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擔心他們真的誤解不死川實彌,香奈惠還不放心的解釋道:“我雖然也不太讚成不死川的做法,但也沒辦法指責什麽。”


    “畢竟,他的做法雖然有些粗暴,但卻真的讓劍士們進步神速。”


    她的聲音很快被劍士們的慘叫聲覆蓋。


    就是有點慘。


    眾人默默哀悼。


    看不死川那瘋狂的行為,哪怕是走在吃瓜路線第一位的神崎葵也沒了興趣。


    看他那樣子,一時半會兒應該也停下來。


    有香奈惠在,她對鬱子的鮮血了解蠻深的,不會有差。


    跟香奈惠道別,眾人就打算離開了。


    “鬱子小姐,有您的信,是主公大人送來的。”也是在這個時候,鬱子專屬的鎹鴉雪雀送來一封信。


    “什麽?”


    鬱子微一愣神,從雪雀腳上解下信紙。


    難道是無慘那邊開始動手了嗎?


    鬱子拆開信紙,入目掃過。


    “是什麽事情?”蝴蝶忍從身旁靠來,也不避諱地伸頭過去。


    就是她身高有點不夠,需要墊腳。


    蝴蝶忍隱晦地掃了眼其他人,發覺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鬱子手上的信封上,稍稍踮起腳尖。


    鬱子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主動將信封放低,臉色有些沉重。


    蝴蝶忍一眼掃去,紫色的眸子微微收縮。


    見兩人神情凝重的樣子,神崎葵不由得問道:“忍小姐,發生什麽事了?”


    蝴蝶忍抬眸看向炭治郎。


    “是跟他有關嗎?”炭治郎驚疑不定。


    蝴蝶忍沒有賣關子的想法,直接道:“是善逸。”


    “善逸的師兄背叛了鬼殺隊,變成了惡鬼。”


    炭治郎眸子猛地一縮:“什麽?”


    “善逸哥。”禰豆子臉上汗珠滑落,擔憂地念叨了一聲。


    鬱子則是陷入了沉思。


    善逸的師兄,信上說他是在進行任務的時候跟惡鬼求饒活了下來。


    僥幸活下來的人,說隻看到對麵的鬼,穿著一身紫黑色的和服,身形十分高大。


    毫無疑問,是黑死牟。


    她那個不成器的兄長。


    但是,讓鬱子有些在意的是,善逸那個師兄的名字,她好像有在哪裏聽到過。


    獪嶽……


    是在鬼殺隊的時候聽到的嗎?


    ……


    不,好像不是……


    感覺是更久遠的記憶。


    但她想不起來了。


    不過說句實話,鬱子反而鬆了口氣。


    獪嶽是在執行最後的任務的時候遇上黑死牟,原本那次任務完成他就要回來參加特別訓練。


    如果是在特別訓練期間出了問題,那她分發的藥劑就有可能因為這個人落到無慘手上。


    倒不是會因此讓無慘掌握克服陽光的能力。


    一支,哪怕一箱藥劑也沒有那麽大的能量。


    這一點毋庸置疑,是珠世已經驗證過的。


    而是……會讓鬼舞辻無慘提前意識到,這是一場針對他的拳套。


    珠世讓她將血液分發下去,不隻是有想要減少人員傷亡的目的。


    若是在最終決戰的時候,那藥劑被無慘得到,在沒辦法短時間從鬱子身上獲取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從其他隊員那裏得到。


    而那藥劑在吞服下去後,會成為阻斷無慘再生的希望。


    配合上珠世的藥劑,能讓無慘體會到什麽叫有力無處使的感受。


    若是提前從獪嶽那裏得到,無慘就會提前察覺到藥劑的情況,對此產生警惕心。


    “善逸……”炭治郎默默念叨著,突然抬頭,“善逸我記得他是有師傅的吧?”


    “嗯,前任鳴柱,桑島慈悟郎老先生。”蝴蝶忍微微頷首,顯然是明白了炭治郎驚訝的地方。


    在鬼殺隊裏,若是弟子變成了鬼,師傅是有連帶責任的。


    就像上次鱗瀧師傅寫的保證信那樣。


    一旦禰豆子吃人,鱗瀧師傅跟義勇先生就得切腹自盡。


    炭治郎猛地抬頭:“不行,得阻止桑島先生才行。”


    “如何阻止呢?”鬱子神色並未浮現太大波動。


    信件上還沒有提到桑島慈悟郎自盡的事情,她不太清楚這些,也沒辦法左右。


    這不是說句話就能改變的事實,也不是去刑場喊一聲刀下留人就能解決的事情。


    而是現在人的理念不同。


    就像她當初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服岩勝改變固有的思想。


    某些思想的紮根是需要一代代人的努力來改變的,哪怕那是錯誤的想法,那也不是簡單的一言兩語就能說服。


    哪怕她以自己的名義請求產屋敷耀哉阻止善逸師傅的自盡,善逸的師傅也不會有感謝她的行為,或許還會相當不認可她的行為。


    覺得那是對他的羞辱也不一定。


    隻希望善逸那家夥不會受到打擊才是……才怪吧……


    出了這種事情。


    師兄變成鬼,師傅不得不切腹自盡。


    即使是那個變態,也沒辦法再吵鬧起來吧。


    鬱子正思索著要如何跟善逸解釋,炭治郎猛地抬起頭來:“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但若是那位老先生死去,善逸一定會難受的。”


    鬱子微一愣神。


    還真是……主角會說出來的話呢。


    不去思考背後的意義,而是讓身體動起來,讓最真實的自我去麵對事情。


    如果她當初麵對岩勝的時候再堅定一些,會不會出現不一樣的結局呢?


    鬱子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用悲觀主義來形容她完全不為過。


    她是那種會因為以前的錯誤而銘記很久,每每想起都會悔不當初的類型。


    “抱歉,鬱子小姐,忍小姐,葵小姐。”炭治郎跟他們道了聲歉,“禰豆子就麻煩你們照看了。”


    “我得回去找善逸。”


    “等等哥哥!”禰豆子追了過去,“我也一起去!”


    “禰豆子……”


    禰豆子眼神堅定:“我也想要幫到善逸哥。”


    鬱子突然出聲:“帶她一起去吧,說不定那白癡會冷靜一點。”


    炭治郎不再猶豫,拉上禰豆子的手就往外走。


    蝴蝶忍歎了口氣:“希望他們能成功吧。”


    這種事,她說不上到底該讚成誰。


    但她心底裏還是更認可炭治郎的。


    “嗯。”鬱子眼睛微閉。


    哪怕是鬼殺隊,也無可避免的出現了叛徒了。


    那麽……鬼殺隊的駐地應該也快暴露在無慘的眼皮子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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