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淮驚訝:“你也打菘藍了?”


    淩晚晚道:“嗯,不是你說的,三十大板,不能少。”


    厲墨淮:“……”


    當時吵架正在氣頭上,他心有不忿,不過說說而已,沒想到淩晚晚居然當真了。


    水波晃動,起起落落,女帝已然靜悄悄遊到攝政王身邊,趁著人發呆的時候,一手摩挲他堅韌的腰間,另一隻手撫上他優美的脊線,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卻盯在人鎖骨間。


    “呃……”厲墨淮反應過來,不自主地往後躲,霧氣氤氳凝成一顆水珠,順著他的下頜滑落。


    淩晚晚眉心一動,仰頭將那顆水珠攔截在他的喉結處,輕輕吸吮,慢慢品嚐。


    溫熱的氣息,暖昧的空氣,厲墨淮紅了耳尖,軟了腰身,水中站立一個沒支撐住,倒在了淩晚晚身上。


    淩晚晚拽著人,一把將人抵到岸邊,抬起他的下巴:“師父,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怨不得我?”


    “閉嘴!”厲墨淮羞赧地伸手捂住淩晚晚的嘴,仿佛這樣就能躲避這人強勢窒息的親口勿。


    被捂住嘴的淩晚晚張大眼睛眨了眨,忽然伸出舌尖嚐了一口自己師父掌心的味道,溫熱異樣的觸感嚇得厲墨淮立馬縮回了手。


    淩晚晚笑的跟小狐狸似的:“師父,你說我們都做了這麽多次了,你怎麽還害羞的跟頭一回似的。”


    厲墨淮眼角耳尖皆染上了緋色,氣的罵道:“淩晚晚,你混……唔!”


    淩晚晚才不想聽自己師父罵人呢!她隻想品嚐,細細的品嚐,以唇封緘,封住他未罵完的髒話,再把他親的神誌不清,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罵人!


    厲墨淮毫無還手抗拒之力,他一開始試圖分開緊密相貼的那人身子,直到他四肢皆軟,直到那人心滿意足地放開他。


    淩晚晚歎道:“這次先放過師父,以後不許再無端猜忌我的真心,否則……”


    厲墨淮絕對相信,如果不是她身上有傷,內力還沒恢複,她絕對不會這麽輕易饒了他的。


    溫泉泡完,淩晚晚從池子裏出來,身上隨意裹了一件外袍,走到偏殿的小塌上舒服半躺著,衝著仍舊在池子裏的厲墨淮,頤指氣使道:“過來,給朕倒茶。”


    在厲墨淮麵前,淩晚晚自稱“朕”的時候,少之又少,尤其是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淩晚晚永遠都是一副恭順聽話的小徒弟模樣。


    厲墨淮自知理虧,又擔憂她的身體,便一味順著她,從溫泉池子裏出來,先找了鬆軟的布巾擦幹身上的水漬,然後換了一身衣袍,這才走到偏殿去,給自己的小徒弟倒茶。


    “這兒有點酸,”淩晚晚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對厲墨淮吩咐道:“過來給朕按按。”


    厲墨淮放下茶杯,認命地走到淩晚晚身後,先把她濕了的長發擦幹了捋順到一邊,然後伸手給她揉捏肩膀。


    “用點力,朕沒管你吃飯嗎?”淩晚晚閉著眼睛,全然一副自在享受的模樣。


    厲墨淮不禁咬牙,手上不自主加了幾分力道。


    “哎呦~”淩晚晚大叫:“你想疼死我呀~”


    厲墨淮好笑地看著她:“臣這雙手隻伺候過刀劍,沒伺候過人,陛下要不換個人來?”


    淩晚晚扭頭看他,隻見自家師父身形頎長,一件月白中衣裹著修長的身姿,領口有些微鬆散,發梢還有水滴滴落,白衣有些薄,隱約透出些寬肩窄腰,線條流暢的人魚線……


    救命啊~師父怎麽會這麽好看!


    “咳咳!……”淩晚晚清了清嗓子,衝厲墨淮故意冷著臉道:“別按肩了,改按腿吧,朕今日從王府走回皇宮的,累的很……”


    厲墨淮聽著心疼,走到小塌旁邊半蹲半跪下來,拉著淩晚晚的手:“對不起……”


    淩晚晚眼皮都沒抬,伸手將自己的外袍往上拽了拽,“按吧!”


    厲墨淮看著眼前,衣袍下露出一節白皙修長的小腿,手掌輕輕覆了上去,這次端的是不輕不重,力道適中。


    淩晚晚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著為數不多的,利用某人愧疚心理而為自己謀取福利沾沾自喜的時刻。


    “葉子君重傷,菘藍要養傷,”淩晚晚閉著眼睛,聲音慵慵懶懶的:“朕現在呢,身邊可真是一個使喚的人都沒有了,要不,師父再給我挑個侍衛吧?”


    厲墨淮繼續手上的動作,低著頭專注指尖這方寸滑膩的肌膚:“內廷衛那麽多侍衛,陛下自己順便挑一個不就行了。”


    淩晚晚睜開眼,眨巴著眼睛說道:“那不行,宮裏的內廷衛不是皇室宗親,就是功臣家族之後,比較起來,我還是更喜歡用那些沒有背景的人,起碼忠心。”


    厲墨淮卻道:“道理並非如此,皇室宗親和功臣官家因為是和皇帝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有這樣的家世和出身,才能不會被收買,不會叛變,更加不會對皇帝圖謀不軌,皇宮裏的內廷衛除了日常的訓練和值守,文化課也灌輸的是“忠君護國”的思想。反而那些沒有背景沒有家室的,做起事來毫無顧忌,忠心也隻是相對而言。”


    淩晚晚道:“可是,咱們王府裏的侍衛,都是沒有什麽背景的,不也挺好。”


    厲墨淮道:“王府裏的侍衛,要麽是曾經追隨我屍山血海從戰場上退役下來的,要麽是厲家軍裏千挑萬選拚殺訓練出來的,能一樣嗎?”


    淩晚晚癟嘴:“師父……”


    厲墨淮說出了真話:“他們服我,未必服你!”


    淩晚晚不說話了。


    厲墨淮如墨潭一般深邃的眼眸,凝望著淩晚晚,沉聲道:“前世,我自知命不久矣……,便用了一年的時間,解決了厲家軍中對你的皇位,有可能造成威脅的所有將領,或流放降職,或開除軍籍,甚至在軍中影響力較大的,直接就殺了以絕後患……”


    淩晚晚眸中微閃,期期艾艾道:“師父是不是對我很失望?你殫盡竭慮為我著想,可我卻根本不想當這個皇帝。”


    厲墨淮笑了笑,便有些無奈:“你是先皇唯一的血脈,責任如斯,當年為了這個皇位,死了多少人?你忘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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