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行禮之後回答道:


    “回陛下,王爺已經好了。”


    “和音妃娘娘的症狀大致一樣,但是王爺的病症看起來並沒有音妃娘娘的嚴重。”


    “不過微臣查看了一番,發現王爺遭受此毒可能與那姑娘有關。”


    賈瑛思索-了一番便開口道:“來人!”


    隨著賈瑛的話語已落下,外麵就進來-了兩位錦衣衛,“陛下。”


    賈瑛拿出湖筆,隨手在紙上麵寫下幾句話,隨即開口道:“傳朕旨意,將春花樓查封。”


    “尤其是那位梨花姑娘,好好查查與寶玉王爺有什麽關係。”


    賈瑛身旁的小太監連忙上前一步去將賈瑛手上的聖旨領了下去,下麵的錦衣衛行禮道:“微臣接旨。”


    錦衣衛心道這下春風樓可要倒大黴了,本來寶玉王爺的風評就不好,那位賈老夫人對於寶玉王爺的偏心大家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這也是為什麽陛下完全沒有讓那位進宮的意思。


    不過錦衣衛們知道這件事,倒是沒人敢在外麵隨意的猜測,領下賈瑛的命令之後就帶著三個小隊的人多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賈瑛看了一眼離開的錦衣衛,又詢問張良,“賈寶玉可說了什麽情況?”


    張良回想了一下剛剛的事情,雖說賈寶玉今日脾氣暴躁,一醒來就是發脾氣,但是張良還是去找賈寶玉的兩個護衛去了解了一番情況的。


    但是那兩個護衛被罰著跪在外麵,畢竟他們兩人跟出去了,賈寶玉卻收到了傷害,所以賈老夫人十分的生氣,要不是因為剛好張良要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


    估計這兩個護衛今天免不了一頓板子。


    張良回想到那兩人說的話,這才開口道:


    “回陛下,微臣當時在離開之前去找寶玉王爺的兩個護衛了解了一番。”


    “那位梨花姑娘是寶玉王爺在兩個月前認識的人。”


    “是春花樓的頭牌,因為這位梨花姑娘彈得一手好琵琶,所以寶玉王爺十分的欣賞他。”


    “寶玉王爺在兩個月前剛解了門禁之後便出去放鬆,也就是在這一次認識了梨花姑娘。”


    “梨花姑娘出名的百世一曲箜篌,嗓音嬌美,於是寶玉王爺便與她相交,逐漸引為了紅顏知己。”


    “寶玉王爺想要把這位姑娘贖回來,但是賈老夫人不願意,事情就僵持住了。”


    其實這些事情大部分還是張良出去打探了一番才知道的,那兩個護衛雖說是透露了一點消息,但是他們畢竟還要在賈府生活,肯定不敢多說。


    賈瑛也能猜想到這些應該是張良自己出去打聽出來的消息,不過他並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聽張良稟報。


    “後來賈老夫人為了防止事情的惡化,就直接將寶玉王爺禁足了半個月,還找了幾位性格溫順的丫鬟進來伺候王爺。”


    “所以王爺便逐漸的將這位梨花姑娘給忘記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南城侯家的三公子與那位梨花姑娘漸漸地認識了。”


    “陳公子一擲千金,就為了能夠讓梨花姑娘去他的院子裏麵唱曲。”


    “所以兩人就逐漸的熟悉起來。”


    “今日上午,寶玉王爺突發奇想,忽然想到了這位姑娘,於是就鬧著要見。”


    “春花樓的老鴇隻說她現在不在樓裏,暫時沒有辦法接待。”


    “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位梨花姑娘剛好就乘著陳三公子的馬車回來了。”


    “王爺去世子兩人在街上爭執起來,後來又因為不知道什麽原因打了起來。”


    “隨即兩人便雙雙暈倒在了地上。”


    賈瑛聽了張良的話之後也算是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嘴角提起了一個有些嘲諷的笑意,道:


    “這賈寶玉,惹事倒是厲害。”


    張良微微的低著頭,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好不要講話。


    賈瑛也不過是隨意的吐槽了一句,隨即他就看向了旁邊的張良,歎息了一聲,說道:


    “辛苦你了,朕相信你,也就是因為張卿出去,才談清楚了這麽多的事情。


    要是朕派了其他人,估計還要跑好幾趟。”


    張良出去一趟,不僅把賈寶玉給治好了,還探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張良隻是微微的低頭行禮,“陛下繆讚。”


    賈瑛抬手賞了張良一壺熱茶,這才繼續開口道:“也不知道齊大人那邊怎麽樣了。”


    此時,另一邊,齊不染跟著南城侯回去之後,便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三公子,緊閉著雙眼,整個人都如同沒有任何的生息。


