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對你負責的……別動……我會對你負責的……別動……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麽……


    槿禾驟然從夢中驚醒,腦海裏停留著他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阿禾,等我。


    她捂住腦袋拚命搖晃,想要晃掉腦海裏的想法:“天哪,我怎麽連在夢裏都想著這件事啊,要死了,快忘掉,快忘掉,不能再想了!”


    天知道這些日子來,她一睡著夢裏就不斷循壞這些話,讓她真的煩惱極了,怎麽會這樣啊,都怪穀大哥,他在亂說什麽,讓她心緒亂的不行。


    折騰了好一陣吼,被子都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才勉強將腦海中的話摒棄。


    可是那天的畫麵卻不自主的開始在腦中播放,心跳又在情不自禁加速。


    那一天後,她跟穀大哥之間仿佛形成了某種默契,她知道他的情意,他好似也明白了她的心意,兩人之間形成一種含糊曖昧的關係。


    就連她之前的拒絕都仿佛成了一場笑話,因為,他壓根不信。


    她不由得暗自嘀咕著:“人怎麽能聰明成這樣呢。”


    以後她還怎麽跟他相處,就好像她心中的想法他都知道一樣,每次都拿了然的目光盯著她,猶如豹子一般悄無聲息、一步一步的窺探著她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她都感覺自己短命的秘密,快掩藏不住了,被發現隻是時間問題。


    嘖嘖感歎:“男人,真可怕。”


    “什麽真可怕?”


    果子端著打好的熱水進來,剛一進門就聽到姑娘暗暗自語,湊上前發現床上的被子都皺的不行,也不知道姑娘昨晚怎麽睡的。


    “沒什麽,胡言亂語罷了。”


    槿禾聳了下肩,下床開始新的一天。


    半月前是冬筍成親的日子。


    自己去了格家看望冬筍,送出了添妝禮,沒一會就看到冬筍感動哭了,說自己不光是她心目中的小姑姑還是她這輩子最好的姐妹,就算是她成婚了,也永遠不會變。


    後來,去參加村長家小兒子的婚宴,哦,忘了說,冬筍要嫁的人就是村長家的小兒子,名叫沈鐵根,現在已經是自家鋪子裏的一名掌櫃了。


    因為兩家都是村裏人,一家還是村長家,所以這場婚宴幾乎整個村的人都到場了,恭賀的恭賀,幫忙的幫忙,十分的熱鬧。


    而自己一家則被村長家安排到專門的房間吃席,倒沒有不自在。


    期間,她有去觀察村長意家對新媳婦的態度,顯然很歡迎,那她就放心了。


    看著冬筍幸福的模樣,她衷心祝願:


    願汝往後,順心如意,幸福美滿。


    ……


    府城,文會館


    眾多參加完院試又榜上有名的秀才公聚在裏麵宴飲賦詩,站在門外麵時不時能聽見有人即興賦詩一首,往裏麵望去有人故自飲酒,有人旁聽不做聲,冬青幾人就屬於‘啞人’。


    沈勤智跟沈山本來進不了學會的,好在有冬青幾人作保勉強進來了,畢竟這種學會在拾光鎮很少見,他們也想來見識一下。


    沈山聽著耳畔一句接連一句的好詩,臉上升起慚愧之意。


    虧他之前還覺得自己有幾分本事,這次下場絕對沒有問題,可是聽到他們做出的詩跟滔滔不絕的學識,他才知道自己真是隻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自以為讀了幾年書就了不起,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華橫溢、滿腹經綸的學者在這府城多的是,每一個仿佛都能吊打他。


    所以從這場學會中他學到很多很多,也不枉此次前來了。


    一旁,沈勤智全程都心不在焉,時不時拿陰沉的目光盯著冬青,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近乎天黑之時,這場學術探討才勉強終止,許多人還有些意猶未盡呢,相約改日再會。


    冬青幾人走到文會館門口就分開了,各自歸家。


    但冬青沒有發現的是,他的身後悄悄跟了一個手持匕首的人,此人麵目猙獰,等著走到暗處將人殺掉。


    冬青拐進了一條小巷。


    此人正要動手之際,場麵突然變化。


    一名行色匆匆的女子猛然撞到了冬青!


    本來想動手的人隻能先躲在一旁,等候時機下手。


    女子看到文人打扮的冬青,頓時覺得希望來了,抓著他的袖子就不放,祈求道:“求公子救救我,有人在追我!”


    冬青(被三哥荼毒的弟弟一枚)都愣了,看著矮他半個頭的女子露出慌張的神情,腦子裏想了一萬種可能。


    難道這就是三哥說的美人計?


    還沒等他想清楚,不遠處又來了一幫人,為首的胖子他覺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會是哪裏呢?


    金霄身子笨重不好走路,一路是被人抬過來的,沉重的擔子都快將抬轎小廝的肩膀都壓斷了,彎彎扭扭的,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等到了目的地,金霄上下打量了一番冬青的裝扮,心裏考量了一番,道:“小子,躲在你背後的人可是我的女人,識相的趕緊讓開。”


    賤女人,給他這個知縣兒子當妾有什麽不好的,非要逃,給臉不要臉!等抓到她,看不給個厲害她瞧瞧!


    要不是這文人擋在她前麵,他早就得手了。


    父親告訴過他,府城達官顯貴眾多,沒搞清楚別人身份前勿要動手,但看對麵小子的穿著打扮應該貴不了哪裏去,隻不過是文弱書生罷了,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不是榜上有名的秀才,所以他才沒有一開始就動手。


    女子緊緊抓住冬青的衣袖,可憐兮兮地祈求:“公子,你可千萬不要將我交出去,求你了,隻有你能救我了。”


    眼看就要宵禁,周圍都沒幾個人,就算有人看到也是躲的遠遠的,所以她隻能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不然她就完了,要是被玷汙清白,她寧願去死。


    早知道會這樣,她今日就不偷溜出門了,家裏人怎麽到現在沒有來找她,她都急死了。


    冬青(被三哥荼毒的弟弟一枚)看著衣袖上白皙纖細的幾根手指,撓撓頭陷入了苦惱。


    難道這就是三哥說的雙人戲?


    可是他們演的好逼真哦,就跟真的一樣,他都有點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要不還是不管吧。


    他試圖扒開衣袖上的手指,女子見狀攥的更緊了,雙眸瞪著他仿佛在說:你就這麽走了?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冬青純真的眨眨眼:哦,你在說我嗎?我不是男人耶。


    女子:“……”


    她氣的臉都綠了。


    沒骨氣的男人!更不能讓他跑了,怒氣勝過了害怕,手上攥的更加用勁兒了。


    於是,純情小書生與倔強小女子的‘鬥爭’開始了,他扒她拽,他扒她再拽,反正就是不鬆手。


    眾人:“……”


    這兩人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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