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理寺的牢房裏當然沒有地養魚,宮緹勝他是淹死在恭桶中。”


    “什麽!”寧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居然有人將自己溺死在恭桶裏,這太匪夷所思了。


    他是怎麽做到將自己用這麽怪異奇葩的方式恁死,或者說想找死的話,還需要找這麽複雜的辦法嗎?


    沒辦法,他們隻能立刻拋下手中的吃食,匆匆朝著牢房去,寧宛還是第一次進到大理寺牢房,即使是當初剛到這時,也沒有來過這,不過寧宛跟著薛恒匆忙的腳步,掠過的餘光,還是看到了些餘貌,和曾經記憶中的 某些場景還是很還原的,不管怎麽說,就這陰冷的氣氛還是很有感覺的。


    一進來便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往上躥,忍不住突然全身抖了一抖。


    待到他們來到關押宮緹勝的牢房前,寧宛見著先前來給薛恒他們傳口諭的天使居然還在,正站在牢房外,看著裏麵的宮緹勝,皺著眉頭,苦著張臉,不停的在緊張的踱著腳步。


    奇怪,這麽他還在這,寧宛看到那位傳口諭的天使,寧宛悄摸摸來到包燈邊上,戳戳他,“這位天使怎麽還在,他不該是傳完口諭就回去嗎?”怎麽還在這,還被人家看到了人死在大理寺牢房,這下糟糕了吧。


    不過電視劇裏這些npc不都是幹完活就主動消失嗎?怎麽還有他的戲份嗯,這不對吧。


    包燈微側著身,眼神還在觀察著前麵,抬手間遮掩住口鼻,低聲說道:“這位想著直接將人帶出去,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說怕我們大理寺心裏不服氣,背後毆打犯人,非得要跟著我來這地牢,盯著我放人,”包燈喪氣十足,“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麽個場麵,寧娘子我和你說,當時看到宮緹勝死了,當時我的心裏害怕急了,真的!”


    寧宛前麵還嚴肅著張臉鼓著腮幫子的聽著,越聽到後麵,她怎麽越聽越覺得包燈是在幸災樂禍的感覺。


    不由的抬眼看了看包燈,確認自己有沒有感覺錯,再看包燈雖然喪著張臉,可他這眼眶裏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可一點都不像是在說他倒黴。


    寧宛表情古怪的盯著包燈,直看的包燈不自在,才湊過去低聲問道:“包司直,這不會是你們幹的吧?”


    包燈一下離的寧宛遠遠了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寧宛,“寧娘子,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你怎麽會這麽想?”


    寧宛一臉不相信,懷疑的樣子,語氣狐疑,“真的不是你們心裏不服氣,然後昨夜裏越想越生氣,悄摸摸的進到這裏來,”寧宛還配合著使勁揮了揮拳頭,“然後弄死他...”


    包燈一言難盡的看著寧宛,嘴唇囁嚅了下,半天說不出話來。


    寧宛還沉浸在自己的猜測中,見包燈沒有回應自己,還抬高胳膊,捅了捅包燈,“包司直,真被我說中了?不會真是你們幹的吧?”


    “哎呀,寧娘子,我可是行事光明磊落的人,怎麽可能會是這種暗地裏行此齷齪,陰險之事的人。”


    “這位是誰,怎麽這大理寺如此神聖,嚴肅,公正嚴明,法不留情的地方,怎的還有女子在此?”


    “簡直就是胡鬧!還不快點給本天使出去,勿要將這大理寺搞得烏煙瘴氣。”


    說話的聲音帶著股陰陽怪氣的味道,包燈朝著寧宛一陣的擠眉弄眼,對於這種話,寧宛通常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從來自己不愛聽的話,一秒鍾都不讓它在心裏留下一絲的痕跡。


    像這種人,背靠著最大的金大腿,寧宛再沒有心眼,也知道這種人,自己是得罪不起的,當然了,這種時候也不需要寧宛自己出手回懟。


    因為對方說這話,在他們看來,就是在懟大理寺,對大理寺不滿,在場最大的官有大理寺少卿,那大理寺的臉麵,自然有大理寺少卿來出頭維護。


    寧宛和包燈沉默的低頭躲到薛恒身後站好,就當自己不存在。


    隻見薛恒肅著張臉,一臉不愉看著那天使,“怎麽,這是我大理寺的人,何時我大理寺有什麽人,用什麽人都需要知會天使了?”


    “還是說我大理寺日後凡是遴選官員,人才,都需要天使的認同,方才能入選任職?如此爾等是將自己置於何處?又是將陛下置於何處?難不成天使是比陛下的權力更重嗎?”


    薛恒一句句的逼問,將這位高傲的天使逼得汗流浹背,麵如土色,喃喃不可自語。


    眼見對方嚇得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薛恒也是見好就收,方才放過對方,“這位天使,現在我們主要的目的應該是要找出宮緹勝到底是如何死了,而不是為了一些不相關的事情,進行一些無謂的爭吵,您說對嗎?”


    天使嚇得還沒回過神,抖抖嗦嗦的擦著額頭莫須有的汗,周圍的都是大理寺的人,大家忍著笑,不去看他。


    “對,對,對,薛少卿說的很是有理,希望薛少卿盡快找出宮侍郎死亡的原因,不然陛下那邊,我也是不好回答的。”


    “嗯,我等自是責無旁貸,盡快將事情調查清楚,這牢房常年不見陽光,陰冷濕寒,呆久了對身體不好,天使不如移步,先去休息一下,待我等查出結論了,天使也好第一時間帶著結果回去複命,您說對不對?”


    “薛少卿說的甚是有理,如此,我便先出去了,待出了結果,薛少卿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在下,我好立刻回去告知陛下才是。”天使順坡下驢,順著薛恒的話說,聽著薛恒的話,他心裏也不由覺得身邊開始變得更加的發冷,即使自己身邊很多人,但這心裏還是一陣的發冷發寒,身上的汗毛在對方的話一落下,便豎了起來。


    也不知是真的感覺到,還是因為心理加重的作用。


    此刻他就想著立刻,馬上離開這牢房,更何況裏麵還有一具屍體,怎麽都覺得不吉利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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