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薛家旁係的人求到了她的身邊,但是她覺得自己不該插手這件事情,更何況她與那些人本來就沒有什麽感情。


    是故她就沒有搭理這件事。


    隻是沒想到後來這人倒是還真的成了個芝麻小官。


    華蘭看向了賈瑛,想問但是又不太敢問。


    畢竟賈瑛此時也看不出來是什麽心情,隻是從他之前的舉動還是能夠勉強看的出來,陛下應當是不喜的。


    畢竟之前左相可是被全族抄家了,知曉的人都死了。


    賈瑛的眼睛裏麵是不能容納沙子的那種,華蘭自然是有些猶豫的。


    賈瑛注意到了華蘭的動作,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


    “想什麽呢?”


    “朕說了,朕相信你。”


    “況且你一向不會接觸這些事情,朕也已經查清楚了,那薛不才是花了大量的銀錢才買通現在這個位置的。”


    “你不用擔心了。”


    華蘭聽到這裏這才鬆了一口氣,賈瑛既然這麽說,那後麵肯定就不會牽扯到她的身上了。


    她雖說不敢說十分的篤定陛下的性情,但是還是有幾分的了解的,至少賈瑛不會在這些方麵上欺騙她。


    奶嬤嬤早就將小小的賈月抱了下去,兩人去耳房洗漱之後,一同入睡了。


    與此同時,外麵的錦衣衛也在緊密的開始調查這件事情。


    但是由於左相的事情牽扯的其實不僅僅是神京城裏麵,於是錦衣衛便喬裝打扮來到了那些被記錄在案的城池。


    距離京城九百公裏遠的一處城鎮,雲池鎮。


    這是位於大乾西部的一個城池,這裏向來以荷花著名,隻是此時候還不到荷花開的時間。


    不過現在應該也能看見不少的荷葉,那也是一幅美景,於是錦衣衛隊長便帶著眾人從這裏繞路過去。


    雲池鎮的荷花美景在文人的筆中十分的美好,就算是他們在神京城中也聽說過不少,於是他便想要見識一下。


    不過這麽想了想,錦衣衛便突然想起來好像最近兩年很少聽見文人對這裏的誇讚了,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一隊錦衣衛在賈瑛的派遣下,喬裝成過路的商人經過此處。


    在雲池鎮附近有大大小小的幾十個村莊。


    這天,錦衣衛在經過村莊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原來滿是荷花的池塘不知道為什麽,裏麵不僅空空蕩蕩的,還充滿了汙泥。


    裏麵全是昏黃的水,還有幹涸的淤泥,原本滿池的荷花荷葉變成了一副稀稀拉拉的場景。


    錦衣衛頭目叫做石付光,他皺了皺眉頭,忽的看見不遠處的田坎有一八旬老漢,便帶著一個錦衣衛過去套近乎。


    “你,跟我過來。”


    石付光在錦衣衛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看著他連連點頭之後又轉頭看向後麵,“不要亂說話!”


    眾人紛紛點了點頭,於是石付光便帶著一人前去那八旬老漢身旁。


    那八旬老漢帶著一個瘦弱的孩子,約莫五六歲,瘦的皮包骨一樣,老漢正將一筐糧食往背上背,滿是皺紋的臉上沁滿了汗水。


    石付光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老人家,我來幫您吧。”


    那老漢嚇了一跳,麵露警惕的看著過來的兩人,硬邦邦的開口道:“我不需要!你們快走吧!”


    石付光後麵的人一聽這話,當即麵色一變就要訓斥,他們作為錦衣衛,平時都是受百姓愛戴的,何時聽過這樣的話。


    好在石付光的反應很快,當即就拉住了他,遞給了他一個嚴厲的眼神,隨即又笑著對那老漢說道:“老人家,我們是過路的,您不用擔心。”


    “隻是連續走了大半天的路,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村莊,想著討兩口水喝。”


    一邊說著,石付光一邊上前,將那老人家的背簍接了過來,似乎是有些吃力的背在了背上。


    安撫的開口道:


    “您不用擔心,我給您送過去就離開。”


    那八旬老漢聽到這話倒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他那黑瘦的小孫子看起來很是靦腆,拉著老漢的袖子往他身後藏。


    老漢見到石付光的表現,於是開口道:


    “你們若是口渴了,我這裏倒是有些水喝,一起過去吧。”


    石付光笑開了來,額角上有汗水劃過,看見一旁瘦弱的孩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隨即從裏麵取出來一顆糖吃了,又遞給那小孩子兩顆,


    “嚐嚐,這是在兩河鎮中買的。”


    兩河鎮距離這裏算是比較近的城池了,趕過來的路倒是剛好兩個時辰左右。


    老漢又看見石付光自己都吃了,於是看著有些猶豫眼裏滿是渴望的孫子,無奈的開口道:


    “嚐嚐吧。


    唉!”


    小男孩眼中露出驚喜,將糖接了過去,隻是還是很靦腆。


    一行四人往前走,越過了幹涸的池塘,石付光將目光轉過去,看到老人眼裏的警惕落了下去,於是試探的開口詢問。


    眼睛裏麵還帶了些驚詫,


    “我記得這雲池鎮中的荷花一向聞名,為何這裏如今成了這般模樣?”


