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怎樣的心,才能走過一個人的兵荒馬亂,走過來不及好好告別的似水流年,走過所有的因緣際會,才能找到一個安放靈魂的答案。


    直到此時,fiona才深切地感受到,在那張冷酷而無情的表象之下,孚生在地心世界的眾人心中有著極高的威望,他的領導能力和為地心世界所做出的卓越貢獻,用事實贏得了大家真摯的信仰與擁護。


    這種由信仰匯聚而成的力量,如同無形的紐帶,將整個地心世界的人們緊密相連,共同為了家園的繁榮與發展而努力拚搏。在這震撼人心的場景中,fiona 又深深吸了口氣,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地心世界獨特的政治文化魅力,以及人們對美好未來的堅定信念與無限期待。


    “為什麽這裏的孩子們這麽開心?我可以看見他們身上散發著金色的光暈,那是發自內心的快樂,真心的快樂!” 她很好奇,這種純粹的快樂,是一種巨大的精神能量,而卻是地表世界的孩子們,越來越稀有的。


    “因為我們沒有戰爭苦難!沒有巨大的財富差距!沒有特權階層!沒有社會分層盤剝!沒有任何人膽敢要求弱者成為他人的祭品!每個孩子都是國家的希望,從出生開始,就擁有免費而最為昂貴的教育,醫療和一切社會參與權力。”


    “所有人都會把免費教育和醫療的質量,當做國家和領導人的能力和責任,也會自然生成自己最為珍貴的信仰力。而國家領導人的產生也由此產生!外麵的世界經常會因為逃難或者尋找複仇的力量,而尋找我們的存在。”


    孚生的眼眶開始泛紅,不知是想起了什麽,突然,fiona想起了傳說中的三娘,那個在戰爭中掙紮著產下漪漪的妖聖,忙轉過身去,錯過這個外表冷漠的男子眼神中的哀傷。


    “所以,為了保持這個世界的純淨,我們每個孩子在父母的帶領下,會參與領導人的選拔,父母有權利為孩子,否決有損於他成長的任何社會決策……”孚生說道這裏,意味深長地看著fiona,這個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就當成祭品的傻子,卻又被一次又一忽視的靈魂,無聲地笑了,幽冥界大祭司早已說過,他和自己一樣,是這個世界的獨生者!是他的宿命天敵!


    無數個機會,孚生可以殺了,卻偏偏救下的獨生者。 “地球人的世界中,還有很多和你一樣的傻子,或者根本不適合生存在原來的世界,或者他們注定屬於我的世界,比如你!”孚生的話如同驚雷從fiona心頭滾過,她心底很多模糊不清的意識越發清晰。


    孚生繼續用他深邃而清澈的鳳眸注視著fiona,“你真的認為,這場天劫隻是意外?你真的認為一心殺了你們九天五狐的,隻是妖狐瑾兒?!”


    “其實你的心裏早有答案,呃……或者說,你一直也在證實一個猜測,你和梓軒才是無數力量圍獵的中心,而梓軒注定更像他的父親玄龍,既多情又薄情,而你更像你大靈的母親,隻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大勢至?!”


    其實你也一直都在困惑,明明皓暄與兮曦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明明同是天人轉世,為什麽偏偏死得如此慘烈?!又是什麽力量不支持靈魂幹淨的人間帝王?!又是誰讓你們的十絕陣法無法同心同德?!在你們曆劫出戰前,又是誰給你們各自做下不同的許諾?!”


    “最後一個問題,你有出戰時空裂縫前一天的記憶嗎?”孚生的話越來越慢,可是fiona已經開始頭痛欲裂,從她蘇醒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缺失一段很重要記憶。


    此刻,太多的記憶如同潮水襲來,fiona無法盤點那些記憶碎片的真相,隻能死死咬住下唇,眉頭緊鎖。 “傳聞冥界孚生,一張嘴足以顛倒眾生,我今天是見識了!”聽聞至此,fiona已經開始憤怒,蒼白的臉上依然寫滿倔強。


    麵對讀心能力遠超自己的孚生,fiona心中開始驚懼。 “那是,那是,若是我那堂兄可以把我吞之入骨,他早就這麽做了,哈哈哈哈哈哈……”孚生一張足以魅惑眾生的臉上滿是戲謔與狷狂,繼續說道“我這堂兄啊,每過萬年就要找個由頭來找我打一架,打完了又會與我把酒問月,長歌當哭,嗯嗯,讓我想想這一次又會是什麽?我那讓母親死於難產的妹妹漪漪?還是他殺不得,騙不得,親近不得,又強壓不得的心頭至親,嘉月公主?!”


