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請不要胡言亂語，我問的是你有什麽本事。”
王成義正言辭地說道。
開玩笑，長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遠比不上戴千柔、戴瑩瑩和秦冰 ，不得不說，林琳和鄭妙真都比她漂亮。
所以王成怎麽能在她們麵前表現得跟個饑不擇食的粗漢一樣？太毀形象了。
“我......我會英語，我英語說得很好。”長裙女人終於慌了。
她在這邊是很漂亮的，隻有秦冰顏值在她之上，其餘一兩個漂亮的女人也就和她差不多。
而且自從秦冰強大之後，就再無人敢打秦冰主意了。
所以有好多人都圍繞著她，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而且當初她就是這樣爬上了潘項和的床，獲得了不少優於常人的物資。可惜好景不長，潘項和出任務出事了，她又回到了最初。
但現在她突然發現自身的條件沒有用了，王成完全不吃她這一套，所以心中慌張。
“嘖，這算什麽？浪費我時間，如果你要說你會喪屍語，那我鐵定要了你。”
“還有沒有其他人自薦的？”
名叫小茜的女人臉色灰暗，轉身跑了。
嗯，還是有不少男人跟上了嘛。
最終王成挑選出了9個人。
2個汽車維修學徒。
1個外科主刀醫生。
1個練過武的，2個運動達人，身體素質還沒到達條件，剛好便宜了王成。
1個五星級主廚。
2個他們的家人。
可惜沒有一個會種地的。
“陳隊，這9個人我帶走了，沒問題吧？”
“他們自己都同意了，我當然沒有問題。”
“好，我們會在這裏停留一上午，然後修好一輛方便運輸的車送給你們。”
陳國安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自然希望能多幾輛車，最好王成不要走了。
但是人家一下車就送蔬菜，還真有點不好開口。
“王同誌，能不能再多修一輛車？”秦冰和陳國安想的其實一樣，但是秦冰是女人，還是個絕美的女人，她來說這話很占優勢，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和反感。
“9個人換一輛車，你們已經賺大了，還想再要一輛車？這不是耽誤我們的時間嗎？”
王成語氣很是不滿。
“這算不算坐地起價？大不了我們不交換了！”
王成語氣很嚴重，感覺要鬧翻了一樣。
那9人聽到王成這麽說，瞬間鬧了起來。
“欸，不行不行，說好了交換的呀。”
“是呀，秦隊長，一輛就一輛吧，總比一輛都沒用好呀？”
幾人勸解道。
他們擔心自己吃不上飽飯。
陳隊感覺到了壓力，連忙打圓場道。
“王同誌，別生氣別生氣，這不是在商量嘛，有話咱們好好說，慢慢談嘛。”
這話說得很有餘地啊，看來他還沒死心。
秦冰也不得不先安撫王成。
“王同誌，你誤會了，怎麽能是坐地起價呢？不過是我個人一個小小的請求而已。因為多一輛車對我們來說確實很重要。”
“哦？你說這隻是你個人的請求？”王成問道。
戴千柔克製著自己想翻白眼和擰王成軟肉的衝動，不行不行，在外麵要給男人麵子。她早看明白了王成的心思，他絕對是看上了這個絕美的警花，女警長相身材都堪稱完美，特別是聲音還嫵媚動人。哼，這個色狼！還真是有眼光！戴千柔心中吐槽。
“是呀。”秦冰可不想給警察救援組織扣上“坐地起價”的帽子，隻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然後絕對不能承認是坐地起價，而是請求或協商。
王成嘴角莫名一笑，就等你這句話了。
“既然如此，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原本我是不可能答應送你們第二輛車的，但是看在秦冰姐姐的麵子上，我可以再多增加一輛方便運輸車送給你們。”
王成說道。
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戴千柔心中冷哼一聲，表麵卻不動聲色。
