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我會考慮的。”秉著不拒絕,不得罪人的想法,寧宛決定拖延一下,免得萬一自己要是拒絕了,對方急眼了怎麽辦?


    包燈急道:“寧娘子,你怎麽能答應他,難道你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嗎?你真要是身體不舒服,可以告訴我們,告訴薛少卿,就憑我們薛少卿的身份,什麽有名的太醫都能給你請來,你可千萬不能信他的話!”


    “少卿,你說句話!”


    寧宛看到薛恒也朝自己投來關切的目光,“不錯,寧娘子若是身體有恙,我可替你尋來太醫,為你醫治,就算是疑難雜症也可以群策群力。”


    “多謝薛少卿關心,若是我自己解決不了,一定會尋你幫忙的。”


    得了寧宛的承諾,如此,薛恒方才點點頭,將注意重新放在白浙西身上。


    寧宛伸出手安撫的拍拍老激動的包燈,低聲說道:“我知道,我這不是沒答應嘛,隻是敷衍一下而已,你們放心,我心裏有數的。”


    “真的?”包燈帶著不信任的眼神看著寧宛。


    無奈,寧宛隻能重重的點頭確定,“真的,不會騙你的。”


    正午的太陽,直直的照射下來,地麵上已然很難看到人的影子,因為影子都躲了起來。


    “時間到了。”白浙西抬頭眯著眼艱難的看了看天。


    “各位!現在就祝我即將重獲新生,辟除病痛,鎮壓邪祟!很快!我就要在聖尊神光的沐浴之下,重生了!”說著白浙西掏出一個小白瓷瓶,一口將裏麵的液體喝下,用力將小白瓷瓶拋出陣外。


    又一把將一早就放在腳邊的大壇子頂上的紅布截去,另一隻手掌托在壇子底部,一咬牙使勁托起到頭頂,畢竟病弱許久,骨瘦如柴,又哪還有正常男子的氣力,隻見他頓了頓,稍喘了口氣,使勁托起壇子底部,使得壇口朝下,裏麵的液體瞬間灌滿白浙西的全身,從上到下,他的全身沾滿了液體。


    圍在周圍的都聞見了一股濃鬱的酒香氣息,白浙西朝他自己身上倒的是酒,但也不是普通的酒,因為圍在周遭的眾人很快便覺得渾身發軟,開始一個個癱軟在地,毫無一絲力氣。


    這一切就發生在一瞬之間,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或者說根本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做。


    薛恒臉上表情巨變,語氣略帶緊張的看著對方,試圖安撫住白浙西,“白郎君你冷靜一點,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對呀,有什麽事我們還是可以商量的。”包燈在一旁說道。


    白浙西隻是輕笑了下,從懷裏取出一個火折子,期待的看著寧宛,“寧娘子,你要不要試下勸勸我?”


    現場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寧宛抿了抿嘴,神色複雜,搖了搖頭,“我不會勸你的。”


    白浙西瞬間眼中迸發出極致的喜悅,“我就知道寧娘子是通透的,我們是同一種人,你一定會懂我的,待我獲得新生後,還希望寧娘子能夠多考慮我的建議。”


    白浙西環視一圈,最後將視線對上薛恒,“薛郎君不用擔心,你們聞到的就是我調配的軟香粉,放心,你們不會有事的,可我也不想讓你們妨礙到我,沒辦法我隻能讓你們暫時的失去行動力。”


    說著白浙西便就要將火折子往自己身上湊去。


    怎麽辦?怎麽辦?


    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拖延?


    寧宛焦急的朝薛恒望去,眼神中滿是焦急之意。


    即使是此刻如此焦急時刻,薛恒也不曾慌亂過。


    寧宛心中開小差突然想到,也不知有沒有機會見到薛恒慌亂失神的時候,又不由自嘲唾棄下自己,薛恒怎麽會有這種時候,現在又是什麽時候,自己怎麽還有閑工夫在想些什麽。


    薛恒雖是無力坐在地上,卻也是坐的端端正正,認識他這麽久,好似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不管在做任何事情,他一直都是保持這麽一副中正端方,溫文爾雅,不失禮節。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大家都是中的一樣的藥,怎的他,姿勢就這般好看,他們就是歪七扭八的,毫無形象的各種姿勢。


    “等等!”


    白浙西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聲音出處,''薛恒''。


    “薛郎君,你還有何事,難不成還想要阻攔我不成?”


    隻見薛恒搖搖頭,“如今我等皆受困於白郎君,我又有何能力能阻止的了白郎君?”


    白浙西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靜待薛恒的下一句話。


    “白郎君不是想要勸寧娘子信奉你那位聖尊嗎?口說無憑,寧娘子也未見過聖尊的神跡,又如何能真的信服。”


    “白郎君不如將自己見過的神跡給寧娘子講講,這樣才能更讓寧娘子相信你們是確有其事,而不是哄騙於她。”


    本以為白浙西就此會配合,卻沒想到,他隻是搖頭,“等我浴火重生後,寧娘子自會相信,到時候隻要寧娘子願意,我再細細的為她講述聖尊的神跡。”


    “薛郎君不必以此拖延我的時間。”說著便又要將火折子往身上去。


    “怎麽?難不成你們所謂的聖尊其實是浪得虛名,欺世盜名之輩?還是根本就是個江湖騙子,你也無法說出個所謂來,所以才這般推脫嗎?” 眼見白浙西不上當,薛恒突然大聲質問道。


    寧宛見此,立刻配合說道,“白郎君,薛少卿說的是不是真的,難不成你真的是在騙我而已,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個人,這隻是你為了逃脫虛構出來的人罷了?”


    見對方略顯遲疑,薛恒又立刻緩和聲音說道:“想必要想獲得聖尊的恩賜,不帶一絲懷疑,全心全意的信奉應該也是很重要的吧,你也不想看著寧娘子因為不夠信奉,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去供奉聖尊吧?帶著不夠虔誠的心,那恐怕是對聖尊的褻瀆。”


    “到時候要是觸怒了聖尊怎麽辦?到時候恐怕寧娘子性命難保啊。”薛恒說著將目光投向歪在一旁的寧宛。


    接收到薛恒眼神的寧宛立刻開口說道:“是啊,到時候我要是觸怒了聖尊怎麽辦?”


    “白郎君,薛少卿說的不錯,空口無憑,你不講些這位聖尊的神跡出來,我又如何會信,我相信要是你先告訴我聖尊的神跡後,在這,再讓我看到你顯示的神跡,那我一定是震撼無比,對聖尊隻有滿心的信服,衷心的信奉,到時候都不必你勸說,說不好我都求著你帶我去尋聖尊,對吧。”寧宛試探般的說著,偷偷看向白浙西的表情,想要窺探一二對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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