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顧恬恬美眸一挑,對著他噘起了嘴,做出親吻狀。


    宋譯安幽深的眼眸,深深一顫,他在看到顧恬恬這個動作之時,單手拖著她後背的手指,緊了又緊。


    “麽~”顧恬恬對著他發出了一個,輕微的,弱弱的聲音。


    宋譯安眼眸微顫,長長的睫毛抖了又抖。


    最後,他竟然紅著臉,抿了抿自己那好看的薄唇,舌尖在唇邊上,來來回回的動。


    顧恬恬眼中帶了幾分揶揄,她故意對著宋譯安噘嘴,又順帶著,衝著他擠眉弄眼的拋媚眼。


    宋譯安有些不安的,轉動了幾下眼珠,然後,他的手指在她的後背上,來來回回的摩擦。


    最後,將自己的唇,閉緊,緊繃。


    咕咚——他咽下了幾口唾液。


    車內一片寂靜,大家此時恨不得將自己隱形。


    一營長直視前方道路,根本不關注後排的這倆貨。直到,車子行駛到家屬院。


    宋譯全下車,宋譯安不動,顧恬恬的頭還枕在他的大腿上。


    此時在車上的小魏,還有其他的小戰士,以及開車的一營長,他們同時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畢竟,團長不動,他們也不敢催他下車呀。


    顧恬恬就這樣,枕在他的大腿上,兩個人好像還沒察覺到,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還在那邊抱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融入到兩人世界發春呢。


    呃……不,是發呆呢。


    路上的時候,就時不時的噘嘴,動不動發出‘麽麽~’的聲音,雖說是沒親上。但兩人的那種甜膩拉絲的眼神,還有彼此的肉麻勁兒。


    這一路讓這些坐車的人,心裏都多少有點不舒服.……這兩貨。


    可恨不?。。。。


    要臉不?。。。


    這會兒,大家都下車了,一營長一手擼下了帽子,拿著帽子對著自己就開始扇風。


    他怎麽覺得喘不過氣的人-是他自己呢?


    小魏紅著臉走了一旁半蹲著,“團長,咋了?”


    另一個小戰士沒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宋譯全。


    宋譯全眨了眨眼,不講話。


    “啊……我要給你拚了,我要跟你拚了,部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規定。那是我兒子,我說了算……”


    “不可能是這樣的,部隊不公平,不公平,是我的兒子的孩子……”


    “顧恬恬那個騷逼,我跟她沒完,就是她在宋團長耳邊吹枕邊風,這樣才針對我兒子的!”


    “全團這麽多人呢,憑什麽非要規定兒子……”


    “就是顧恬恬那個騷逼,針對我們家,就是她,她仗著發騷,嫁給了團長,才這樣的……”


    家屬院單元樓的樓梯處,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有好多醫護人員,還有組織處的人,都在那邊拉扯著。


    還有一些家屬院的嬸子們,過來看熱鬧。


    邢嬸子的吵鬧聲,驚到了車內的宋譯安和顧恬恬兩人。


    這個時候,他們倆才發現,原來車子已經到家屬院了。


    顧恬恬看了一眼,前麵主駕駛的位置,以及車內的那些人,他們好像都下車了。


    顧恬恬眨了眨眼,宋譯安也後知後覺的緩過神來。


    然而,外麵指名道姓的咒罵聲,依然沒有停止。


    “顧恬恬那個騷貨,她自己生不出孩子,下不出蛋來,還管上別人啦……那個¥#&¥#……”


    宋譯安聞言,臉色都黑了。


    他抱著顧恬恬下車,就看到邢嬸子披頭散發,手中拿著水舀子,撒潑的哭喊著,整個人是被周圍人拖著走的。


    “怎麽回事?”宋譯安厲聲嗬斥道。


    顧恬恬被他抱在懷裏。


    這個時候,他的一句話,讓混亂不堪的場麵,瞬間變得寧靜下來。


    宋譯全也衝了過去,因為,他剛剛聽到這個人罵罵咧咧的,嘴裏不幹不淨的吐露著,對他嫂子的不敬。


    “你別胡說,罵我大嫂幹嘛?”


    邢婆子坐在地上,她看到了宋譯全,聽說,她們家在樓道中的垃圾,就是宋譯全騎著二八大杠,拖出去一趟又一趟的賣掉的。


    這會兒,她又火冒三丈的說道:“喲!還是大學生呢,淨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真是三隻手,偷偷啥都有!


