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活下去嗎?”


    “即便不再是人類,這樣下去你終歸會與世長辭。”


    “不過,不再是人類的生活會很艱辛和痛苦。”


    ……


    珠世看出了愈史郎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所以才有這麽一說。


    ‘如果能陪這個女人過完後半生那該有多好。’


    愈史郎的內心萌生出這樣的想法,因此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珠世替他換下毛帕,道:“那請多等待一天,明晚我會再來。”


    將人轉化成鬼不是那麽容易的。


    從本質上而言,除了無慘以外,沒有任何鬼可以增加同類,將人變成鬼。


    不是他們不想,也不是無慘不答應,而是他們做不到。


    黑死牟之所以能將鬱子變成鬼,是將他自己體內的無慘血液注入鬱子體內。


    否則,當年鬱子就該想想能不能說服把緣一也變成鬼。


    這樣的話屑老板就沒得玩了。


    ……


    回去的路上,鬱子感慨道:“如果當年我先遇到的珠世的話,肯定會毫不猶豫也答應下來的。”


    她之所以拒絕黑死牟,不是怕變成鬼,而是怕無慘知道了她的想法跟記憶。


    珠世有些驚訝:“我還以為鬱子會是那種嫉惡如仇的類型。”


    鬱子聳了聳肩:“但沒必要跟自己的生命過不去吧?我當時才二十多歲誒,也就比愈史郎大了幾歲,這不是英年早逝嗎?”


    珠世沉默片刻,道:“那孩子……已經三十五歲了。”


    “三十五歲啊,那還真是年……”鬱子感慨的聲音一頓,震驚得聲音都大了幾分,“三十五歲?!”


    “你說那小子現在的年齡?!”


    珠世無奈的笑了笑。


    作為醫師,知道自己病人多少歲也很正常吧。


    鬱子都麻木了。


    你現在告訴她,那個小正太……竟然有三十五歲了?


    這誰看得出來啊!


    珠世笑了笑,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將人變成鬼還需要一定的實驗,你當時就算遇到我也沒用。”


    “有把握嗎?”


    “有。”


    ……


    次日傍晚。


    鬱子整理好行囊準備出發,而珠世也是拎著藥箱外出。


    珠世道:“那就在這裏分別吧。”


    鬱子望了望夜空中亮起的明星,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這麽多年來,麻煩您的照顧了。”


    兩人以平輩相稱,但其實珠世要比她大幾百歲的。


    這些年來基本也是珠世像照顧妹妹一樣照顧著她。


    珠世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這邊才是,沒有鬱子的話,我現在大概還困惑著吧。”


    分別將近,鬱子也有些失落。


    “這次分別,就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見了。”


    以兩人的身份,注定不會在同一個地方久居。


    分別就意味著失聯。


    珠世笑著安慰道:“隻要我們還在為打敗無慘這個共同的理想奮鬥,總有一天能再次相見的。”


    她明白鬱子內心的不舍,因為她自己也一樣。


    說到這裏,珠世神色肅穆了幾分:“祝君……武運昌隆。”


    鬱子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我們,大正年間再見吧。


    鬱子壓了壓鬥笠,轉身離開了。


    珠世目送她單薄的身影遠去,緩緩收回視線。


    緣一先生,多虧了您的妹妹,才讓我從迷茫中清醒,看到希望。


    哪怕是在她應下協助後人擊敗無慘的事情,珠世依然對此迷茫不已。


    在她看來,緣一就仿佛是上天派遣來擊殺無慘的神使,連緣一都失敗了,後人就更不可能了。


    跟鬱子的相遇,讓她重新找回了信心。


    鬱子或許沒有緣一先生那麽強大,但她的那顆堅強的內心,給予了珠世勇氣和信任。


    她們終將會消滅無慘,珠世現在對此深信不疑。


    ……


    或許是昨日鬧出了事情,貧民窟的街道上連流浪漢都看不到了,那位鬼殺隊的劍士也消失不見,大概率是離開了。


    鬱子來到那家人的門前,輕輕敲了敲。


    “誰啊?”


    屋內傳來一道滄桑的男聲。


    打開房門的,是昨天見過的那個脾氣暴躁的男人。


    但現在的男人,卻是滿頭白發,臉色看上去滄桑了不止幾歲。


    一夜白頭。


    “是你……”男人愣了片刻,猶豫了下讓開身子,“進來吧。”


    “打擾了。”鬱子微微頷首,走進屋中。


    屋子不大,廚房睡覺的地方全部擠在一塊。


    女人正燒水煮著食物,憑借著靈敏的嗅覺,鬱子聞出了清淡的野菜味。


    注意到鬱子,女人煮東西的動作一頓。


    她將食物撈起,擺放到桌上。


    “客人要一起用餐嗎?”


    鬱子看著她那蒼老了不少的麵容,搖了搖頭。


    看得出來,夫妻倆的感情好了不少,京子的努力沒有白費,但喪女之痛不是那麽容易治愈的。


    男人沉默片刻:“您是想打聽極樂教的事情吧?”


    這不是個笨人。


    鬱子直言道:“嗯,我想知道,那地方的總部在哪兒?”


    “或者說,童磨在哪兒?”


    ……


    男人忽然跪下,將頭磕到地上。


    女人也跟著一塊兒跪下。


    “你們……”


    “京子是因為我這個父親才死掉的,我很清楚。”男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但我以為…以為她能在那個地方衣食無憂,所以才會將她送去……”


    男人的手抓在地上,手指摳出血跡。


    “拜托您……將殺死京子的惡鬼斬首!”


    “隻要是我有的,全都可以給您!”


    女人隻是跪在一邊並未出聲,但她的態度已說明了一切。


    鬱子的神情出現一絲波動,沉默片刻,她吐出一口長氣,淡淡道:“很抱歉……”


    “這個請求我可能暫時沒辦法回應你。”


    男人因悲傷而顫抖的身子一僵。


    “但我向你保證,終有一天,我會親自斬下他的頭顱,將他送往地獄。”


    “……謝謝。”男人的身子微微蜷縮。


    鬼滅是一部熱血漫,但同時,他也是一部不合格的熱血漫。


    以劇情殺結尾的故事,讓鬱子不得不提防任何一點可能的變化。


    童磨……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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