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等到賈瑛出去之後,賞賜的金銀珠寶和各種各樣的藥材和稀罕之物如流水一樣抬進了秦可卿的宮殿裏麵。


    坤寧宮裏麵的丫鬟一個個都麵帶喜色,秦可卿的貼身丫鬟也站了出去,將禮單子接了過來,對著下人們開口道:


    “都輕著點,娘娘身體不適,不要吵著娘娘了。”


    下人們齊齊應聲,手上的動作也開始放慢了許多。


    賈瑛身旁的公公臉上帶著笑意,和秦可卿的丫鬟一同站在一旁,感歎道,“陛下和娘娘的感情真好。”


    聽到蘇公公的話,枝畫的臉上也帶了笑意,“是啊,蘇公公,勞煩您跑這一趟了。”


    蘇公公隨手甩了一下自己的浮塵,笑眯眯的開口道:


    “灑家就是替皇上辦事的,皇上和皇後娘娘感情好,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也高興。”


    等到侍衛們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好之後,蘇公公從懷裏麵拿出了一張單子,遞給了枝畫。


    “皇上今日離開之前,可是特意囑咐了灑家,一定要好好的看好給娘娘送的東西,務必都要是最好的。”


    “來,看看吧,灑家這就走了。”


    枝畫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遞出去一個荷包,“勞煩公公一大早跑這一趟。”


    蘇公公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他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咱們在皇上和娘娘的身邊做事,已經是萬幸了,這些東西灑家也不缺。”


    “你就自己收著吧。”


    蘇公公說完之後就指揮著自己帶來的這些人開始離開。


    看著蘇公公離開的背影,枝畫隻覺得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真誠了。


    “你們幾個,好好的核對一下,待會娘娘會過來檢查。”


    枝畫隨意的指了指麵前的幾人,揚著笑臉開始往房間裏麵走去。


    秦可卿看見枝畫臉上的笑容,也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有什麽好事啊?笑的這麽開心?”


    枝畫知道娘娘是在打趣她,臉上帶了點紅,連忙開口道:“娘娘,不是奴婢,是您。”


    枝畫一邊上前幫著秦可卿梳頭發,接替了另一個丫鬟的活,一邊笑著開口道:“娘娘,陛下給您的賞了好些東西。”


    “現在外麵可熱鬧了,一堆堆的箱子擱外麵,可熱鬧了!”


    秦可卿一愣,隨即有些小聲的詢問道,“陛下已經走了?”


    枝畫點了點頭,安慰道:


    “娘娘不必擔心,陛下的心裏麵您是最重要的。”


    秦可卿不由得伸出手點了點枝畫的腦袋,斥道:


    “說什麽呢?陛下此行是有要事。”


    枝畫臉上依舊是笑嘻嘻的,


    “奴婢又沒說假話,今兒個蘇公公親自過來說是陛下離開之前特意囑咐了他,一定要給娘娘安排好。”


    秦可卿聽了之後,臉上也有些緋紅,但還是開口道:“以後剛剛這種話少說點。”


    枝畫應了聲,手上的動作力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如今秦可卿身子有了,平日裏嗜睡,枝畫便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再幫她穿好了衣裙。


    兩人這才開始來到外麵。


    此時外麵已經擺放的井井有條,一些個暫時用不到的東西都已經放到庫房裏麵去了。


    枝畫上前幾步去將單子接了過來,對著秦可卿開口道:


    “娘娘,其他的東西都放進庫房了,這前年的人參和靈芝奴婢給您放在私庫,好拿取。”


    “你看這些擺件要不要選些放在屋子裏麵?”


    留下來的擺件都是一些極其珍貴又很稀少的東西。


    不過作為中宮的皇後,秦可卿什麽好東西沒見過?秦可卿看了一眼,選了幾個自己順眼的物件,


    “就這幾個,搬到本宮的房間裏,其餘的都放進庫房裏麵吧。”


    “是!”


    丫鬟和公公手腳麻利的將秦可卿指過的東西都搬進了房間裏麵,又把剩下的這些都搬進了庫房裏。


    另一邊的賈瑛。


    今日賈瑛一大早就醒了,將皇宮裏麵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後,就帶著神音出發了。


    想著秦可卿最近身子可能不大舒服,昨晚半夜的時候,賈瑛出去將扁鵲帶到了皇宮裏麵,給他安排了一個地方。


    讓他每隔半月都去給皇後娘娘請一次脈。


    扁鵲雖說肚子裏憋了氣,但是誰讓這人是大乾的皇帝?


