探望。”


    李明道沉默片刻,問了幾句小胖子的情況後,準了假。


    待到沈詩琪走後,二人臉上都出現了莫名的神色。


    李明道看向賀鳴章,賀鳴章立刻擺手:“別看我,我師兄雖已出山,倒也不至於使這等小伎倆...”


    李明道下意識的朝後山的方向望了一眼。


    是啊,三十年了。


    多少人都在看著這三十年呢。


    ...


    ...


    得了山長的準信,沈詩琪當即尋了趙青風,給他五百兩銀:“我回家兩日,這兩日你替我照看著,挑戰的事情照舊,不過明日需得將珍瓏棋局收了,若是有人問起,便說世子已經尋到了破局之法。”


    趙青風心中雖疑惑,也一一應下。


    沈詩琪這才馬不停蹄離開書院,卻不是去宣平侯府,而是直奔自家。


    ...


    ...


    “夫人太客氣了,瑾言與蘇世子本就是同窗,相互照應本就是應該的。”


    寧氏看著宣平侯夫人親自登門送來的大大小小一堆謝禮,一開始還有些詫異,在聽清楚道謝的來意之後,強行按下心中的疑惑,直到將人送走,這才尋了顧晗問情況。


    顧晗亦是不知,二人懷揣著疑惑,正要派人去書院,便聽得外頭一陣熱鬧,是世子回來了。


    “娘,詩琪,我回來了!”


    沈詩琪回家第一件事便是來了春輝堂,正好見著桂嬤嬤帶著下人們將宣平侯夫人送的謝禮一件件搬去庫房,開口笑道:“這宣平侯夫人動作倒是挺快。”


    “瑾言,你沒事吧?!”


    “那小...蘇世子出了事,你可有受傷?!”


    兩個關切的聲音幾乎同時傳來。


    沈詩琪心中一暖,張開雙臂轉了一圈,笑道:“胳膊腿俱在,活蹦亂跳,一點事兒沒有!”


    隨口哄了幾句寧氏,沈詩琪便急不可耐拉走顧晗返回鳳鳴齋。


    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桂嬤嬤笑道:“世子這是長大了。”


    寧氏不僅對此毫不介懷,反是滿臉帶笑:“小別勝新婚,自是應當的。看來我很快就要抱孫兒了。”


    回到鳳鳴齋,單是看著兩眼放光的世子,顧晗就知道信裏的內容大兄弟已經看了。


    今日一早他還嘀咕呢,世子既然看了他的信,沒道理不回家呀。


    果不其然,沈詩琪開口:“小美,信中所言,可是真的?!”


    顧晗笑盈盈:“世子莫急,請隨我來。”


    ——


    萬惡的周一!


    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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