接吧，接吧，哈哈哈哈。
隻要你們接過的東西越多，看你們以後怎麽還？秦冰還不得把自己貼給我？
“如此，那便多謝了。”秦冰深吸一口氣道。
她不能拒絕，這是她談下來的車，而且組織真的需要車。
“如果以後我們還需要車怎麽辦？或者車壞了需要維修怎麽辦？”
陳國安問道。
“看在秦冰姐姐的份上，免費維修，不限次數和時長。需要更多的車就用別的物資交換就好，當然如果秦冰姐姐找我要車的話，我還是可以送車的哦。”
無恥！
太他麽無恥了！
眾警察心中大罵。
“我們過去看看修車吧？畢竟以後我們要用呢。”
陳國安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了，立馬轉移話題道。
王成拿起對講機：“任傑，任傑，聽到請回答。”
“收到！老大你說。”
“看看周邊有沒有什麽麵包車、皮卡車、小貨車可以修好的，上午趕修2輛車來得及嗎？”
“沒問題，手下已經很熟了，零配件還剩下不少。”
“好，立刻維修！”
“是！”
“陸陽洲、朱剛聽到請回答。”
“收到，老大。”
“就地駐紮，搜尋附近物資，主要是汽車零配件、武術館冷兵器、對講機等實用器具。”
“是！”
陳國安有些無語，本來他以為要回去車隊，通知維修人員維修汽車，這樣就能看到那名高級人才了，說不定還能忽悠過來，沒想到王成直接用上了對講機。
“林琳，後勤是你在管，你跟段惜兒溝通一下，準備就地生火，下午出發！你就用對講機說，你還沒強化，回去的路上不一定安全。”
王成對林琳說道，同時把對講機給了林琳，她是後勤第一負責人，和段惜兒溝通會順暢很多。
王成的擔心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正常的，因為誰也不知道哪裏會突然冒出一隻品階不明的喪屍，因為喪屍是到處遊蕩的。
“我們繼續參觀？”王成詢問道。
“呃，好，這邊。”陳國安有些無奈，給身後一個警員使了個眼神，然後這個警員就悄悄脫離了隊伍。
“對了，你們為什麽要轉移呢？”
陳國安帶著王成一邊走，一邊問。
這個問題其實也在他們心中縈繞了許久，一直沒來得及問出來。
王成一邊打量著酒店，一邊把自己之前的推測緩緩說出來。
其實他也沒有興趣參觀酒店什麽的，看救援中心無非就是看人，但人已經看過了。
那王成為什麽還要繼續？
因為魯呈文還沒有回來，要給他預留充足的時間。
“真的會發生喪屍潮嗎？”秦冰擔憂地問道。
“我不確定，隻是以防萬一而已。”
“那你們準備去到哪裏？”
“哪裏合適，就去哪裏。”
“你的這個猜想實在太恐怖了，說實話，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城市包括城市周邊都將不會再有生命跡象。”
“既然是猜測，那也不一定會發生。”
......
魯呈文回到隊伍，王成向陳國安告辭。
回到車隊時，火才剛剛升起，因為燃料也很珍貴，所以不能太早點火，在飯點前點火來得及。
魯呈文也跟著王成來到了第三輛車上。
“魯先生，有什麽發現？”
“食物均分不合理，以救援災民的方式安置幸存者不合理，使用末日前的法律條款不合理，嚴格管控武器刀具不合理，嚴格管控幸存者生活區域不合理，過度保護幸存者不合理。總之，他們仍舊用以前對待自然災害的方式對待末日，這是他們熟悉的，可其實有不少幸存者私底下都在抱怨。”
“他們還抱怨什麽？警察拯救他們，保護他們，供他們吃喝，有什麽理由抱怨。”戴千柔皺眉問道。
戴千柔是挺佩服陳隊長和秦冰他們的，沒想到末日世界中，還有一群人依舊堅守著自己的信仰與職責。
“怨天尤人吧，一方麵抱怨上天降下災難，一方麵埋怨警察不能提供充足的食物。”
“怎麽會這樣？”王成皺眉道。
“這樣的人也不是大多數，他們之前還挺維護警察的。但是因為長期無所事事，慢慢地心態就變了，還經常跟別人吵鬧打架，宣泄情緒。表麵上看是他們太閑了，但深層次原因是對未來的絕望。其實過去這樣的情況也不少，比如說躺平。”
“你是說他們自暴自棄？”