    南城侯雖說不明白為什麽陛下要派本朝的國師跟著他回來。


    但是這畢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說什麽就是什麽,南城侯也沒辦法。


    更何況,他的三兒子這個情況他也早就已經找了神京城裏麵的大夫,甚至還托關係找了皇宮裏麵的禦醫。


    怪就怪在沒有一個人查出來問題的所在,這也就說明了或許三兒子不是因為中毒生病這些簡單的原因。


    這可是本朝的國師,據說能夠呼風喚雨,為整個大乾祈福,就是不知道和那位千機閣的人比起來是誰要更勝一籌了。


    南城侯是超品爵位侯爺,雖說這個位置是他死去的二兒子為他爭回來的,但是畢竟也有這個名頭。


    他的二兒子從前跟在賈瑛的後麵打仗,立下了無數的戰功,驍勇善戰,隻是在一次意外中身亡了。


    所以南城侯才能夠從一介武夫忽然升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


    南城侯對自己的這個三子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明明他的二哥是多麽的優秀,他卻是如此的肆意妄為,胡作非為,簡直是枉為他子。


    好在他還有一個大兒子,如今封了世子,能夠繼承死去的二兒子的爵位。


    齊不染跟著南城侯回到侯府,整個侯府坐落的位置十分的寬廣,是一個四進的大院子。


    南城侯有三子一女,大兒子是如今的世子陳平南,二兒子就是當初跟著陛下立下了汗馬功勞的陳平北。


    隻是可惜他自己沒有這個福氣享受自己掙下來的爵位,反而是便宜了他的大哥。


    而三兒子便是那個紈絝,陳無飛。


    就是齊不染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也偶爾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過他此人是多麽的離譜。


    小到因為晚上想出去騎馬被守城的將士們看成是盜賊出逃,差點被亂棍打死,好在其中有一個護衛認出了他。


    大到當街縱馬,差點鬧出人命,最後被關了三個月。


    大大小小的事跡不斷,種種都讓這個紈絝更加的囂張跋扈。


    侯府的門口站了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身穿浸袍,臉上帶著有些儒雅的笑容,想來這便是南城侯府的世子,陳平南。


    齊不染跟著南城侯下了馬車,南城侯世子連忙上前來行禮,“父親,齊國師。”


    南城侯有些焦急的聲音響起來,“那個逆子怎麽樣了?”


    世子的麵色上帶了些愧疚和擔憂,


    “無飛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的反應。”


    “您走之後,孩兒又找了一些大夫前來,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南城侯正準備說話,忽然想起來了一旁的齊不染,這可是賈瑛派來的,不管能不能給他那位逆子治好,都是不能得罪的。


    南城侯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齊大人,抱歉,快往裏麵請。”


    南城侯世子此時也才反應過來,連連開口道:“齊大人,快請。”


    齊不染擺了擺手。


    “無事,你們帶路吧。”


    齊不染腳步匆匆的跟著侯府的人往前走,越過了兩個院子就到了那個暈倒的三公子陳無飛的院子裏。


    門口的護衛看見來人皆都低頭行了禮。


    此時的幾人也顧不上其他,帶著齊不染就走進去。


    整個侯府都算不上是特別的奢華,或許是因為這位侯爺從前是一位武夫,並沒有太多的講究。


    而陳無飛的房間裏麵也大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些精致的擺件。


    此時床上有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雙眼緊閉,從齊不染的視角上來看,他整個人的周圍都圍繞著一圈黑色的氣息,和賈瑛推測的簡直是一模一樣。


    此時的齊不染內心有些吃驚,不由得十分佩服賈瑛。


    陛下什麽都沒有看,就已經猜到了這兩位公子的暈倒或許與那件事有關係。


    看見齊不染有些怔愣,南城侯有些著急,心中的擔憂也擴大了些許,


    “國師大人,我家這逆子是什麽情況?”


    齊不染回過頭來,連忙開口道:


    “無事,我看過這種病症,是有救的。”


    齊不染正準備掏出賈瑛交給他的符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總歸這人都躺在這裏了,也不會出事。


    齊不染於是開口詢問道:


    “你們可知令公子出事之前發生了些什麽情況,越清楚越好。”


    南城侯旁邊的一個小廝此時跪在地上,聽到了齊不染的聲音之後微微的抬起了頭,恰好南城侯也開口了,


    “有福是無飛身邊的小廝,那天他跟著,他都知道。”


    有福看起來已經是有些疲憊不堪了,想來這件事一回來就被南城侯等人問了個遍。


    但是三公子是和他一起出去的,三公子出事了他卻沒出事,所以此時他也管不了太多,有人詢問他就連忙開口敘述上午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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