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葉展鵬那原本猶如死灰般黯淡無光的眼眸,猛然間捕捉到了程欣怡的身影。


    刹那間,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情緒瞬間失控,放聲大哭起來。


    全然不顧自身傷痕累累所帶來的劇痛,也顧不得形象是否狼狽不堪,就這樣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朝著程欣怡的方向艱難前行。


    終於,他來到了程欣怡的腳邊,緊緊抱住她的雙腿,哭得撕心裂肺、涕泗橫流。


    “欣怡啊,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啊!”


    葉展鵬一邊哭嚎著,一邊語無倫次地訴說著自己的狡辯。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已經深刻認識到錯誤了!我其實也是個受害者啊,這所有的壞事都是彭如煙和孫天文那個陰險狡詐的老賊逼我做的呀!我完全是身不由己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說的話,千萬要相信我啊!”


    此時的葉展鵬滿心期待著,他堅信程欣怡內心深處肯定還留存著昔日對他的那份深情厚誼。


    他覺得眼下程欣怡之所以如此冷淡對待自己,不過隻是在跟他賭氣罷了。


    隻要他能放低姿態向她示弱求饒,那麽這個傻得無可救藥的女人必定會像從前一樣,心生憐憫之情,毫不猶豫地將他從地上扶起,並寬容大度地原諒他曾經犯下的種種過錯。


    然而,令葉展鵬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他徹底算錯了。


    無論他怎樣苦苦哀求,程欣怡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座冰山般冷酷無情。


    她那雙眼睛望向葉展鵬時,充滿了無盡的憎惡與深深的冷漠。


    此刻葉展鵬看著高高在上的程欣怡,突然之間感到自己最後一絲的自尊心也受到了重創,於是他破口大罵起來。


    “你為什麽不原諒,你踏馬為什麽不原諒,程欣怡!你是覺著我這些日子冷淡了你,所以才想出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關注嗎!”


    “你過了,我告訴你!你踏馬過了!”


    就在他大吼之際,白冰嵐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頭上,一邊說道:


    “別讓這家夥狗叫了,震地耳朵疼。”


    沐熙鳳目光如電,素手輕揚,一道神秘的光芒瞬間從她指尖射出,直直地朝著葉展鵬飛去。


    眨眼間,這道光芒便化作一道禁言咒,精準無誤地落在了葉展鵬身上。


    刹那間,原本還張牙舞爪、咆哮不停的葉展鵬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捂住嘴巴一般,喉嚨裏隻能發出一陣低沉的“嗚嗚嗚”聲,再也無法說出半個字來。


    一旁的白冰嵐見狀,微微挑眉,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沐熙鳳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緩聲道:“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先給他打上魂印,然後將其拉入我瀟雲閣,讓他以賤奴的身份還債,依他如今所欠之數,就讓他在此勞作一萬八千年好了。”


    聽到這裏,一直冷眼旁觀的程欣怡心中毫無波瀾。


    對於這個曾經帶給自己無數痛苦與折磨的男人,她早已沒有絲毫留戀。


    在確認了葉展鵬最終的悲慘下場後,她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多餘,轉身毫不猶豫地離去。


    對她來說,過去的種種已然畫上句號,從此再無瓜葛。


    就在程欣怡邁步離開之際,四周突然傳來陣陣恭敬的呼聲。


    “拜見太上長老!”


    “拜見宗主!”


    程欣怡聞聲停下腳步,抬眼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緩緩走來兩人。


    走在前麵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他身姿挺拔,麵容剛毅,渾身散發著一種威嚴之氣,此人正是天衍宗宗主孫逸誠;跟在其後的則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雖然年事已高,但雙目依然炯炯有神,透露出深邃的智慧之光,這位便是天衍宗的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看著眼前的程欣怡,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忍不住讚歎道:


    “冰魔玉骨體,如此罕見的體質,此女的資質當真是堪稱妖孽啊!”


