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自然的相處,”易晚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算走了,“你想出國的話就去,但是你想回來的話。”


    易晚池朝著門走了過去,在關門之前,留了最後一句。


    “那你也隨時可以回來。”


    “嘭——”的一聲不算大的聲響,門被關上了。


    風吹進來,風車茉莉沙沙作響。


    周野恍惚間看向窗外,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書。


    他抱著手裏的那一本書,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了床上,纖細的像是細長的葉子一樣的睫毛,被浮萍一樣的輕薄陽光在眼瞼下投下陰影。


    一直辛苦的孩子,終究是閉上眼睛,睡了一覺。


    易晚池從療養院出來。


    在看到等著自己的周肆北的時候,易晚池假裝看向了別處,卻被陽光刺了眼,隻能伸手擋了一下。


    她今天特意穿的是盛氣淩人的好看,不像是來見自己的兒子,而像是過來談判的。


    周肆北站在晃動的樹蔭下。


    他身著妥帖的高定西裝,長相英朗,身材健碩高大。


    整個人被晃動的光斑籠罩著,強大而又耀眼奪目。


    像是從森林裏走出來的美洲豹。


    易晚池看了他一眼就不看了,然後跺了一下自己高跟鞋的腳跟兒,像是在嫌棄這個高跟鞋實在是不好穿。


    周肆北走過來接她,易晚池扶住了他搭過來的胳膊。


    周肆北強大的核心力,讓她扶的穩穩當當的。


    易晚池磕了一下自己高跟鞋的鞋跟兒,說:“我勸不動,小野還是要出國……我看我們還是離婚算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周肆北胳膊猛然一拽,易晚池瞬間朝著他跌了過去。


    “喂!”易晚池被嚇了一跳,抬眼瞪他,“你幹什麽!”


    周肆北:“你又在胡說什麽?”


    “明明是你最先想要跟我離婚的,”易晚池掙紮了一下,“現在卻不承認了!”


    周肆北:“對,我一早就想跟你離婚了!我從跟你結婚的那一刻開始,就想跟你離婚了。”


    易晚池哼了一聲,說:“我就說吧!”


    周肆北扶著她,打開車門,讓她去坐到車上,“可是我剛滿22歲那年,還不是一天都沒有拖延,當天就領著你去辦了結婚證。”


    易晚池覺得詫異,抬頭看他,頭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車頂,疼得她閉了一下眼睛。


    她還真不記得了,當年她住到周肆北的家裏頭,他們就算是結婚了。


    然後結婚後好多年,突然有一天周肆北帶著她出去,要去一個地方。


    去了之後,才知道是民政局。


    易晚池不記得那天是什麽日子了,反正就是渾渾噩噩地跟著他進去,然後領了一個結婚證。


    易晚池:“……是,是嗎?”


    周肆北垮了臉色。


    看著周肆北繞到另一邊去開車門,易晚池還又問了一句:“你當時不是說你平時工作忙,隻是那天剛好有空嗎?”


    剛說完易晚池就突然記起來,她不但不記得領結婚證那天是幾月幾號,也不記得周肆北的生日是多少。


    畢竟雖然已經結婚了,但一直以來易晚池都覺得她跟周肆北的關係不算好,就連朋友都是算不上的。


    所以彼此生日的事兒,兩個人都沒有提過。


    想到周肆北也不記得她的生日,易晚池到底是不那麽心虛了,“我又不知道你生日是哪一天。”


    周肆北上了車,“那你還天天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我。”


    “你不是也不記得我的生日嗎,”易晚池嘀咕了一句,“你不是也沒有給我過過生日。”


    周肆北麵無表情:“五月十三。”


    易晚池微微睜眼,有一點詫異,他竟然會知道。


    周肆北:“結婚算是八年,其中有兩次,你是在沈梔家裏過的。”


    “剩下的六次,是去了c市。”


    “六次中的其中兩次,是我親自送你過去的。”


    “到了地方,你沒讓我進去,你回來的時候,是我讓司機去接的你。”


    易晚池:“……你怎麽會知道?”


    周肆北:“你以為誰都會跟你一樣,連自己的伴侶的生日都會不知道。”


    易晚池被噎了一下,說:“知道又怎麽了,不是一次都沒有送過禮物。”


    周肆北:“你都不跟我一塊兒過,我為什麽要送你禮物。”


    易晚池:“……小氣。”


    沒想到周肆北竟然應下了,說:“嗯,小氣。”


    易晚池也不再跟周肆北聊天兒了,後半段路程的時候,精神開始有一點兒的恍惚。


    “難道就真的要讓小野一個人去國外嗎?”易晚池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問出了口。


    周肆北:“小弋黏他哥哥,應該會願意一塊兒過去。”


    易晚池:“……”


    周肆北:“到時候我會挑選一個靠譜的管家,衣食住行都不會有問題。”


    易晚池不說話了,又想到了什麽,給沈梔發去了消息。


    沈梔刪刪減減的,消息一直都沒有發過來。


    還是易晚池又發了一句,說:我想小野或許真的應該跟我分開一陣兒。


    或許離得遠了,反倒會有感情了。


    感情積壓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彼此就適合見麵了。


    易晚池:“……老公,小野跟小弋沒有走呢,我就有一點兒想他們了。”


    易晚池在說喜歡他周肆北的孩子,這聽在周肆北的耳朵裏頭,就像是在聽易晚池說,她在喜歡他一樣。


    回了別墅,易晚池下車之前又問他:“我以前那樣對待他們,老公,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虛偽啊?”


    周肆北握住了她的手,護著車頂,拉她下來。


    在易晚池幾乎是貼到他的身上的時候,周肆北說了一句,“沒有人會是一成不變的,你不喜歡他們很正常,你喜歡他們,也很正常。”


    易晚池被他拉著,朝前走著,突然就感覺到了一個……男人的魅力。


    原來男人也可以很漂亮,就像周肆北一樣。


    家裏還是挺壓抑的,不過周肆北不再隱瞞周野的住處。


    周弋除了上學,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跟司機一塊兒出過門。


    但在得知了周野的去處之後,卻避著周肆北和易晚池,自己去偷偷找了司機小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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