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那個溫柔的炭治郎,會一副‘就是她幹的’的表情指著她?


    鬱子陷入短暫的宕機中。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道身影自炭治郎身後躍出,快速逼近。


    一抹寒光自鬱子眼中乍現,鬱子下意識拔刀格擋。


    叮~


    的一聲脆響。


    一黑一藍兩把刀刃碰撞到一起。


    ???


    誰能告訴她,她就離開了一會兒,為什麽劇情就不一樣了?


    還是說她的小本本記錯了,義勇是跟他們一起回家安葬完炭治郎的家人才離開的。


    她就知道!時間太久遠要出問題!


    鬱子架住義勇的刀刃,連忙喊道:“等……”


    她才剛一開口,義勇便平靜地打斷道:“其他人在哪裏?”


    好奇怪……


    身上有微弱的紫藤花香,這女人真的是鬼嗎?


    不等鬱子開口,義勇眸光微動,注意到了刀身上篆刻的‘滅’字。


    鬼殺隊?


    鬼殺隊劍士日輪刀的配置是按照普通隊員跟柱兩個級別劃分的,普通隊員哪怕是甲等級的,也不能在刀身上刻字。


    而柱的日輪刀上都篆刻有‘惡鬼滅殺’的字眼,這把刀雖然有些許差異,但毫無疑問,是日輪刀。


    “啊,禰豆子!”


    在義勇跟鬱子僵持之下,身後忽然傳來炭治郎的驚呼。


    義勇略微分神回頭看去,隻見一個腦袋瓜猛地撞在自己腰上,將他給頂了出去。


    在雪地中滑出一道痕跡,義勇站穩身子朝著鬱子看去。


    禰豆子正擋在她身前,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


    義勇:“……”


    鬱子收起日輪刀,雙手插到禰豆子腋下將她抱起放到身後,回頭解釋道:“灶門一家都被我安置到山下了。”


    看著她身後一動不動的禰豆子,義勇眸光微動,不等他開口,一旁早已焦急萬分的炭治郎便連忙問道。


    “大家都在哪裏?”


    鬱子:“山下的鎮子上,我將他們安排到我的住處。”


    炭治郎微一愣神,你的住處?


    這麽說來,他覺得麵前的人身上確實有股很熟悉的味道。


    炭治郎驚呼出聲:“那座大宅子?!”


    跟那座大宅子附近的花香一模一樣!


    鬱子輕點頭。


    炭治郎眼睛微亮:“你是那位不出門的大小姐?!”


    “……”鬱子點頭的動作一僵,嘴角扯了扯,“姑且算是吧。”


    知道自己的家人無事後,炭治郎總算是鬆了口氣,有閑心打量起鬱子來。


    剛才太著急完全沒有關注過對方的長相,現在冷靜下來,炭治郎隻覺得臉紅。


    好漂亮的姐姐……


    義勇左看看右看看,默默收起日輪刀。


    抬頭看向鬱子,目光平靜:“鬼殺隊?”


    鬱子輕搖頭:“不是。”


    義勇眉梢微皺,鬼殺隊劍士離隊一定會回收日輪刀的。


    不可能有流出。


    而且,他雖然無法辨別眼前的女人修行的是什麽呼吸法,但從對方那平穩有序的呼吸來看,絕對掌握了某種呼吸的技巧。


    義勇問道:“襲擊他們家的惡鬼呢?”


    是被這女人砍了嗎?


    鬱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是鬼舞辻無慘。”


    義勇瞳孔微縮,平靜的表情出現一絲波動。


    察覺到現場氣氛的凝滯,炭治郎疑惑道:“那是誰?”


    鬱子解釋道:“鬼的始祖,鬼王一般的存在。”


    炭治郎還無法體會這個名字的重量,但也知道了禰豆子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對方。


    炭治郎將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鬱子抬頭望了望天空:“趁著太陽還沒出來,先下山吧,我想葵枝姐也該擔心了。”


    聽到自家老媽的名字,炭治郎又多了幾分安心。


    三人一鬼……啊不,兩人兩鬼開始往山下走去。


    見禰豆子一直抓著鬱子的衣角,炭治郎揮了揮手:“禰豆子,過來。”


    禰豆子偏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鬱子,果斷低下頭去。


    哢~


    炭治郎瞬間石化。


    義勇沒有出聲,也沒有跟三人走到一塊兒,而是默默地吊在後麵。


    他平靜的目光注視著鬱子的背影。


    鬱子微微偏頭,她輕輕地將禰豆子推向炭治郎,腳步慢了兩拍,漸漸跟義勇平行。


    義勇瞥了瞥她,不動聲色。


    跟他比沉默是不明智的選擇。


    鬱子率先開口:“水柱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向產屋敷引薦一番。”


    她原本是打算跟炭治郎一塊兒行動的,但計劃有變,炭治郎在義勇老師那裏需要學習一兩年。


    她或許該提前找個時間跟產屋敷一家重新建立聯係。


    這一代的產屋敷家主,似乎很有人格魅力,相信會有好的結果。


    聽到這樣的話,義勇下意識扭頭看去。


    不是鬼殺隊,卻對鬼殺隊這麽熟悉,持有日輪刀,甚至還清楚鬼舞辻無慘的名字。


    這女人到底什麽來頭?


    鬱子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動道:“不知道水柱先生有沒有聽說過雪之呼吸。”


    富岡義勇神色微動:“叫我義勇就行。”


    “聽說過。”末了,他補充一句。


    雪之呼吸,他當然有聽說過。


    作為跟五大呼吸法一樣古老的呼吸法,雪之呼吸的傳承並未完整的繼承下來。


    關於這點也算不得什麽疑問,隻要接觸過這個呼吸法的人都會明白。


    這個呼吸法……完全就是亂七八糟的。


    不……


    說亂七八糟都是在誇它,根本就是神經病胡亂開發的呼吸法。


    上一招還算正常的風水聯動,下一招又摻雜了炎之呼吸,下下招又是雷之呼吸。


    修行條件本來就苛刻,劍型還這麽亂七八糟的,凡是試圖掌握這種呼吸法的,沒一個第二天能下床的。


    呼吸法最忌諱的就是在戰鬥過程中轉換,這個雪之呼吸完全吸收了呼吸法的糟粕。


    鬼死不死不知道,但稍有不適下一招你就得癱,招式之間的連貫性簡直令人懷疑人生。


    這樣的呼吸法能完整傳下來才有鬼了。


    要不是偶爾有人能練成那麽兩招劍型,他們都要懷疑這個呼吸法的真實性了。


    鬱子耿直道:“我是掌握雪之呼吸的劍士,想為擊殺無慘出一份力。”


    什麽呼吸?雪之什麽?


    義勇扭過頭來,在鬱子的注視下,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微妙。


    鬱子心裏一咯噔。


    能讓一個麵癱露出這種表情,她是說錯什麽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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