    緊接著,他又輕輕搖頭歎息一聲,麵露惋惜之色:


    “隻可惜,這麽多年來,竟讓你在這天衍宗受了諸多苦楚……”


    “拜見天衍宗宗主和太上長老!今日得見二位前輩,實乃晚輩之榮幸,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表明我的立場——我已拜入新的師門,如今與天衍宗再無半點關係。”


    程欣怡神色鄭重地拱手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在聽到程欣怡如此確切的回答後,不論是孫逸誠宗主,還是太上長老,臉上皆流露出些許遺憾之意。


    尤其是太上長老,心中更是暗自歎息不已。


    要知道,程欣怡可是天衍宗難得一見的絕世天驕啊,其資質之高,令無數人豔羨。


    他心裏確實有過勸她回心轉意、重返天衍宗的念頭。


    然而,事到如今,這丫頭顯然心意已決,不願回頭。


    而且,太上長老也曾聽聞那合歡宗宗主的赫赫威名。


    據說這位宗主以其化神境初期的強大實力,竟然能夠一舉全殲十名同樣處於化神期的頂尖強者。


    這般恐怖的戰績,簡直令人瞠目結舌!麵對如此強敵,就他這個老頭子,根本不敢輕易招惹。


    思及此處,太上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但也深知此事已成定局,無法改變。


    最後,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罷了罷了,或許真是我們天衍宗福薄,留不住像你這般優秀的弟子,在此,我們天衍宗向你致以最誠摯的歉意,對於你的選擇,我們表示理解,絕不加以阻攔,隻願你今後在新的師門能一切順遂,修行之路暢通無阻……”


    此時此刻,太上長老心中對於那孫天文的怨恨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愈發不可收拾且愈燃愈烈!若不是因為這可惡至極的孫天文,他們天衍宗又怎會遭受到如此沉重、巨大的打擊呢?


    想當初,天衍宗還算是二流勢力,聲名遠揚啊!可如今……唉,恐怕就算是他這個已經歸隱多年的老頭子,也再也無法悠閑地坐視不管了。


    終於到了孫天文被行刑的那一天,當他緩緩地從陰暗潮濕的地牢裏走出來時,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靈魂一般,始終低垂著頭顱,仿佛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和申辯。


    自始至終,他都緊閉雙唇,沒有說出哪怕隻言片語來回應那些台下不斷傳來的陣陣辱罵聲。


    而這些辱罵之聲,正是來自於台下那群憤怒不已的長老和弟子們。


    在孫天文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最後一刻,他依舊不敢抬起頭去正視下方那個一直在緊緊盯著他的人——他曾經的徒弟程欣怡。


    或許是害怕看到她眼中的失望與憤恨吧,又或許是內心深處還殘留著一絲愧疚之情。


    然而,無論如何,沒有人能夠真正知曉在這最後的時刻,他究竟有沒有對自己過往所犯下的種種罪行感到懊悔和自責。


    當天晚上,就在白冰嵐他們一行人即將離開之際,白冰嵐突然來到孫逸誠的麵前,用手環住他的後頸,用充滿著磁性的聲音說道:


    “別忘了,你們天衍宗的債務還在,不如這樣吧,你不妨再與我一起雙修幾次,本宗主可以考慮一下減少幾成。”


    對於白冰嵐看來,至陽體質雖然修煉的效果會隨著次數越來越弱,但確實要比一次性的元陽要好太多。


    “我……”


    孫逸誠看著向他拋媚眼的白冰嵐一臉驚愕,他沒想到她竟然會光明正大地說出來這麽羞恥的話。


    這時他也察覺到周圍弟子們異樣的眼光,就連太上長老也用一副原來你小子也深藏不露的表情看著他,頓時臉色通紅。


    ……


    合歡宗。


    “沐師姐,這幾天宗門就拜托你們各位了。”


    白冰嵐對沐熙鳳他們說道。


    “放心吧,司空雲孤宗主已經派了更多的人手來接管這裏了,畢竟都是我們合歡聖宗的氣運,必然會十分重視的,你哪怕再離開幾年都沒問題。”


    沐熙鳳露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說道。


    白冰嵐隨後又看向了蕭夢琪和百裏宴殊等人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這裏朝著合歡聖宗的方向而去。


    這一次出來這麽久,她也該回去看看了。


    (最近的流量又開始越來越低迷了,我感覺小說完結都不一定會有評分了)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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