    他也隻能認了,好在皇宮裏麵的待遇和各種藥材都不錯,還比較齊全,他也就不在意了。


    賈瑛帶著神音和一幹錦衣衛,拿出了傳送卷軸,一陣風吹過,很快,一行人就出現在了幾千裏之外的深山之外附近的村莊裏麵。


    這裏是距離深山最近的村莊了,也不過隻有寥寥百人。


    而這附近其他的村莊,至少還距離這一百公裏以外。


    賈瑛等人到達的時候正是早晨,一陣風吹過,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就站滿了十幾個人。


    賈瑛這次除了帶上神音和她的一個宮女春枝之外,就隻帶上了十二個錦衣衛。


    再加上他自己一共就十五個人。


    這裏是距離村莊幾百米的半山腰,清晨的空氣中含有不少的水霧,連空氣都是濕潤的。


    而距離他們要去的深山還有很遠的距離,他們需要經過下麵的那一片村莊,然後才能抵達下一個地方,從後麵的山坡繞過去,然後才能看見深山。


    春枝和神音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傳送卷軸。


    好在賈瑛出發之前給他們每個人都細細地講解了一番,否則這兩人可能會被嚇到失態。


    不過盡管是這樣,神音和春枝依舊是一副還沒有平靜下來的樣子。


    賈瑛看向了神音,輕聲的詢問道,“沒事吧?”


    神音搖了搖頭,


    “陛下,臣妾無事。”


    一旁的春枝臉上還帶著有些興奮和激動,但是也牢牢的將自己的娘娘給扶好了。


    賈瑛看到這副場景,於是帶著大家一起往山下走去,村莊的雞鳴聲不知道什麽時候響了起來。


    村子裏也逐漸開始走出人影。


    最先出來注意到他們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叟帶著約莫十來歲的孩童,他們的肩膀上都扛上了農具,似乎正準備去幹農活。


    在注意到有外人過來的時候,他們用一種驚奇又有些害怕的眼神看著賈瑛等人。


    賈瑛隨意隻派了兩個錦衣衛過去,詢問村子裏的情況。


    在錦衣衛過去交涉一番之後,從懷中拿出了什麽東西遞給了那兩個村民之後,兩個村民臉上的表情好了許多,雖說還有些許的警惕,但是已經和剛開始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錦衣衛交涉完了之後,對著賈瑛點了點頭,於是賈瑛便抬腳走了過去,開口詢問道,“老人家,我們是從遠處來的商隊想要到這後麵的深山之中去。”


    “聽說深山之中有我們想要的藥材,我想請問一下這個村子存在多久了?”


    “你們是世世代代都在這個村子裏生活嗎?”


    那老叟見幾人沒有惡意,稍微的放鬆了一點警惕,隨即就開口回答道,


    “這裏是神農村,我們村子裏的人都是從三百年前旱災的時候遷徙過來的。”


    “當時北方了了大旱災,我們走投無路,於是就跟著村子裏的立正拖家帶口的來到了這裏。”


    老叟歲數不小了,看起來卻很硬朗,他身後的孩童一個勁地躲在他的身後,一隻手用力地抓緊了老人身上的衣服。


    這十來歲的孩童雖說穿著粗布麻衣,但卻洗得十分幹淨。


    老人繼續對賈瑛開口道:


    “整個神農村的人都是由各個地方的人組成起來的,在那場遷徙的路上,我們村子裏原本三百多個人口,到最後活下來的隻有二十幾個人。”


    “而其他的都是在路上跟著我們一起遷徙走過來的人。”


    “這個村子裏雖說比較落後,但也算是與外麵隔絕了起來,不管外麵發生戰亂還是其他都與我們沒有關係。”


    說到這裏,這個老頭子停頓了一下,隨即看向了賈瑛等人,詢問道,


    “你們是和前陣子到這裏來的那批人是一起的吧,老頭子我活了六七十年,也總共就見過三次外人。”


    三次?


    賈瑛似乎抓住了什麽,隨即立刻詢問道,“老人家,我們沒有惡意。”


    “我們就想詢問一下,您說你見過三次外人,除了我們的這兩次第一次見到是什麽時候呢?”賈瑛的這一番話就是承認了之前的那批人是和他們一起的。


    老頭子似乎是陷入了回憶,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


    “我記得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一個冬天,快有二十年了。”


    “當時我們村子裏遭遇了百年難遇的一次雪災。”


    “我們村子裏的立正,在出來巡查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雪地裏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倒在雪地裏不知道昏迷了多長時間,連嘴唇都紫紫了。”


    “村子裏的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外人,所以十分的好奇。”


    “好在立正探了探鼻息之後,發現這人還有氣息。


    於是便帶著人回去治療。”


    “我們村子裏沒有正經的大夫,也就村頭的秦家人會一點,他家祖上曾經跟著城裏的大夫學過,還帶了醫術逃難。


    秦大夫從山上采了草藥,在村子裏住了半個月,那年輕人終於醒了。”


    說著這位老叟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賈瑛,開口說道:


    “說起來,當時那位年輕人好像也是說去深山裏麵找什麽藥材。”


    “但老叟是個大字不識二次的人,也不記得他說的什麽藥材了。”


    “不過他為了感謝我們給了我們一些食物和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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