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這還故意逼問他,“老公,你藏哪兒了?”


    周肆北略壓著眸子,看著她,明知故問,“藏什麽?”


    易晚池依舊裝的盛氣淩人:“你說呢!”


    周肆北看著她帶著碾壓性的貌美的一張臉,有那麽一點兒不自覺地,但又裝的若無其事地捧起了她的臉,說她:“真覺得我藏人了,你這回來,還老公老公的叫這麽親?”


    易晚池覺得這發展有一點兒不太對。


    周肆北不是應該生氣她的無理取鬧,然後直接拿出來那一份離婚協議,甩在她的跟前兒嗎?


    可能就像沈梔說的,周肆北現在確實還不想跟她離婚。


    易晚池這被周肆北這麽說了之後,一直跟他眼神對峙著。


    躡手躡腳地跟上來的向婉婉挨著門,聽著裏頭易晚池跟周肆北的爭吵聲。


    她又心想,自己可不想再被周肆北利用,處理易晚池這個麻煩了,到底還是下樓去了。


    屋裏,兩人就這樣眼神對峙了半天,終究是易晚池沒有忍住笑,別過了臉去。


    她要笑倒了,卻被周肆北給撈住了腰肢,又被周肆北摟著腰扔在了床上。


    周肆北問她:“你回來,就是為了問這種事兒?”


    易晚池躺在那裏,隻是笑,也不說話。


    周肆北眼一斂,扯她的衣服。


    “老公,”易晚池把他的手給拿開,問他,“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啊?”


    周肆北說她,“一聲聲地叫著老公,有人會問自己老公這樣的話嗎?”


    “那怎麽就不能問了,”易晚池說他,“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歡我。”


    聽易晚池說自己不喜歡他,周肆北冷硬的嘴角動了一下,但終究是沒有說什麽。


    易晚池把手戳在他的胸口上,“所以我會好奇,這也很正常吧。”


    “我喜歡什麽樣的女人不重要,”周肆北將她的手指給拿開,“你隻要知道,我周肆北的太太,是你易晚池就好。”


    易晚池這眼睛亮了一下,將自己被他拿開的手指抽開,又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臉期待地問他:“那老公,隻要我還是你的老婆,你就絕對不會跟其他的女人有牽扯,是嗎?”


    周肆北隻是看著她,也不說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易晚池聲音很輕,卻無比的認真,“如果我死纏你一輩子,我一輩子都不跟你離婚呢?”


    “以後你就算是遇到了讓你心動的女人,你也會放棄她嗎?”


    見周肆北一直不說話,易晚池就抱著他的腦袋嬌軟地撒嬌,“老公~問你呢!”


    “如果穩定的婚姻不重要的話,”周肆北拿住了她的手,“我也不會現在都不跟你離婚了。”


    周肆北明明說的是,他之所以娶易晚池,之所以不跟易晚池離婚,隻是他需要一個明麵兒上比較過得去的婚姻而已。


    但是易晚池聽了之後,卻意外的開心,甚至是又朝著他摟了過去,直接就親在了他的嘴巴上。


    她這分明就不在乎周肆北喜不喜歡她的樣子,卻讓周肆北皺了一下眉。


    易晚池卻像是對他滿意的不行,看著他的眼神都是歡歡喜喜的。


    責任比愛情靠譜的多。


    如果讓易晚池選的話,她肯定會選一個有責任感,不會出軌的男人。


    至於這個男人真心喜歡誰,她不在乎。


    以後彼此專心各自的事業,比什麽都重要,不是嗎?


    “老公,”易晚池這一臉嚴肅地跟他討要一個保證,“這可是你說的!這以後,不管你遇到了誰,又喜歡上了誰,你都不準出軌!”


    “這要不然的話!”


    易晚池眼神威脅。


    周肆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倒是想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麽是能拿來威脅自己的。


    易晚池終究是沒有說出來,而是就這麽又摟住了他,說:“真有那一天的話,除了離婚,我還真不能對你做什麽。”


    這說著,易晚池自己都笑了,還不是那種自嘲的笑,而是那種很自然的笑。


    好像哪一天她跟周肆北離婚了,不過就是一種輕鬆平常,不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的小事兒而已。


    周肆北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口氣沉不下,吐不出來的,有那麽一點兒鬱結於心的感覺。


    自己要是出軌了,她就離婚,她倒是瀟灑啊!


    周肆北拿著她的手腕,讓她鬆開自己的脖子。


    易晚池這看著他離開,倒是覺得奇怪了。


    自己不在家的話,剛才周肆北怎麽不去書房睡,而是在自己的房間裏睡啊?


    反倒是自己回來了,他卻出去了。


    如今的向婉婉心裏麵也是難受,時不時的就要往門口看上一眼。


    這都已經離婚了,為什麽他們兩個人還要在一個房間裏頭啊?


    向婉婉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天剛亮的時候就去了客廳。


    沒有什麽活幹,她就拿了一塊抹布,在客廳裏頭這擦擦那擦擦的。


    周肆北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這恨不得把桌子的漆皮給擦掉向婉婉趕緊看向他,又看了看易晚池臥室的方向。


    她眼裏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麵露欣喜。


    昨天晚上,他們不是在一個房間裏睡的……


    在周肆北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向婉婉拿著一塊抹布湊過去,掩飾不住的笑意,故意調侃他說:“周先生,您跟太太分房睡呀?”


    周肆北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向婉婉這樣的女人。


    一般他一個不耐煩的眼神,別的人都不會將同樣的錯誤,在他的麵前犯上第二次。


    可是向婉婉卻好像每次都不知道一樣,每次都會這樣湊過來。


    向婉婉:“您這是要出門嗎,要不要我給您準備一點早餐。”


    周肆北忙著要走,“不用。”


    “這怎麽能不吃早餐呢,”向婉婉說,“是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呀!”


    “小向,”易晚池穿了一身睡衣,把手搭在樓梯的扶手上,壓著眼皮子看著下頭,打斷向婉婉說,“你這麽閑的話,就去給我準備一份早餐吧。”


    說著,易晚池一邊下樓一邊對她吩咐:“煮一份蝦仁粥,荷包蛋單麵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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