    “你放肆!”早已蘇醒部分往事記憶的fiona,心中早已無味雜陳,可是對即將到來的天劫,也讓她重新開始焦慮不已。


    孚生笑而不語,修長的手指點擊了虛空中一個坐標,空中顯示出一個清晰的畫麵,此時的地球時空正處在一片靜止狀態,地球末世的時間竟然停止了!


    “安靜下來,所有屬於這個星球的生命都有平等的生存權,讓我們來找到真正的答案,才能真正破解此局,難道你就不想嗎?”


    孚生仿佛可以讓fiona一瞬間失控,又可以讓她一瞬間平靜下來。


    “我的力量僅僅可以讓時間凍結十天,在這十天之內,我們可以循環往複與時空之間期間,我需要你的力量,共同解決很多問題,可以嗎?”


    孚生的眼神真摯,看著地球表層的靜止畫麵,fiona隔著虛空輕輕撫過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梓軒,安德烈,阿米爾……輕輕點頭“可以!”


    “首先,我需要你成為一個偽裝者,你可以質疑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環節,成為一個偽裝的破壞者,用地球人的話來說--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fiona和孚生坐在能量廣場的一角,周圍的喧囂漸漸退去,她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他詢問起有關地心世界的一切,包括他們獨特的權力體係。


    “孚生,你們地心世界的體係真的很獨特,這種依靠民眾信仰力量來確定領導者的方式,我還從未在地表世界真正見過。所謂的民主,在你們難道不隻是口號嗎?你能和我詳細說說這其中的運作機製嗎?”


    她目光誠摯地看著他。


    孚生微微頓了頓,蹙眉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開口:“fiona,在我們地心世界,我們堅信領導者是整個世界的精神核心與指引者。每一個公民在成長過程中,都會被教育去理解和感受不同領導者候選人所展現出的品質、智慧與對地心世界的奉獻精神。”


    孚生,這份周身散發著霸氣的自信,宛如耀眼的星辰之光,成功地穿透了層層迷霧,直直地刺向了 fiona 內心深處那片潛藏著好勝的角落,瞬間激起了她熊熊燃燒的勝負欲。


    fiona 雙眸之中閃爍著銳利而堅定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正視者孚生,仿佛在向他宣告這場較量她勢在必得。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兩人之間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所感染,變得凝重而壓抑,每一絲流動都仿佛帶著緊張的節奏。


    而就在這微妙的氣氛即將達到頂點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僵持。負責冥王特遣軍的冥君無夜,身著一襲威嚴的黑袍,那黑袍上繡著的神秘紋路在微光中若隱若現,散發著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息。他神色匆匆地趕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閃爍著微光,顯然是一路疾行未曾停歇。


    無夜單膝跪地,聲音低沉而急促地說道:“王,阿米爾竟然已經破除了時間凍結。本以為能夠困住所有人,卻沒想到他竟有如此能耐。而且,雲霓公主確實如你所猜,在十絕陣主出戰之前見過妖狐瑾兒……”


    然而,後麵的聲音在 fiona 的耳邊卻逐漸模糊不清。此時的她,隻覺得一陣強烈的倦意如洶湧的潮水般猛地襲來,瞬間將她的意識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她的眼皮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再也無力支撐,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緩緩倒下。


    就在此時,周圍的環境似乎也感知到了她的疲憊,自動生成了一張散發著柔和光芒的雲床。這雲床宛如般輕柔,又似天邊的雲霞般縹緲,輕輕地托住了 fiona 逐漸下沉的身體。她的身軀陷入其中,仿佛被溫暖的懷抱所環繞,不多時,竟沉沉睡去。


    無夜冥君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看向孚生。孚生的臉上雖依然掛著那副自信滿滿的神情,但此刻在這凝重的氛圍下,也多了一絲若有所思的凝重。兩人對視一眼,無需言語,便已心領神會,他們都清楚,接下來的局勢將會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一場更加激烈的風暴即將在這片天地中掀起驚濤駭浪。


    此時沉睡中的 fiona,夢境中卻是充滿了各種奇異的景象和模糊的身影。她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的世界中,周圍的一切都在不斷地變幻和扭曲。時而,她看到了阿米爾陽光而又狡黠的笑容;時而,又看到了雲霓公主和妖狐瑾兒在密談著什麽;時而,十絕陣主們的身影也在她的夢境中閃現。這些景象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讓她的夢境充滿了不安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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