    這話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這會兒,她那個三角眼,又瞥見了宋譯全臉上的抓傷,還有淤青。


    邢婆子的氣順暢了許多,“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可是我們家老頭子說的話。


    瞧吧瞧吧,一看就是被人給揍了。肯定是去偷東西了。”


    “你胡說什麽!”顧恬恬在宋譯安的懷裏呆不住了,她出聲嗬斥道。


    “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覺,吵的整個家屬院都不得安寧,你吵鬧什麽呢?”


    邢婆子看著顧恬恬,滿眼的不屑,“出門還在宋團長的懷裏,你是沒長腿,還是腿殘啦。”


    “你踏馬有病就去治,別在這邊擾民。不然,讓宋譯安把你抓起來,關小黑屋!”


    邢婆子這會兒見到宋譯安,她直接過去,【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宋譯安麵前。


    宋譯安連連後退兩步,“來人,快把她拉起來。咱部隊不興這一套!”


    邢婆子大喊:“團長大人,團長,你是這兒最大的官 。這個俺老婆子是知道的!”


    邢嬸子說著,就開始掙紮著前來拉她起來的那些人,“宋團長,團長大人你開開恩,我老婆子求你啦……”


    宋譯安一臉茫然,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邢婆子道:“俺去報公安,公安說,俺家兒子是軍人,又是軍官,這種事歸部隊領導管。


    軍隊有專門的管理係統,我就是想知道,為啥不能離婚?為啥呀?”


    顧恬恬聽到這話,突然撇嘴笑了起來,“離唄,誰攔著你了,邢大伯想通跟你離婚,真的太好了。


    他是不是要跟賣果子的老板,好上了?”


    邢婆子聽了這話,三角眼的衝著顧恬恬,“都是你,不盼著我們家有一點點的好,天天就知道在宋團長耳邊吹風。想要搞死我們家。”


    顧恬恬撇嘴:“我呸!搞你們家?誰稀罕!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跟綠豆蠅似得,不吃屎都膈應人!”


    邢婆子對顧恬恬的恨意,透過眼眶也能噴出三斤火來。


    隻見她惡狠狠的說道:“你盼著我離婚,我不離不離偏不離。


    是張翠花,她必須跟我兒子邢海寧離婚。而且,現在離,馬上離婚!”


    顧恬恬不解的,看向周圍人。顯然這個邢婆子,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無法正常的溝通和說話。


    宋譯安偏頭看向一營長,對他道,“把二營長找來,他部下的家屬鬧成這個樣子,他幹什麽去了?”


    “是!”


    “團長,二營長修井蓋還沒回來呢。”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人回了一句。


    宋譯安擰眉:“井蓋?”他本能的看了一眼家屬院外麵,他跟顧恬恬掉下去的那個井蓋,“門口的井蓋不是修好了嗎?”


    “他現在帶著部下,將臨孜城方圓百裏的井蓋,都修了一個遍,現已上報的有14個。


    這會兒,他應該在城東郊區,那一片忙活呢。”


    宋譯安聽完這話,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他這是不出任務,閑得慌!


    “警衛員!”


    小魏:“到!”


    “傳我命令,讓他火速趕回來,暫停一下他修井蓋的事。”


    “是!”


    邢婆子就是不放手,“宋團長,你給我做主,請你給我老婆子做主。給我們家做主。


    我們家海寧出任務的時候,跟孫清清就認識了,他們情投意合。


    現在,我有孫子了。


    這個張翠花,她非要扯著我兒子,不跟我兒子離婚。


    還非說是什麽軍婚,說什麽,女人在月子裏,男人不能提出離婚這樣的話。


    她還說是宋團長你的規定。宋團長,你說說看,誰家能沒有兒子啊?


    張翠花她自己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來。現在,孫清清給我們家生了孫子,她張翠花不離婚。她像話嗎?


    我老婆子活了五十多歲,就沒聽說過,有自家男孩,流浪在外的。


    那是我們老邢家的骨血,她一定要進我們老邢家的大門,將張翠花趕出去!”


    顧恬恬臉色難堪,“你兒子出任務的時候,跟孫清清認識的。你兒子執行的任務,難道是出去生孩子啊?”


    顧恬恬說完這話,她看向了宋譯安,“宋宋,你給他下達這樣的任務了?”


