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就在王長林剛剛講述到此處時,肖衛國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等等,你剛才所說的這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王申的妻子,另一個則是王國英的夫人?”


    聽聞此言,王長林不禁麵露一絲尷尬之色,他稍稍扭過頭去,朝著人群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此刻,那兩名方才毆打了劉寡婦的女子仍未消氣,依舊一副餘怒未消、意猶未盡的模樣。


    她們四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劉寡婦,仿佛隻要稍有言語不合之處,便會毫不猶豫地再度衝上前去,繼續這場爭鬥。


    “沒錯,董事長您沒聽錯,的確就是她們二人的妻子。”


    肖衛國滿臉狐疑地望著王長林,似乎對這個答案感到難以置信,但還是又一次向其確認道。


    “這麽說來,她倆竟然也都是死者的家屬?”


    肖衛國皺起眉頭追問道。


    “正是如此。”王長林十分篤定地點頭應道。


    肖衛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眼前的這一幕著實讓他有些無言以對。


    按理說,那兩個女人既然身為死者的家屬,今日來到大隊部的初衷應當是希望能從紡織廠裏討個說法或是獲得相應的賠償才對。


    而劉寡婦這邊呢,她與那兩名女子的訴求實際上應該是完全相同的呀,照理來講,根本就不應該產生這樣激烈的衝突。


    然而,眼前這撲朔迷離、錯綜複雜的局勢到底是如何引發的呢?


    這個疑問如同一個謎團一般縈繞在他心頭,讓人絞盡腦汁也難以洞悉其中緣由,實在是令人感到困惑不已。


    就在這時,肖衛國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王村長,並急切地問道。


    “王村長,您能否為我解惑,告訴在下這些事情背後真正的原因呢?”


    當聽到肖衛國如此發問時,王長林不知為何突然麵泛紅暈,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並沒有立刻回應肖衛國的問題,反而像是想要逃避一般,迅速地將這個棘手的問題丟給了其他人。


    隻見他支支吾吾地應道。


    “董事長,這……這當事人不是都在這裏嘛!您還是去問問她們吧。”


    肖衛國凝視著王長林那副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模樣,心中暗自思忖。


    看他這樣子,想必是有著某些難言的苦衷吧。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好再步步緊逼,強人所難了。


    想到這兒,肖衛國便不再糾纏於王長林,而是緩緩地將視線轉移到了現場的眾人身上。


    他先是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才鄭重其事地開口對眾人說道。


    “諸位鄉親們,大家好!本人名叫肖衛國,乃是這家紡織廠的董事長。


    今日特地前來此地,主要目的便是探望一下所有不幸逝去者的家屬。


    同時,也是想了解一下各位對於此事持有什麽樣的看法和訴求。


    希望我們能夠通過坦誠的溝通與交流,共同商議出一個妥善且合理的解決方案。”


    言罷,肖衛國那雙銳利的眼睛在人群之中快速掃視了一圈,但見眾人皆沉默不語,似乎還未從方才的話語中回過神來。


    稍稍停頓了片刻後,肖衛國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再次開口補充道。


    “諸位,此次紡織廠裏竟然發生如此性質惡劣、令人發指的案件,這實在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始料未及且痛心疾首之事!


    那些英勇無畏卻不幸犧牲的同誌們,他們的離去讓我深感悲痛與惋惜,我對他們懷著深深的敬意與同情。


    與此同時,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包括我自己在內,無不對這一群窮凶極惡的歹徒咬牙切齒、恨入骨髓!


    請放心,不管是我本人,亦或是整個集團,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一夥喪心病狂之人。


    並且在此鄭重承諾,定會在合情合理的範疇內,全力以赴地給予死難者家屬一個能夠令其感到欣慰和滿意的交代。”


    話音剛落,肖衛國便緩緩向前邁出兩步,他那凝重而關切的目光先是停留在王申的妻子馬素蘭身上,隨後又移向另一名女子——王國英的妻子。


    稍頃,他努力調整著自己的語氣,盡可能使其聽起來更為溫和輕柔一些,然後輕聲問道。


    “聽說二位都是這次慘痛事故中的受害者家屬,你們現在怎麽想的,能和我說說嗎?”


    肖衛國並沒有立刻急不可耐地詢問這兩個女人為何要毆打劉寡婦,因為他深知此時解決死難者後續事宜才是重中之重。


    如此行事,不僅能夠最大程度地減輕死難者家屬內心深處的抵觸與反感之情,還可為接下來雙方之間的交流溝通創造出一個相對和諧融洽的氛圍。


    果不其然,當他將話題焦點率先放置於如何妥善處理死難者的善後工作時,那兩名女子以及站在她們身後、貌似為王申和王國英親屬的一群人們紛紛麵麵相覷。


    盡管無人吭聲,但每個人臉上原本憤怒激昂的神情都明顯有所緩和,不再像最初那般咄咄逼人。


    說到底,這場悲劇已然降臨,有人不幸喪命乃是命中注定的厄運。


    從某種意義上講,紡織廠在此事件中的責任並非重大至極,真正應當對此事全盤負責的唯有那些窮凶極惡的肇事者而已。


    實際上,對於這個道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得很。


    不然的話,他們又怎麽會不約而同地聚集在大隊部呢?


    要知道,如果他們真有那膽量和底氣,早就明目張膽、氣勢洶洶地直接找上門去到紡織廠討要個說法了。


    畢竟誰不知道,紡織廠那邊隻需輕飄飄地來一句。


    “案子還沒破呢,目前這狀況啥都不清楚”,然後再不痛不癢地補上一句“有事找公安去”,


    就能順順利利地將責任一把推給當地的公安機關。


    如此一來,事情可就徹底陷入僵局了,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會再有。


    到那時,紡織廠便能輕輕鬆鬆地全身而退,將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像這樣淺顯易懂的事理,但凡腦子正常點兒的人,稍稍琢磨一下就能想得明明白白。


    隻不過一直以來,都沒人願意站出來挑明罷了。


    然而此時此刻,肖衛國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這無疑讓眾人感恩戴德、激動不已。


    既然如此,繼續鬧騰下去顯然就沒啥必要了。


    大家夥兒還是心平氣和些,共同商量著如何妥善地解決這件事,這才是最明智、最正確的做法啊!


    王申的妻子馬素蘭與另一名女子王國英的妻子對視一眼,這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道。


    “董事長你好,我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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