“差不多，不能參與社會活動或者在社會活動中體現不了價值，長期得不到認可。那麽自然對未來不會再有期許，於是開始放棄一切，變得佛係，變得躺平。”
“聽起來很複雜，但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老大，有一定關係，以後我們要管理的人也許會越來越多，這個問題就要重視起來，否則組織內部就會出現問題的。除非我們一直保持精英模式，減少組織成員。”
王成沉默了，因為在他的規劃中，未來他需要不少人。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為過末日世界是“個人逞英雄”的地方。
“如何避免？”
王成這麽一問，魯呈文也明白了王成的意思，他不打算走精英路線。
“就一個解決辦法，要給他們找事情做！實在無事可做，那就把無意義的事情賦予意義也要做。”
“這是以後的事情了，你剛剛說了好多不合理，這都是教訓，難道他們就沒有可以借鑒的地方嗎？”
王成對魯呈文的建議不置可否，繼續詢問道。
“有的，他們與幸存者之間的管理關係值得我們借鑒，還有他們的組織結構也有不錯的地方。”
“管理關係怎麽說？”
“就是管理者與被管理者的關係。”
“我們現在不就是嗎？”
王成疑惑道。
“不一樣，他們依舊把自己定位為官方，救援中心的幸存者是民，雖然現在他們在進行人道主義救援，但本質沒有改變。也就是說，當恢複正常的情況後，民就要為自己的一切負責，而不是由組織負責。這樣即享受到了民所提供的一切價值，又為組織甩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我們也該如此，因為現在庇護成員依舊是我們組織的一個組成部分，雖然他們有相對大的來去自由，可是我們仍舊對他們負有責任，那就是必須為他們托底，不能讓他們被餓死。”
“如果真到了食物短缺的時候我們的確可以拋棄他們，但是這樣影響非常不好，很可能會導致組織成員和部分核心成員有看法。不如早點做好切割，到時候出現問題，責任就不在我們身上了，如此至少可以保證組織核心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魯呈文說道，這些話比較過於晦澀，以至於戴瑩瑩和林琳聽著隻想打瞌睡，所以兩人到一邊自己玩耍去了。
戴千柔就不一樣了，她很清楚魯呈文在說什麽。
“是的，我也覺得應該早做切割，實際待遇可以暫時不變，但是名義上必須完全分開。這樣一來，我們對庇護成員的救助就是幫扶性質，而不是組織責任。所以我建議第一步先取消‘庇護成員’這個名稱，改為庇護人員。”
連戴千柔都這麽說了，王成自然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這件事等到了駐紮地之後就辦，還有你說他們組織結構還有不錯的地方是什麽？”
魯呈文連忙說道，還用了敬語。
“我大概說一說，您看有沒有可以借鑒的地方。”
“通過幸存者的描述，擁有話語權的是陳國安隊長和秦冰警察。陳國安利用自身地位獲得了話語權，而秦冰則是靠的是自身威望。因為秦冰是第一個成為超級戰士的，也就是強化者，當時被認為是上天選中的女神。兩人目前暫時沒有什麽大的摩擦。”
“因為有兩個話語權，以至陳國安和秦冰對強化者隊伍掌管力度薄弱，於是各隊長擁有較高的靈活性和自主權，但使得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更能發揮主觀作用和創造作用。”
“當然，這隻是他們客觀存在的情況，我們這邊還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王成和戴千柔都聽明白了，戴千柔這次就沒有再說話了，因為這相當於在暗示王成放權。
難怪魯呈文一副求生欲滿滿的樣子。
王成沒想到，早晨才有點想法，這會兒魯呈文就提出來了。
看來有些東西發展到了一定階段，總會或主動或被動地做出改變。
於是王成笑道。
“我早有此意，我們合計合計？”
於是三人嘰裏咕嚕地討論了起來。