    宋譯安抬手在顧恬恬的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


    “啊~”顧恬恬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宋譯安眼睫毛一顫:“胡說,我豈能下達那樣的任務?


    我讓他前去大渡鎮抗洪救災,堤壩也要建高加固的。


    他軍婚出軌,已經犯了軍紀。加上又在妻子哺乳期內,這事定當嚴懲不貸!”


    邢婆子不願意了,她發瘋似得撒潑道:“不能懲罰,宋團長,我兒子這事做的沒錯。


    要錯就是張翠花,她自己肚子不爭氣,生了個丫頭片子,賠錢貨。


    現在可是孫清清,給我們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都抱回來了。


    你不能罰他,真的不能罰他。


    宋團長,我老婆子給你跪下了。我給你跪下了,你千萬不能懲罰我兒子。”


    邢婆子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又看向了顧恬恬,“是你,是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來,才會在宋團長耳邊亂嚼舌根的。”


    “顧同誌,我真不知道像你這種女人,怎麽配活在世上?整天出去四處勾搭別的男人,給宋團長戴綠帽子……”


    “住口!”宋譯安臉色清冷,聲音極度陰沉,像是從地獄發出的一般狠厲,陰冷。


    這個時候,二營長趕來了,迷彩服上沾滿了泥巴。眉毛之間,也有泥,手上,胳膊上全是泥巴,手裏還拎著鐵鉤子。


    “團長,我來了,啥事?”


    宋譯安沉著臉看他,又看了看邢婆子,“你部下的家屬,你自己看著辦。”


    “是!”


    “沒事都散了吧。”宋譯安說完這話,他帶著顧恬恬,給宋譯全使了個眼神,想要帶著他們回家。


    “宋團長,你不能不管呀!”


    邢婆子直接抱住,宋譯安的大腿,宋譯安想要邁開的腳,卻被她死死的抱住。


    他蹙眉的看著邢婆子,“放手!”


    “大膽!”宋譯安的另外一個警衛員小戰,一腳踢開了邢婆子抱住宋譯安的胳膊。


    “敢動我們團長,不想活了!”


    邢婆子不甘心,她現在隻知道,宋譯安是這裏最大的官,他不能不管。


    “宋團長,我隻要孫子,我們家不能沒有孫子。


    這個孫清清是,一定要嫁進我們老邢家的。求你批個條子,讓張翠花跟我家兒子離婚!


    求你了,宋團長。讓那個瘟神張翠花滾出我們老邢家,最好是抱著她那個賠錢貨,一起滾出去,滾的越遠越好!”


    邢婆子說到這裏,隻見她滿臉橫肉,那個尖嘴猴腮,一臉憎惡的表情,更是難以遮掩。


    甚至可謂是說,她根本就不想遮掩。她似乎厭惡,張翠花這個兒媳婦,已經厭惡到極點的那種。


    二營長向前,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對著邢婆子道:“軍婚不能離。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後一年內或者終止妊娠後六個月內,男方均不得提出離婚。”


    邢婆子滿眼猩紅的看著二營長 ,“他領導,你沒結過婚,你不知道這張翠花這個女人,她有多惡心。


    我老婆子一把年紀,什麽樣的人,什麽的樣的事,我沒見過?


    我讓她給我洗衣做飯,她都做不來。她嬌貴嗎?她又不是城裏人,她有那麽嬌貴嗎?


    我當初生下海寧的時候,我還下地幹活呢。


    我還給老邢家傳宗接代,我給老邢家生了個小子呢。


    你看看這張翠花,生了個丫頭片子不說,天天還寶貝疙瘩似得。


    說什麽牛奶過了,4小時就不能喝了。這天氣熱嗎?”


    邢婆子說這話的時候,還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往地上一甩,“有那麽熱嗎?怎麽那牛奶就嗖了?


    我都沒聞出來,她自己當媽的不下奶。非要花錢買奶粉,喂養那個小逼崽子。


    才過幾個小時,就不給孩子喂了,她純屬就是浪費。


    那就是個丫頭片子,賠錢貨,比崽子。我們家對她再好,也沒用。


    吃的好,穿的好,她長大了也要嫁人,也要跟男人走,我們家能落下什麽好?那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張翠花這個沒腦子的大煞筆,還死寵這塊不值錢的比崽子!就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賤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八零軍婚,冷麵老公天天藏離婚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派小流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派小流年並收藏八零軍婚,冷麵老公天天藏離婚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