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著還賴在床上不起來,用手指繞著她的一縷長發的周肆北,說了一句:“……你不用去上班嗎?”


    劉姨跟她說,周肆北因為她公司怎麽著怎麽著,有多難有多難的。


    可是她覺得周肆北倒是挺清閑的。


    易晚池心想,劉姨該不會是誇大其詞了吧?


    周肆北這才起來,穿好衣服,然後拿了一個領帶,遞給了易晚池。


    易晚池看了看手裏的領帶,又看了看她,直接扔在了他的臉上,然後出去了。


    周肆北隻好自己打了領帶,下去後又對易晚池說:“本來答應了你爺爺奶奶,我們前幾天就該過去的,這都拖了快有一周了,這周末你有空嗎?”


    之前周肆北說的,下星期就去看她爺爺奶奶,被易晚池隨便找一個理由給拒了。


    周肆北現在又提起來,易晚池難免多看了他一眼。


    易晚池:“你最近工作很清閑嗎?你以前不是一天到頭沒一天休息的,晚上天不黑還回不了家,甚至三天兩頭的住在公司嗎?”


    周肆北:“你是在跟我翻舊賬嗎?”


    易晚池抿了一下嘴唇,起了一點雞皮疙瘩。


    周肆北:“以前是我不對,我以後可以天天回家,不能回家的話,也會先跟你報備。”


    易晚池:“……”


    易晚池覺得周肆北最近真的挺閑的,“你最近好像真的挺閑的,公司沒事兒吧?”


    聽易晚池這麽說,周肆北這才沒有正麵回答,硬是轉了一個話題說:“這周末去你爺爺奶奶家。”


    易晚池:“你想去的話,你可以自己去。”


    周肆北看了她一會兒,竟然說:“我自己去也行,到時候我自己去了,就跟二老說,你在這邊工作忙,沒空去看他們。”


    易晚池生怕周肆北真就做出這種事兒來,牙齒都磨了一下,卻隻好說:“……到了周末再說吧。”


    易晚池說周肆北清閑,結果這天周肆北中午沒回來不說,晚上都已經過了10點了,都沒有回來。


    不過過了10點之後,周肆北還真就正兒八經的給她發了消息,說:要忙點兒工作,回去應該很晚了,自己睡吧。


    他就算是不說,易晚池也是要自己睡的。


    周肆北這話說的好像他們已經合床了,好像他要是不回來,易晚池會等著他回來一塊兒睡覺一樣。


    易晚池是真的覺得,周肆北的臉皮好像真的變得有點……厚。


    上大學的時候還被人說過清風霽月呢,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易晚池上床睡覺之前,走到門口想了一會兒,然後把臥室的門從裏麵反鎖了。


    周肆北淩晨才回來,回來之後甚至沒有問什麽,上了樓之後也沒有試什麽,而是直接就拿了他在白天的時候就交代劉姨,讓她放在桌子上的鑰匙。


    周肆北甚至沒有試著先推一下門,就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把門給擰開,這才推開門進去。


    他知道易晚池會生氣,他要是想裝的若無其事的話,隻能什麽都不做。


    所以他進去之後隻是躺在了床上。


    自己不能主動擁易晚池,他就盡量湊近易晚池,讓易晚池一個翻身,就能落到他的懷裏頭。


    一覺醒來,易晚池發現自己抵著一個胸膛,眼睛微微睜大,抬起的頭還磕到了周肆北的下巴。


    周肆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醒來,看著她,好像他出現在易晚池的房間裏頭,躺在易晚池的身邊,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易晚池看了一下臥室的門,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是把門給反鎖了的。


    易晚池皺著眉頭,卻懶得跟周肆北掰扯。


    就是下了樓之後,易晚池找了劉姨問了一下,問周肆北昨天晚上有沒有找她拿鑰匙。


    劉姨:“先生沒回來的時候,就讓我把鑰匙備好,放桌子上了。”


    易晚池:“……還沒回來的時候?”


    劉姨點了點頭。


    易晚池氣得直接環住了自己手臂,又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周肆北給自己扯著領帶悠哉悠哉的出來了。


    易晚池本來是想說什麽的,但到底是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就連再多看他一眼都沒有,就直接走了。


    見易晚池要走,周肆北這才慌了,連忙追著她問:“不吃早飯嗎你?”


    易晚池懶得理他,一步沒有停下。


    不敢攔易晚池,周肆北就上了另一輛車,上車的時候還說:“你怎麽還開你之前的那一輛車?”


    易晚池開著車幾乎蹭到他的車身,直接走了。


    周肆北在後頭跟著,見易晚池斜了他一眼,他還說:“順路!”


    易晚池手搭在方向盤上,又氣又無語。


    終於到了分叉口,易晚池剛車子發動的慢了一點兒,明顯是想要想周肆北先走。


    周肆北沒辦法,隻好走了。


    易晚池衝著他的車尾巴皺了一下眉,這才走了。


    晚上周肆北回來的竟然比易晚池還要早,易晚池一進房間,他就尾隨易晚池進了房間,然後易晚池還沒說什麽,他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他非要待在這個房間裏頭,還非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易晚池根本就沒有跟他說話的機會。


    易晚池一想起來要說話,他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一副耳機給戴上了,然後就這麽往床上一躺。


    易晚池恨不得把他的耳機給拔了,但又實在是不想跟他爭吵再讓別人聽到,就隻能算了。


    等關了燈,易晚池在床上躺下之後,周肆北就摸著自己的耳機摘了,然後側著身子幾乎挨著易晚池的後背,說:“明天我們去你爺爺奶奶家?”


    易晚池閉上了眼睛,還是那一句話:“要去你自己去。”


    周肆北要說什麽,又近了一點兒身子,都蹭到了易晚池的後背上。


    易晚池直接用手肘猛然一頂,周肆北就發出了誇張的痛聲,平躺在了床上。


    知道他在裝,易晚池當然不會心疼他,扯著被子幾乎把頭蒙了起來,就這麽睡了。


    第二天易晚池醒的挺早的,竟然都沒有看到周肆北,下了樓之後易晚池連忙問了劉姨:“周肆北呢,他去上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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