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成睡不著，他在想白天那個問題。怎麽才能把心態調整好？他可不想跟孟德兄一樣，多疑到連覺都睡不安穩，這算什麽？懲罰麽？
王成也意識到，這是安全感的問題，也是心理問題，更是人性問題。
他是真的恨自己沒有小說中的係統和異能。明明末日天災都出現了，可就是沒有係統和異能。
如果他有係統就好了，能看到每個人的忠誠的、好感度，甚至直接簽訂跟隨契約，永不背叛，多好？
可惜他沒有。
所以他隻能琢磨人心、琢磨人性，一點點地培養忠誠度。
從前的他會考慮這些嗎？不會，他隻會看小說。
現在他不得不思考，接連的教訓不容許他繼續做個單細胞生物。
所以，到某種位置，才會動某些心思，於是他開始處處動用小心機，雖然還顯得稚嫩，還流於表麵，但要一直這麽成長下去的話，他會變得深沉而有城府。
......
思考中的王成被窗戶外巨大的火光所吸引，連窗簾都擋不住火光，顯得透紅。
“嗯？怎麽回事？”
王成翻身下床，拉開窗簾，仔細一看，竟是對麵樓棟的六樓一戶人家著火了，王成這戶房間對著小區內部，不遠處是物業樓，再遠處就是著火的樓棟，但是王成已經不知道那是幾棟了。
小區開始嘈雜起來，顯然許多人都發現了著火這一情況。
說來奇怪，自從極寒天氣開始，深市就很少下雨，即便下雨，也隻是極小極短的毛毛雨。
所以除了議論和歎息使空氣變得嘈雜以外，隻能眼看著火焰吞噬六樓和七樓上下兩戶人家。
戴千柔最近兩天睡眠很好，不會半夜餓醒，但嘈雜的嗡嗡聲搞得她很煩躁，看了眼完全不受影響的妹妹，她歎了口氣，躺了一會兒感覺嘈雜聲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於是起來想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她和戴瑩瑩的房間麵向小區外，所以沒有發現著火了，議論聲太多，根本聽不清具體的某句話。
她現在有一種被蒙在鼓裏的恐慌感，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躁動了起來，又不敢穿過漆黑的客廳拐到廚房去查看情況，所以糾結了半晌她還是敲響了王成的房門
王成打開門後，房間特別明亮。
“被吵醒了？”王成側身引戴千柔進來。
戴千柔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王成看著她竟有一種乖巧的感覺，是她妹妹附體了嗎？
“沒事的，就是對麵樓著火了。”王成引著戴千柔到窗戶邊。
戴千柔看著窗外仿佛要燒穿黑夜的熊熊烈火，像是在囈語：“是這樣嗎，那樓裏的人怎麽辦？”
王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戴千柔也沒有繼續問。
沉默了好一會兒，戴千柔才說道：“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王成知道她緩過來了，也不多說什麽，各自安睡。
......
第二天，王成三人正在吃著早餐。
“成哥，一會兒你可以陪我去一趟對麵那棟樓嗎？”戴千柔問道。她不願叫王成大哥，又覺得自己喊王大哥有點奇怪，所以就喊成哥，這稱呼本來是讓陸陽洲喊的，不過他現在和卓思源一樣喊老大，其他人喊的是老板。於是這就變成了戴千柔的專用稱呼了。
“嗯？去那兒幹嘛？”王成有些疑惑。
“我想去看看，也許還有些有用的東西。”戴千柔隨意說道。
王成剛想說：都燒幹淨了，還能有什麽東西？況且也沒那必要。
但是王成轉念一想，這些淺顯的東西戴千柔真的不知道嗎？也許她有別的想法，所以她現在要的不是反駁或質疑，而是同意。
於是王成回答道：“好啊，我陪你去，但是東西就別往回拿了，家裏缺什麽跟我說。”
戴千柔聽到王成同意後，明顯感覺心情好了很多。
“妹妹，一會兒我們出門後要記得把大門反鎖了，然後注意防火，別讓可燃物離火盆太近。也不用擔心，我們很快會回來的。”戴千柔又對戴瑩瑩叮囑道。
“好的，姐姐，我會注意的。”戴瑩瑩很是乖巧地點頭答應道，戴瑩瑩很少詢問原因，姐姐怎麽安排，她一般就聽話乖乖照做。
......
