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禁抬頭看去,卻是一文衫青年坐於屋頂,露著一臉狡詐的笑。


    “簡書生,這裏又有雁門什麽事情?!”王憐花不禁喝道。


    “老大,我們主人讓我管這個事情,我也沒辦法抗拒啊!我也不跟你打,這個大長腿姐姐讓給我行嗎?!”簡書生指著妖嬈女子。


    “喲!這位簡哥哥眼光就是不賴!來,下來,妹妹讓你摸摸大長腿!”妖嬈女子笑裏藏刀。


    “這敢情好!”簡書生一笑,便躍下屋頂。


    妖嬈女子不待他站穩,一聲嬌喝:“看腿!”便憑空躍起,裙釵飛揚,一腿如單鞭劈下。腿是真美。


    簡書生雙臂交叉架住,卻沒有摸的功夫,那妖嬈女子已經借力躍起,另一條玉腿又踢向簡書生雙臂之下的胸口。


    簡書生反應極快,雙臂順勢壓下,妖嬈女子上麵那條腿腳尖一勾,便勾住簡書生右臂,借力一蕩,身形半轉,下麵那條腿迅速越過簡書生雙臂,鞋底腳尖卻彈出一柄尖刃劃向簡書生咽喉。


    簡書生仰首側移,躲開這致命一擊,隨即調笑道:“妹妹,這腿是真美,就是太滑,抓不住!”


    “如果那麽容易抓住,豈不人人都可以摸了!好歹妹妹給你機會了!”說罷,妖嬈女子手中亮出柳葉雙刀,又攻將上去。


    那邊,應無名在王憐花的貼身纏鬥以及聶海勝飛劍的襲擊下,風雷刀法施展不開來,暫時處於防守狀態。


    王憐花本是殺手中集大成者,攻殺意識、手段、身法、應變都是一流,應無名不敢托大,隻是小心應付著王憐花每一次攻擊。


    王憐花每次落劍,都給他以被掣肘的感覺,不是指在小臂運刀的方向,就是刺向咽喉、胸口等要害之處。而應無名每次的連續反擊,都被王憐花如蝙蝠般的身法滑開。


    聶海勝的飛劍同時也在外圍伺機出擊,破壞應無名的出刀,阻斷進攻節奏。


    應無名吃力的堅持了三四十招後,便覺得這樣打下去,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關鍵是這個王憐花太難纏了。


    “你究竟是男還是女?”應無名突然無頭無腦的問出這句話。


    那邊王憐花也沒想到對方在這麽緊要關頭卻問了這樣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偏偏還問到了他的心結之處,不禁一愣。


    應無名抓住這一瞬機會,雙刀疾風驟雨般便砸向王憐花。


    王憐花倉促之間揮劍相格,卻被應無名一刀快似一刀、一刀更重一刀的攻擊纏住,逐漸要落入對方的節奏。


    應無名的雙刀又變得像兩柄大錘,像敲打一塊鐵胚一樣敲擊著王憐花的劍,而且每次都準確無誤的擊在同一個地方。


    似乎,對王憐花那刁鑽身法一下子也變得適應了,每次對方換個角度進攻的時候,那雙刀都在同一個地方等著他的劍。


    最絕的是,每次回刀的時候,都準確的磕飛了聶海勝的飛劍。


    就在王憐花思索好如何改變被動局麵的時候,應無名卻先一步改變了策略。


    他想到了今天戰鬥的關鍵所在,如果提前結束聶海勝性命,就提前結束了戰鬥。沒有了聶海勝,他和王憐花之間的戰鬥就沒有必要了。


    自然,這同時也是戰術的需要,他要用聶海勝阻礙和牽製王憐花。


    他果斷的施展了雷遁,但見電芒一閃,便出現在聶海勝身側,一刀當胸斬下,另一刀順著斬下的這刀刀身一劃,一道電芒便瞬息而出。


    聶海勝適時祭出了青桐大鼎,擋住了那斬下的一刀,卻無法擋住電芒。


    但聽一聲慘叫,聶海勝的肩頭被擊中,呈燒焦狀態。


    應無名欲趁他傷,要他命,卻不料王憐花已趕過來,三道銀針先發而至。


    應無名閃於青銅大鼎之後,一腳飛起,把已經失控的大鼎踢向王憐花,又借力躍起,左手一刀斬向聶海勝。


    聶海勝緩過痛勁,持單鞭勉強格住應無名這一刀,而應無名另一刀也呼嘯而至。


    王憐花剛格開青銅大鼎,救援已來不及,聶海勝自信沒有能力再接住那一刀,情急之中,就地一滾。


    應無名劈空,隻不過一聲冷笑,緊接著兩刀一撞一劃,一道“乂”字符仍追襲過去,隨即,又轉身一刀格住王憐花長劍,一刀反斬而去。


    那邊,聶海勝剛立起半個身子,就被“乂”字符透胸而過 ,伸出手指著應無名,卻一句話都沒哼出來,便倒地而亡。


    他早知道是這個結局,一定會後悔對薑曉起了不該有心思。


    王憐花見狀,也有點氣惱,但很快接受現實。格住應無名一刀,隨即跳出戰鬥圈,深深的看了一眼,道了句:“小兄弟,好身手!”


    應無名隻是簡單抱了抱拳,似乎早已忘記王憐花片刻之前欲殺他滅口。


    那邊妖嬈女子與簡書生本來正打得“火熱”,見這邊停手了,妖嬈女子也虛晃一招,跳出戰鬥圈。


    簡書生本就沒與她作生死之鬥,自然也收手不戰,口頭卻不忘調侃:“這就不打了,哥哥還沒摸到你的腿!”


    妖嬈女子眼睛一瞪:“那隻能怪你自己沒本事!”


    簡書生一笑置之,卻向王憐花抱了抱拳。


    王憐花隻是哼了一聲,便和那妖嬈女子騰空而去。


    此時,應無名已經解了薑曉身上禁製,走了過來,向簡書生抱拳道:“多謝兄台相……”


    簡書生一擺手道:“應兄弟,不用客氣!我隻是奉命行事!再說,還是你自己強,今天這個事情才能這麽快了結!”


    “那請簡兄代為向蘇門主致謝!另外,簡兄看雁門有什麽事情需要無名代勞的,如果無名力所能及,一定相幫。”應無名雖然不是很關心身外之事,但蘇七的名字還是在坊間聽師傅、工友講過,隻是不明白他為何會幫自己,也不想欠恩情。


    “應兄弟,別無他事。雖然聶海勝對應兄弟有所冒犯,但應該是其個人行為。過幾日,如果百煉坊有難,應兄弟能盡一份力就行了!”簡書生也是久居江湖之人,自然懂這些人的心思,所謂相助百煉坊並非真有所求,不過是讓應無名心裏不覺得相欠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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