直到林琳和樊冬兒送飯過來才停止討論。
王成義正言辭地說道。
開玩笑，長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遠比不上戴千柔、戴瑩瑩和秦冰 ，不得不說，林琳和鄭妙真都比她漂亮。
所以王成怎麽能在她們麵前表現得跟個饑不擇食的粗漢一樣？太毀形象了。
“我......我會英語，我英語說得很好。”長裙女人終於慌了。
她在這邊是很漂亮的，隻有秦冰顏值在她之上，其餘一兩個漂亮的女人也就和她差不多。
而且自從秦冰強大之後，就再無人敢打秦冰主意了。
所以有好多人都圍繞著她，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而且當初她就是這樣爬上了潘項和的床，獲得了不少優於常人的物資。可惜好景不長，潘項和出任務出事了，她又回到了最初。
但現在她突然發現自身的條件沒有用了，王成完全不吃她這一套，所以心中慌張。
“嘖，這算什麽？浪費我時間，如果你要說你會喪屍語，那我鐵定要了你。”
“還有沒有其他人自薦的？”
名叫小茜的女人臉色灰暗，轉身跑了。
嗯，還是有不少男人跟上了嘛。
最終王成挑選出了9個人。
2個汽車維修學徒。
1個外科主刀醫生。
1個練過武的，2個運動達人，身體素質還沒到達條件，剛好便宜了王成。
1個五星級主廚。
2個他們的家人。
可惜沒有一個會種地的。
“陳隊，這9個人我帶走了，沒問題吧？”
“他們自己都同意了，我當然沒有問題。”
“好，我們會在這裏停留一上午，然後修好一輛方便運輸的車送給你們。”
陳國安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自然希望能多幾輛車，最好王成不要走了。
但是人家一下車就送蔬菜，還真有點不好開口。
“王同誌，能不能再多修一輛車？”秦冰和陳國安想的其實一樣，但是秦冰是女人，還是個絕美的女人，她來說這話很占優勢，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和反感。
“9個人換一輛車，你們已經賺大了，還想再要一輛車？這不是耽誤我們的時間嗎？”
王成語氣很是不滿。
“這算不算坐地起價？大不了我們不交換了！”
王成語氣很嚴重，感覺要鬧翻了一樣。
那9人聽到王成這麽說，瞬間鬧了起來。
“欸，不行不行，說好了交換的呀。”
“是呀，秦隊長，一輛就一輛吧，總比一輛都沒用好呀？”
幾人勸解道。
他們擔心自己吃不上飽飯。
陳隊感覺到了壓力，連忙打圓場道。
“王同誌，別生氣別生氣，這不是在商量嘛，有話咱們好好說，慢慢談嘛。”
這話說得很有餘地啊，看來他還沒死心。
秦冰也不得不先安撫王成。
“王同誌，你誤會了，怎麽能是坐地起價呢？不過是我個人一個小小的請求而已。因為多一輛車對我們來說確實很重要。”
“哦？你說這隻是你個人的請求？”王成問道。
戴千柔克製著自己想翻白眼和擰王成軟肉的衝動，不行不行，在外麵要給男人麵子。她早看明白了王成的心思，他絕對是看上了這個絕美的警花，女警長相身材都堪稱完美，特別是聲音還嫵媚動人。哼，這個色狼！還真是有眼光！戴千柔心中吐槽。
“是呀。”秦冰可不想給警察救援組織扣上“坐地起價”的帽子，隻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然後絕對不能承認是坐地起價，而是請求或協商。
王成嘴角莫名一笑，就等你這句話了。
“既然如此，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原本我是不可能答應送你們第二輛車的，但是看在秦冰姐姐的麵子上，我可以再多增加一輛方便運輸車送給你們。”
王成說道。
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戴千柔心中冷哼一聲，表麵卻不動聲色。
接吧，接吧，哈哈哈哈。
隻要你們接過的東西越多，看你們以後怎麽還？秦冰還不得把自己貼給我？
