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鳥鳴聲響徹村中,不死川玄彌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


    “呃~”


    他手肘撐在榻榻米上想要起身,剛一動彈,後頸便傳來一股生硬的痛感。


    “嘶~”


    不死川玄彌倒吸一口涼氣,手臂有些僵硬地摸向後腦勺。


    脖子好痛……


    不死川玄彌齜牙咧嘴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


    昨晚發生了什麽來著?


    他有做什麽嗎?


    不等他大腦鏈接完畢,眼角餘光中突然閃過一抹灰色的皮毛。


    不死川玄彌下意識看去,嚇得身子往後一縮。


    一顆碩大的豬頭正四肢開展地躺在他身旁,豬頭上睿智的藍色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zzzzz……”


    “什麽啊,原來是這家夥……”不死川玄彌沒能鬆口氣,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瞳孔微微收縮。


    昨天晚上……他好像是跟著這群白癡一起去偷看……


    啊呸!


    不是。


    昨天晚上,他好像腦子一熱跟這家夥衝了上去。


    ……


    然後呢?


    然後發生了什麽?


    不死川玄彌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他的記憶隻停留在自己二人衝上去的畫麵。


    嘩啦……


    房門突然被拉開。


    “啊,玄彌你醒了啊。”炭治郎手上端著裝滿飯團的盤子,一臉欣喜的關心道,“怎麽樣?身體還好嗎?”


    “身體?”不死川玄彌有些難受地活動了脖子,緊皺著眉頭“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誒?”炭治郎愣了一下。


    完了,不會是鬱子小姐下手太重把腦子給打壞了吧。


    “那女人一刀把我們砍暈了過去。”不知何時,已經起床蹲在餐盤前,一手拿著一個飯團往嘴裏塞的伊之助口齒不清的回道。


    不死川玄彌表情有些古怪:“用刀?”


    炭治郎豎起一根手指:“謔啦,當時鬱子小姐不是沒有拔刀嗎?應該是帶著刀鞘打的吧?”


    雖然他當時被善逸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沒看到兩人是怎麽倒下的,但既然伊之助這樣說了,那肯定就沒錯。


    “哈?開玩笑的吧?”不死川玄彌臉色有些難看,他完全沒有相關的記憶。


    最後的記憶都隻有這豬頭揮舞日輪刀先他一步衝上去的畫麵。


    如果真的像這兩個家夥說的那樣,那豈不是說那女人在擊敗這豬頭的瞬間,就將他也一並收拾了嗎?


    不死川玄彌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猛幹飯的伊之助。


    這家夥真的沒亂說嗎?


    炭治郎耿直的回道:“沒有胡說哦,不然玄彌也不會躺在這裏吧?”


    不死川玄彌:……


    炭治郎左右張望一眼:“話說,善逸還沒回來嗎?”


    那個黃毛變態吧?


    不死川玄彌掃過一眼房間,這裏不是他的房間,昨晚應該是這家夥跟那黃毛把他帶回來的。


    伊之助幹飯的同時不忘回應:“那家夥怎麽了嗎?”


    說到這裏,炭治郎就不自然的嘴角抽搐:“善逸……被忍小姐逮到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拉肚子,大概已經去了七八次廁所了吧……”


    善逸當時被忍小姐的日輪刀劃傷後,當場就歇了菜,半夜三更起來就被肚子折磨到現在。


    傷口也不深,隻是簡單的擦傷,但忍小姐是個玩毒的好手,折磨人和鬼都很有一手。


    炭治郎去廚房吃飯的時候,善逸正好是第七次去廁所。


    “忍那家夥……果然笑起來的時候最危險了。”伊之助打了個寒顫,這麽說他們兩個幹脆的被鬱子打暈還是一件好事了。


    炭治郎汗顏:“不……我覺得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


    “玄彌,你不吃嗎?”炭治郎朝著玄彌遞去一個飯團。


    不死川玄彌這會兒正在迷茫之中,隨手就拍掉了炭治郎的手。


    玄彌臉色鐵青:“我還是不能相信。”


    雖然記憶有點模糊,但當時這豬頭應該距離自己有數米遠了。


    因為他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跟上去的。


    “那種距離,就算是柱也不可能做到。”


    那種距離……真的有辦法在離開他視線不被發現的同時瞬間擊敗他們倆嗎?


    他不覺得比柱更強,但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一點異樣都察覺不到。


    在他的記憶裏,鬱子就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過。


    炭治郎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房門又一次被打開,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沒有說謊……鬱子小姐……真的很強。”


    炭治郎臉上一喜:“善逸,你回……”


    炭治郎臉上的笑容一僵。


    嗚哇,好慘……


    隻見我妻善逸雙腿打顫地扶著房門,頭發亂糟糟地頂在腦袋上,一臉萎靡像是好幾天沒吃沒睡一樣。


    不死川玄彌斜了他一眼:“很強?你想說那女人比柱還強嗎?”


    柱?很強嗎?


    你是沒有看到被鬱子吊起來打的柱,就是最開朗的炎柱中途都有些懷疑人生,罕見的蔫了兩天,話都變少了。


    “炭治郎就是柱,你問他吧。”善逸翻了個有氣無力的白眼,臉色比不死川玄彌還要更難看,蒼白得虛脫。


    他現在看著飯團都有些不敢吃了。


    不死川玄彌一愣:“誰是柱?”


    善逸麵無表情地指向一臉尷尬的炭治郎。


    柱這個稱號,對於炭治郎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值得驕傲的稱號。


    因為他實在是太弱了,完全擔當不起柱的名號。


    “哈?他是柱?”不死川玄彌瞪大了眼睛,“我們不是同期嗎?”


    憑啥你就是柱了?


    一直跟隨悲鳴嶼行冥修行的不死川玄彌完全不能接受同期裏有人比他更早一步成為柱。


    “嗬嗬。”善逸蒼白一笑,“這算什麽,霞柱那家夥,不是握劍兩個月就成了柱嗎?”


    而且,你要是有炭治郎那運氣還能成功活下來,你也是柱。


    想想他們成為鬼殺隊劍士以來,一年不到的時間遇到的十二鬼月是別人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的。


    尤其是上弦鬼月,其他柱幾年幾十年可能都遇不上。


    他們一碰就是三個,其中還有個上弦之壹。


    光是站在他麵前都是一種對勇氣的考驗,連柱都沒辦法無視那股壓力。


    事到如今,還真沒啥事情能把善逸給打擊到。


    嗯,握劍兩個月成為柱的家夥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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