    那老漢因為剛剛石付光給自己孫兒糖的舉動已經對他放鬆了警惕。


    再加上確實是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麽其他的目的,於是老漢連連歎了一口氣,“我們村叫做玉荷村,從百年來都一直是雲池鎮中荷花最多的地方。”


    “但是我們這裏由於地處偏遠,沒有什麽人知道。”


    說著這老叟看了一眼石付光,有些好奇他們為什麽會走到這裏來,按理來說從官道走根本就不會經過他們村莊


    這幾年也越發沒有什麽人關注了,整個玉荷村的人是越來越少,如今已經沒幾個人了。


    石付光心裏想著對策,麵上卻不露聲色的開口道:


    “實不相瞞,我們是跟著一隊商隊過來的,但是路上鬧了點分歧,後來他們走了官道,我們堵著一口氣,不想和他們走一路,就繞了些原路。”


    另一邊,賈瑛散朝之後,來到禦書房裏麵,他將手中的折子都處理了一下,隨即看向了窗外,忽然敲了敲桌子。


    三長兩短,最後一下聲音落下,很快就有一個人出現在了賈瑛的麵前,他長了一張泯然於眾人的臉,是那種落入人群之中都看不出來是誰的模樣。


    “主上!”


    這是賈瑛之前獲得的莽夫值獎勵的死士,對他百分百的忠誠,武功內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因為是係統出品,所以不存在背叛,賈瑛於是開口詢問道,“險一,可有什麽進展?”


    險一便是賈瑛給這名死士取的名字,他們沒有太多的情感,隻有對賈瑛的忠誠,所以賈瑛就按照順序給他們取名字。


    險一蹲下身子行禮,開口道:


    “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不過屬下已經找到方法潛入薛不才的地窖,可以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麽證據。”


    賈瑛於是點了點頭,揮手道:


    “下去吧”


    看著呤一下去之後,外麵忽然傳來了聲音,賈瑛向外麵看去,就注意到一個許久未見的身影走了進來,


    “陛下萬安!”


    賈瑛看著下麵皮膚都變得黑了幾個度的人,笑著開口道:“阿白,別來無恙了。”


    “島上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阿白將軍,便是之前賈瑛身邊的一員猛將,之前隨著趙義幀和陶廣義去了小島上麵。


    當時多爾袞逃去那小島上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裏麵許多豐厚的物資。


    後來陶廣義等人上去之後,將裏麵的許多都開發了出來,島上就連糧食和肉類都能夠自產自銷了。


    尤其是那裏還能夠隨時吃到海鮮,所以成為了一個十分豐沃的小島。


    未開發的地方,賈瑛也看過趙義幀寫上來的計劃,利用其中的外圍用來養畜牧類,牛羊,豬,和雞鴨,當時運送過去的船都去了幾十輪。


    如今阿白回來了,隻能說那邊已經逐漸開始穩定了。


    可惜,這些事情多爾袞再也沒有機會知道了,如今他的墳頭草估計都已經幾寸高了。


    此時,賈瑛看著風塵仆仆的阿白,站起身來,哈哈大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白!幹得好!”


    一旁的太監也露出了笑容,阿白將軍,確實是有兩年沒有回來了。


    賈瑛放下了手中正在寫的折子,笑嗬嗬的對阿白開口道:


    “你們在外辛苦了,今夜,朕給你辦個晚宴,晚上的時候,咱們一起喝喝酒,暢快暢快!”


    阿白將軍臉上帶著動容的神情,感動的行了禮,“是!陛下!”


    “多謝陛下的寬厚偏愛!”


    賈瑛笑著點了點頭,因為這幾天的事情湧起來的心裏麵的鬱氣也逐漸的消失了。


    兩人又談論了一些島上的事情,注意到阿白臉上的黑眼圈,賈瑛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道:


    “你這一路也累了吧,如今時候尚早,你先下去休息休息,晚上的時候你再將島上的事情好好的與朕講一講。”


    阿白臉上露出笑容,退後一步行禮,“多謝陛下!”


    看著阿白匆匆離開的白影,賈瑛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自從朝廷上下的事情多了起來,賈瑛已經許久沒有去過島上了,上一次還是去取武器。


    但是也沒有在島上到處看看,所以也就不知道島上現在是如何模樣了。


    再加上最近的大乾安穩了下來,陶廣義和趙義幀每個月都會寫一封十分冗長的信上交到賈瑛這裏,隨著折子一起送到。


    賈瑛看著看著都覺得暈了。


    不過此時賈瑛還是很高興,等下次抽個時間去島上看看吧。


    賈瑛如是想著,隨即回到案桌麵前,繼續處理折子。


    許多都是一些很無聊的事情,賈瑛隨意的看了一眼便會下筆,回個好。


    若是遇到不高興的就直接劃一個差,讓下麵的人自己去斟酌。


    隻有少部分的折子他會仔細的看一看,然後提出意見。


    “皇後娘娘。”


    外麵傳來了一道道聲音,賈瑛抬起頭,便看見了秦可卿盈盈的身姿,身後帶著兩個小丫鬟,手上都提著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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