“如此，那便多謝了。”秦冰深吸一口氣道。
她不能拒絕，這是她談下來的車，而且組織真的需要車。
“如果以後我們還需要車怎麽辦？或者車壞了需要維修怎麽辦？”
陳國安問道。
“看在秦冰姐姐的份上，免費維修，不限次數和時長。需要更多的車就用別的物資交換就好，當然如果秦冰姐姐找我要車的話，我還是可以送車的哦。”
無恥！
太他麽無恥了！
眾警察心中大罵。
“我們過去看看修車吧？畢竟以後我們要用呢。”
陳國安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了，立馬轉移話題道。
王成拿起對講機：“任傑，任傑，聽到請回答。”
“收到！老大你說。”
“看看周邊有沒有什麽麵包車、皮卡車、小貨車可以修好的，上午趕修2輛車來得及嗎？”
“沒問題，手下已經很熟了，零配件還剩下不少。”
“好，立刻維修！”
“是！”
“陸陽洲、朱剛聽到請回答。”
“收到，老大。”
“就地駐紮，搜尋附近物資，主要是汽車零配件、武術館冷兵器、對講機等實用器具。”
“是！”
陳國安有些無語，本來他以為要回去車隊，通知維修人員維修汽車，這樣就能看到那名高級人才了，說不定還能忽悠過來，沒想到王成直接用上了對講機。
“林琳，後勤是你在管，你跟段惜兒溝通一下，準備就地生火，下午出發！你就用對講機說，你還沒強化，回去的路上不一定安全。”
王成對林琳說道，同時把對講機給了林琳，她是後勤第一負責人，和段惜兒溝通會順暢很多。
王成的擔心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正常的，因為誰也不知道哪裏會突然冒出一隻品階不明的喪屍，因為喪屍是到處遊蕩的。
“我們繼續參觀？”王成詢問道。
“呃，好，這邊。”陳國安有些無奈，給身後一個警員使了個眼神，然後這個警員就悄悄脫離了隊伍。
“對了，你們為什麽要轉移呢？”
陳國安帶著王成一邊走，一邊問。
這個問題其實也在他們心中縈繞了許久，一直沒來得及問出來。
王成一邊打量著酒店，一邊把自己之前的推測緩緩說出來。
其實他也沒有興趣參觀酒店什麽的，看救援中心無非就是看人，但人已經看過了。
那王成為什麽還要繼續？
因為魯呈文還沒有回來，要給他預留充足的時間。
“真的會發生喪屍潮嗎？”秦冰擔憂地問道。
“我不確定，隻是以防萬一而已。”
“那你們準備去到哪裏？”
“哪裏合適，就去哪裏。”
“你的這個猜想實在太恐怖了，說實話，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城市包括城市周邊都將不會再有生命跡象。”
“既然是猜測，那也不一定會發生。”
......
魯呈文回到隊伍，王成向陳國安告辭。
回到車隊時，火才剛剛升起，因為燃料也很珍貴，所以不能太早點火，在飯點前點火來得及。
魯呈文也跟著王成來到了第三輛車上。
“魯先生，有什麽發現？”
“食物均分不合理，以救援災民的方式安置幸存者不合理，使用末日前的法律條款不合理，嚴格管控武器刀具不合理，嚴格管控幸存者生活區域不合理，過度保護幸存者不合理。總之，他們仍舊用以前對待自然災害的方式對待末日，這是他們熟悉的，可其實有不少幸存者私底下都在抱怨。”
“他們還抱怨什麽？警察拯救他們，保護他們，供他們吃喝，有什麽理由抱怨。”戴千柔皺眉問道。
戴千柔是挺佩服陳隊長和秦冰他們的，沒想到末日世界中，還有一群人依舊堅守著自己的信仰與職責。
“怨天尤人吧，一方麵抱怨上天降下災難，一方麵埋怨警察不能提供充足的食物。”
“怎麽會這樣？”王成皺眉道。
“這樣的人也不是大多數，他們之前還挺維護警察的。但是因為長期無所事事，慢慢地心態就變了，還經常跟別人吵鬧打架，宣泄情緒。表麵上看是他們太閑了，但深層次原因是對未來的絕望。其實過去這樣的情況也不少，比如說躺平。”
“你是說他們自暴自棄？”
“差不多，不能參與社會活動或者在社會活動中體現不了價值，長期得不到認可。那麽自然對未來不會再有期許，於是開始放棄一切，變得佛係，變得躺平。”