路上，王成問戴千柔：“為什麽一定要去看看？你認識他們家？”
“有些關係，所以才不想在瑩瑩麵前說得太明白，她什麽都不知道。”戴千柔的表情很平淡。
王成也不多問，七拐八拐地終於到了。
被火熏得漆黑的房門倒在地上，屋裏有幾人正在翻找東西，有人進來了也沒有任何反應。屋裏到處是燒焦的糊味，很難聞，倒塌的櫃子、焦黑的沙發、煙熏的牆壁，無不顯示這裏的破敗。
王成和戴千柔往臥室方向走，門已經燒成炭了，門框留了半截在牆上。臥室也有人在翻找物品，雙手漆黑，臉上也全是灰，但依然在翻找有沒有可用物品。
“這裏有人了，你們去別的地方找。”裏麵翻找東西的男子頭都不抬，很不耐煩地說道。
王成和戴千柔就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走進房間。
“靠，找死啊，讓你們去別的地方......”這個男子脾氣很暴躁，聽到腳步聲回頭就開罵，但是注意到王成背上的狙擊步槍和腰間的唐刀時，聲音戛然而止。
“出去。”戴千柔很是清冷地說道。
他的行為雖然讓戴千柔很是反感，但戴千柔又怕這人惹惱了王成，然後死在這裏。
“走就走，反正這裏被好多人都翻過了，肯定沒東西了。”這個男子嘀嘀咕咕的，但又不敢招惹王成兩人，隻好慢吞吞去別的地方翻找去了。
環視一圈，基本上沒有稱得上是物品的東西，有些連原樣都看不出來。
就原來床的地方還能看得出一點痕跡，一具燒焦的屍體就在那裏，碳化的被子散落在屍體周邊。
這人應該裹著被子被燒死的，如果沒有外力，現在應該還在被子裏，但是經過幾波人的翻找，屍體也就露出來了一部分。這樣根本無法分辨男女。
戴千柔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屍體，臉色很難看，但又非要湊過去。
“你對這具屍體有興趣？”王成問道。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是男是女。”戴千柔回答得很是吃力。
王成點點頭，走過去，拔出流朱，撥開屍體外層的被子，似乎沒有黏在一起，很容易就翻開了。
但是接下這一幕，讓王成的胃都忍不住泛起了酸水。戴千柔更是轉過身去直接吐了出來。
屍體是女性，雖然已經成為了焦炭，但是基本特征還是很明顯的。
讓人不能接受的是，屍體隻剩下一隻胳膊，上麵留著一個很明顯的牙印，另一隻胳膊不見了，傷口很新，一眼就能看出是後來才被弄斷的。腹部被剜了個洞，能看到裏麵的內髒。
......
王成也意識到，這是安全感的問題，也是心理問題，更是人性問題。
他是真的恨自己沒有小說中的係統和異能。明明末日天災都出現了，可就是沒有係統和異能。
如果他有係統就好了，能看到每個人的忠誠的、好感度，甚至直接簽訂跟隨契約，永不背叛，多好？
可惜他沒有。
所以他隻能琢磨人心、琢磨人性，一點點地培養忠誠度。
從前的他會考慮這些嗎？不會，他隻會看小說。
現在他不得不思考，接連的教訓不容許他繼續做個單細胞生物。
所以，到某種位置，才會動某些心思，於是他開始處處動用小心機，雖然還顯得稚嫩，還流於表麵，但要一直這麽成長下去的話，他會變得深沉而有城府。
......
思考中的王成被窗戶外巨大的火光所吸引，連窗簾都擋不住火光，顯得透紅。
“嗯？怎麽回事？”
王成翻身下床，拉開窗簾，仔細一看，竟是對麵樓棟的六樓一戶人家著火了，王成這戶房間對著小區內部，不遠處是物業樓，再遠處就是著火的樓棟，但是王成已經不知道那是幾棟了。
小區開始嘈雜起來，顯然許多人都發現了著火這一情況。
說來奇怪，自從極寒天氣開始，深市就很少下雨，即便下雨，也隻是極小極短的毛毛雨。
所以除了議論和歎息使空氣變得嘈雜以外，隻能眼看著火焰吞噬六樓和七樓上下兩戶人家。
戴千柔最近兩天睡眠很好，不會半夜餓醒，但嘈雜的嗡嗡聲搞得她很煩躁，看了眼完全不受影響的妹妹，她歎了口氣，躺了一會兒感覺嘈雜聲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於是起來想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她和戴瑩瑩的房間麵向小區外，所以沒有發現著火了，議論聲太多，根本聽不清具體的某句話。
她現在有一種被蒙在鼓裏的恐慌感，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躁動了起來，又不敢穿過漆黑的客廳拐到廚房去查看情況，所以糾結了半晌她還是敲響了王成的房門
王成打開門後，房間特別明亮。
“被吵醒了？”王成側身引戴千柔進來。
戴千柔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王成看著她竟有一種乖巧的感覺，是她妹妹附體了嗎？
“沒事的，就是對麵樓著火了。”王成引著戴千柔到窗戶邊。
戴千柔看著窗外仿佛要燒穿黑夜的熊熊烈火，像是在囈語：“是這樣嗎，那樓裏的人怎麽辦？”
王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戴千柔也沒有繼續問。
沉默了好一會兒，戴千柔才說道：“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王成知道她緩過來了，也不多說什麽，各自安睡。
......
