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到車上,易晚池就假意醉酒,朝著周野摟了上去。


    周野嫌棄的不行,小臉兒扭曲。


    易晚池卻強迫著他,捏了捏他的小臉兒,說:“老公,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小野長得跟你真的是好像啊!”


    周肆北懷疑易晚池真的是有一點兒在發酒瘋了,就沒有管她。


    易晚池可能是真的有一點醉了,說:“嗯?老公,明明是我生的,為什麽長得跟你這麽像啊?”


    周肆北朝著後頭偏了一眼,嘴角都抽動了一下。


    這個女人說的是什麽話,能是為什麽?


    易晚池這摟著周野,將他的小臉都揉搓的變形了,說:“小野,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為有了你,你爸爸當年才不會跟我結婚呢。”


    周肆北發動車子,提醒她:“易晚池,你又在跟孩子胡說什麽!”


    “胡、說、嗎?”易晚池一字一頓地問他,“老、公。”


    易晚池確實沒有胡說。


    當年要不是因為她懷了周野,周肆北肯定是不會跟她結婚的。


    易晚池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這一下子把懷裏的周野給鬆開了。


    她躲在後座的一個角落裏頭,臉都有一點羞紅了,捂著自己的嘴,眨了眨眼睛,就這樣對著周野笑,又用一雙忽閃著的漂亮眼睛去看正在開車的周肆北。


    周野小臉兒繃的緊緊的,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瘋了。


    周肆北也在後視鏡中看了易晚池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這當著孩子的麵兒,你丟不丟人?


    易晚池這對著周肆北,手動將自己的嘴巴給拉上來,又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住,不說話了。


    開著車的周肆北看似淡定,但一路上卻反反複複地回想起來當年的那一個晚上。


    當年的他哪有如今的老練,正是容易衝動的年紀,那天晚上幹脆想好了需要承擔的後果,直接放任了自己的欲望。


    也是那天過後,連戀愛都不在自己的計劃之內的周肆北,突然就跟一個女人,有了一個孩子。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在近八年之後的現在,就在自己的車上,捂著自己的嘴,用一雙含笑的眼睛提醒著他當年的事情。


    真是夠了!


    易晚池這個女人,真是夠了!


    周野那是渾身都不自在,車一停下,他就自己打開車門,下去了。


    易晚池跟著下來的時候,身子搖晃了一下,明明沒有要追他的意思,還在他的後頭叫他:“小野。”


    她踩著高跟鞋,身子又晃了一下,後背貼抵住了一個結實寬廣的胸膛。


    易晚池仰頭看去,也不覺得自己醉了,就是覺得周肆北的一張俊臉有一點兒晃蕩。


    她這被周肆北扶著,像是覺得很有意思,笑著說:“老公,小野好像生氣了。”


    周肆北這扶著她的身子,垂眼看著她,“你也知道?”


    易晚池腳下踉蹌,被周肆北扶著,轉身。


    周肆北不肯抱她,隻是扶著她的胳膊。


    “老公,”易晚池麵對著他,問他,“老公,那你生氣沒有啊?”


    周肆北淡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到底是將跟她對視的目光給挪開,沒有回答她。


    但他卻是直接將易晚池打橫抱了起來,抱著她,往裏頭走。


    這抱著她到了客廳又上樓,易晚池待在他的懷裏頭,一聲又一聲地,叫著他。


    “老公。”


    周肆北抱著她,頂開門,進了臥室。


    她將易晚池放在床上,易晚池卻環著她的脖子,不肯撒手。


    迷迷糊糊中,易晚池就這樣看著周肆北的臉。


    她好像回到了十七八歲那會兒,她心想,那會兒自己對著這樣的一張不算熟悉的臉,做了什麽?


    易晚池就算是醉了,也比那時清醒。


    她用手擋在周肆北的臉上,將他給推開。


    然後就這麽翻了一個身,躺在那裏,睡了過去。


    還一直撐在她上方的周肆北看著她就這麽睡死了過去,又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給翻了過來。


    但對著睡著的易晚池,他終究是不好做什麽。


    周肆北到底是翻倒自己的身子,躺在了易晚池的一側。


    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床上,動了動,猶豫半天才把手抬了起來,放到了易晚池的腰上。


    見易晚池也沒有什麽反應,他就把整條手臂都搭了過去。


    最終,他幹脆用手臂攏著,將易晚池給攏到了自己的懷裏頭。


    攏了一會兒,周肆北覺得沒意思,又站起來,出了門,去書房了。


    易晚池一早起來,發現他的大兒子竟然正坐在客廳裏頭,吃起了奶糖。


    易晚池覺得很有意思,畢竟周野平時頂著一張冷冰冰的小臉兒,跟他爸爸簡直一個德行,平時也沒見他吃過糖果什麽的東西。


    現在竟然吃起奶糖了。


    易晚池頂著一頭蓬鬆的頭發,穿著一件寬鬆的家居服走了過去。


    周野見她過來,雖然也沒有什麽表示,但在易晚池明顯就是挨著他坐下的時候,也並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一直看著他的易晚池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她覺得自己這大兒子跟平時好像有一點兒不一樣,好像對自己沒有那麽排斥了。


    易晚池也從茶幾上的盤子裏頭又拿了一顆奶糖,剝開,又有一點兒不知道開口的樣子,隻能繞了一個彎說:“小野,你也喜歡吃奶糖嗎。”


    周野的小嘴唇扯了一下,露出了一個似乎是笑著的模樣。


    易晚池見他竟然笑了,而且是對著自己笑的,都有一點兒看呆住了。


    易晚池一副很沒出息的樣子,又拿了手裏剝好的奶糖遞給了,問他:“小野,給。”


    周野朝著她的手上看了一眼,卻並沒有接過去。


    易晚池也不在意,自己吃了,又斟酌著說:“小野,之前媽媽那樣對你,確實是媽媽不對,媽媽以後不這樣了,小野,你能給媽媽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嗎?”


    周野就這樣坐在那裏,看著她。


    易晚池:“小野?”


    周野問他:“那你喜歡我嗎?”


    易晚池稍微一頓,說:“你是我兒子嘛。”


    周野見她沒有正麵回答,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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