“聽起來很複雜，但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老大，有一定關係，以後我們要管理的人也許會越來越多，這個問題就要重視起來，否則組織內部就會出現問題的。除非我們一直保持精英模式，減少組織成員。”
王成沉默了，因為在他的規劃中，未來他需要不少人。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為過末日世界是“個人逞英雄”的地方。
“如何避免？”
王成這麽一問，魯呈文也明白了王成的意思，他不打算走精英路線。
“就一個解決辦法，要給他們找事情做！實在無事可做，那就把無意義的事情賦予意義也要做。”
“這是以後的事情了，你剛剛說了好多不合理，這都是教訓，難道他們就沒有可以借鑒的地方嗎？”
王成對魯呈文的建議不置可否，繼續詢問道。
“有的，他們與幸存者之間的管理關係值得我們借鑒，還有他們的組織結構也有不錯的地方。”
“管理關係怎麽說？”
“就是管理者與被管理者的關係。”
“我們現在不就是嗎？”
王成疑惑道。
“不一樣，他們依舊把自己定位為官方，救援中心的幸存者是民，雖然現在他們在進行人道主義救援，但本質沒有改變。也就是說，當恢複正常的情況後，民就要為自己的一切負責，而不是由組織負責。這樣即享受到了民所提供的一切價值，又為組織甩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我們也該如此，因為現在庇護成員依舊是我們組織的一個組成部分，雖然他們有相對大的來去自由，可是我們仍舊對他們負有責任，那就是必須為他們托底，不能讓他們被餓死。”
“如果真到了食物短缺的時候我們的確可以拋棄他們，但是這樣影響非常不好，很可能會導致組織成員和部分核心成員有看法。不如早點做好切割，到時候出現問題，責任就不在我們身上了，如此至少可以保證組織核心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魯呈文說道，這些話比較過於晦澀，以至於戴瑩瑩和林琳聽著隻想打瞌睡，所以兩人到一邊自己玩耍去了。
戴千柔就不一樣了，她很清楚魯呈文在說什麽。
“是的，我也覺得應該早做切割，實際待遇可以暫時不變，但是名義上必須完全分開。這樣一來，我們對庇護成員的救助就是幫扶性質，而不是組織責任。所以我建議第一步先取消‘庇護成員’這個名稱，改為庇護人員。”
連戴千柔都這麽說了，王成自然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這件事等到了駐紮地之後就辦，還有你說他們組織結構還有不錯的地方是什麽？”
魯呈文連忙說道，還用了敬語。
“我大概說一說，您看有沒有可以借鑒的地方。”
“通過幸存者的描述，擁有話語權的是陳國安隊長和秦冰警察。陳國安利用自身地位獲得了話語權，而秦冰則是靠的是自身威望。因為秦冰是第一個成為超級戰士的，也就是強化者，當時被認為是上天選中的女神。兩人目前暫時沒有什麽大的摩擦。”
“因為有兩個話語權，以至陳國安和秦冰對強化者隊伍掌管力度薄弱，於是各隊長擁有較高的靈活性和自主權，但使得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更能發揮主觀作用和創造作用。”
“當然，這隻是他們客觀存在的情況，我們這邊還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王成和戴千柔都聽明白了，戴千柔這次就沒有再說話了，因為這相當於在暗示王成放權。
難怪魯呈文一副求生欲滿滿的樣子。
王成沒想到，早晨才有點想法，這會兒魯呈文就提出來了。
看來有些東西發展到了一定階段，總會或主動或被動地做出改變。
於是王成笑道。
“我早有此意，我們合計合計？”
於是三人嘰裏咕嚕地討論了起來。
直到林琳和樊冬兒送飯過來才停止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