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劭嚇得不輕,連忙道:“別傷它,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如實回答。”


    “好,你好好配合,我們給你一條活路。”


    寧絡又輕輕一捏,不但蛇痛苦掙紮,韋劭也痛得快窒息。


    蕭鼎很快明白這不是普通的蛇。


    麵無表情看向韋劭:


    “說,本王身上的蠱毒是何人何時下的?”


    “是你八歲那年,皇上親手下的。”韋劭喘息道:“與我無關。”


    蕭鼎再問:“不是你養的蠱毒?”


    韋劭回答道:“不是,你中的是跟隨我從南疆來的侍從胡瑪養的蠱毒,我的蠱術也是他教的,他後來背叛了我,歸順了皇帝。”


    這點倒是證實了他所言不虛。


    隻是他心中尚有疑惑。


    在宮裏蘭姨對他的飲食起居十分嚴謹,吃什麽都是要先替他試毒的。


    “那毒究竟怎麽下的?”


    韋劭答:“你八歲那年有一日突然高熱不退,蘭令侍去求皇帝救你,自薦枕席才換來皇帝來看你一眼。”


    聽到這裏,蕭鼎心下狠狠抽痛。


    蘭姨……


    韋劭繼續道:“皇帝雖然讓太醫給你熬了湯藥,但同時在這湯藥裏下了蠱毒,親自喂你喝下,這蠱毒潛伏在你體內,十二年後才發作,這是你一直沒察覺的原因。”


    寧絡忍不住問:“皇帝為什麽要給戰王下蠱毒?”


    “戰王出生那日,天現異象,京都刮起旋風,湖水如柱逆流回天上,欽天監預測四皇子乃妖神下凡,可為炎國開疆擴土,也可篡權奪位,是以,皇帝對戰王又喜又提防。”


    “戰王為炎守疆固土多年,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是不是還不如我?”


    韋劭嘴角掛著譏諷笑容:“你再英勇,也不過是皇帝手上的一把刀,如今刀鈍了,一無是處。”


    “是把刀,但刀鋒所向能自控。”


    蕭鼎說著一腳踩碎他脫臼的左手。


    “本王不會像你一樣,濫殺無辜。”


    韋劭輕笑:“嗬,我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


    “哦,本王與你並無宿仇,你卻找上門來送死,是受人指使的?”


    “確實,因為你死得太慢,擋了別人向上的路。”


    “那人是誰?”


    “可多了,每一個想上位的人,比如你那些王兄王弟。”


    “說個具體的,如今你的命已被我們捏在手上,沒必要講廢話。”寧絡又捏了捏小紅蛇的心髒處。


    韋劭痛得死去活來,急忙道:“別再捏了……我說,是康王!”


    蕭鼎倒是並不吃驚:“康王想謀反麽?準備何時動手?”


    韋劭答:“就在這幾日,先除掉你,再除太子。”


    “自不量力了吧?”蕭鼎冷笑。


    “未必成不了,皇帝也不喜歡太子,早有意更換儲君。”


    “戰王,即使我殺不了你,你總是會死的,那胡瑪是養你身上蠱毒之人,他早已死得灰飛煙滅,世上再無人可以醫治你的蠱毒。”


    韋劭看向戰王妃,眼裏還有貪戀:


    “可惜戰王妃這般舉世無雙的女子,恐怕要被你連累陪葬了。”


    寧絡笑道:“既然王爺出生時天呈異像,遇難必定能逢凶化吉,你還是多操心自己的小命吧。”


    她忽然話鋒一轉,問:“皇帝是不是也學會了養蠱毒?”


    韋劭滿臉驚訝:“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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