第二天，王成三人正在吃著早餐。
“成哥，一會兒你可以陪我去一趟對麵那棟樓嗎？”戴千柔問道。她不願叫王成大哥，又覺得自己喊王大哥有點奇怪，所以就喊成哥，這稱呼本來是讓陸陽洲喊的，不過他現在和卓思源一樣喊老大，其他人喊的是老板。於是這就變成了戴千柔的專用稱呼了。
“嗯？去那兒幹嘛？”王成有些疑惑。
“我想去看看，也許還有些有用的東西。”戴千柔隨意說道。
王成剛想說：都燒幹淨了，還能有什麽東西？況且也沒那必要。
但是王成轉念一想，這些淺顯的東西戴千柔真的不知道嗎？也許她有別的想法，所以她現在要的不是反駁或質疑，而是同意。
於是王成回答道：“好啊，我陪你去，但是東西就別往回拿了，家裏缺什麽跟我說。”
戴千柔聽到王成同意後，明顯感覺心情好了很多。
“妹妹，一會兒我們出門後要記得把大門反鎖了，然後注意防火，別讓可燃物離火盆太近。也不用擔心，我們很快會回來的。”戴千柔又對戴瑩瑩叮囑道。
“好的，姐姐，我會注意的。”戴瑩瑩很是乖巧地點頭答應道，戴瑩瑩很少詢問原因，姐姐怎麽安排，她一般就聽話乖乖照做。
......
路上，王成問戴千柔：“為什麽一定要去看看？你認識他們家？”
“有些關係，所以才不想在瑩瑩麵前說得太明白，她什麽都不知道。”戴千柔的表情很平淡。
王成也不多問，七拐八拐地終於到了。
被火熏得漆黑的房門倒在地上，屋裏有幾人正在翻找東西，有人進來了也沒有任何反應。屋裏到處是燒焦的糊味，很難聞，倒塌的櫃子、焦黑的沙發、煙熏的牆壁，無不顯示這裏的破敗。
王成和戴千柔往臥室方向走，門已經燒成炭了，門框留了半截在牆上。臥室也有人在翻找物品，雙手漆黑，臉上也全是灰，但依然在翻找有沒有可用物品。
“這裏有人了，你們去別的地方找。”裏麵翻找東西的男子頭都不抬，很不耐煩地說道。
王成和戴千柔就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走進房間。
“靠，找死啊，讓你們去別的地方......”這個男子脾氣很暴躁，聽到腳步聲回頭就開罵，但是注意到王成背上的狙擊步槍和腰間的唐刀時，聲音戛然而止。
“出去。”戴千柔很是清冷地說道。
他的行為雖然讓戴千柔很是反感，但戴千柔又怕這人惹惱了王成，然後死在這裏。
“走就走，反正這裏被好多人都翻過了，肯定沒東西了。”這個男子嘀嘀咕咕的，但又不敢招惹王成兩人，隻好慢吞吞去別的地方翻找去了。
環視一圈，基本上沒有稱得上是物品的東西，有些連原樣都看不出來。
就原來床的地方還能看得出一點痕跡，一具燒焦的屍體就在那裏，碳化的被子散落在屍體周邊。
這人應該裹著被子被燒死的，如果沒有外力，現在應該還在被子裏，但是經過幾波人的翻找，屍體也就露出來了一部分。這樣根本無法分辨男女。
戴千柔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屍體，臉色很難看，但又非要湊過去。
“你對這具屍體有興趣？”王成問道。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是男是女。”戴千柔回答得很是吃力。
王成點點頭，走過去，拔出流朱，撥開屍體外層的被子，似乎沒有黏在一起，很容易就翻開了。
但是接下這一幕，讓王成的胃都忍不住泛起了酸水。戴千柔更是轉過身去直接吐了出來。
屍體是女性，雖然已經成為了焦炭，但是基本特征還是很明顯的。
讓人不能接受的是，屍體隻剩下一隻胳膊，上麵留著一個很明顯的牙印，另一隻胳膊不見了，傷口很新，一眼就能看出是後來才被弄斷的。腹部被剜了個洞，能看到裏麵的內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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