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後,立馬又看向了宋譯全,“宋譯全同學,都說長嫂如母。你大嫂來了之後,不問青紅皂白,不問是非緣由。


    伸手就打人,這一點,你要寫檢討。當著全班的人做深刻檢討!”


    宋譯全是老實巴交的孩子,現在教務處主任這樣說,他也就應下了,畢竟是他家大嫂,為了袒護他,的確出手打人了。


    雖說這秦昊明該打,可他覺得王主任說的有道理。於是,他應下說道:“是,主任 ,我認錯!”


    顧恬恬見宋譯全認錯,她扭過頭,現在有宋譯安在,她更不怕了。


    她見過宋譯安,徒手製服歹徒的樣子,也見過宋譯安,一個人幹飛十個的架勢。她見過宋譯安爬樹,上房,如履平地……所以,有他在,她不怕。


    她過去對著王主任一抬手,“你剛剛說什麽?”


    她的那個眼神,還有她這一抬手的動作,把王主任嚇得不輕。


    王主任本能的後退了幾步,以為她要打自己。於是,雙手擋在臉前,對著顧恬恬說道:“這位家長,你冷靜,請你冷靜!”


    顧恬恬瞅著王主任的樣子,她雙手合掌,故意對著他:“我冷靜?我們家譯全被打了?


    那倆先出手打人的。現在沒受傷,臉上沒掛彩,他們什麽事沒有,到現在,我也沒見你拿出個,處理結果來?


    反倒是,讓我們家譯全,當著全班人的麵做檢討?你讓我怎麽冷靜?”


    王主任見顧恬恬,晃動著手,步步逼近。


    他本能的看向了宋譯安,“長官,軍爺,你……你夫人,你不約束一下的?這是學校,是教育基地。她,她……她動不動就武力解決,這不符合教育理念。”


    宋譯安看向了顧恬恬,隻見,他眉頭微蹙,象征性的摸了摸腰間的‘真理’。


    王主任看到他摸腰間的配槍,他嚇的連忙後退了幾步,還不如宋譯全這個大嫂呢?好歹,她是徒手打,不是配槍的。


    ……


    “團長,我們來啦!”


    “團長!”


    這個時候,停好車的一營長,小魏,還有小張等人一起過來了。


    要不是宋譯安看到,顧恬恬在這邊蹦起來,他也不會甩下,這幾個人不管,獨自先過來。


    這會兒,王主任聽到有人喊團長?他看宋譯安的眼神,又產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他是……團長啊?


    宋譯全他大哥是團長啊?


    “……”王主任這時候,才注意到,宋譯安的肩上是扛星的。


    帶星的,帶星的!這可是軍官呀!


    王主任硬咽了一下唾液,而且,他還是……兩杠三星。。


    這會兒,前來的一營長,將車鑰匙收了起來,王主任注意到,他肩上扛的是一杠三星,上尉軍官。


    王主任不由得咽了一下唾液,他這個時候,看宋譯全的眼神,又變得不一樣了,“譯全啊,你受傷這是事實。就不用帶傷,當著全班人的麵做檢討了。


    這一次,我原諒你了,還有你這孩子,有什麽困難,找老師嘛。


    就算是找不到老師,還有我這個教務處主任在的。


    對了,你去我辦公室的時候,怎麽不詳細介紹一下,你家庭背景呢?


    你看看你這孩子,你大哥多忙,讓他專門跑一趟,這這這……都怪你太不懂事~啊~”


    王主任這個時候,他特意拉著長音,哪裏還有半點批評的意思。


    宋譯全被主任突如其來的好態度,給整的有些懵逼。


    他回道:“主任,咱學校有規定,家庭資料入檔保密。”


    王主任抬手指了又指,最後,悔恨的落下了手,他這個死腦筋。


    多少學生,都不按這規定,稍微有點家庭背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衝著宋譯全砸舌,“快快快,張老師,你趕緊去校醫室,把李校醫請過來,給宋譯全同學,看看傷!”


    然後,王主任又笑著走向了宋譯安:“嗬嗬,嗬嗬……其實不是什麽大事。”他此時臉上的討好之意,很明顯,看的顧恬恬翻白眼。


    “宋譯全同學,在我們學校的表現那是相當不錯。這孩子聰明,勤勞,有智慧,將來肯定有出息。


    嗬嗬~~也就是今天,有點小意外。他跟同學們之間,產生了一點小摩擦,也隻是限於同學們之間的小摩擦哈……”


    顧恬恬不願意聽了,“小摩擦,怎麽他們倆臉上沒有傷?偏偏摩擦到我們家譯全臉上呢?”


    王主任看了看顧恬恬,本不想跟她一介女流之輩過多的解釋。


    再加上,顧恬恬一來,就出手打人,說話還這麽護犢子。


    可是,現在王主任,看在宋譯安的麵子上,他耐心的對著顧恬恬解釋道,“夫人,嗬嗬……稍等哈!這件事,我也是正在了解中,具體的,還要詢問了當事人,才知道嘛!”


    於是,王主任臉色一變,對著秦昊明,夏毅嘉厲聲嗬斥道:“你們倆過來,到底怎麽回事?好好的跟團長大人和團長夫人,匯報一番。”


    一營長聽了這話,將腰間的‘真理’一放,“怎麽地?學校是教育基地,還要勞煩我們團長,親自教育了?你這主任,是不是不想當了?”


    王主任看他手中的槍,他不由的硬咽了一下唾液,“這位軍爺,軍爺,咱有話好好說嘛!”


    顧恬恬臉色一怔,“一營長,先把那倆人按住。譯全,有我跟你哥在,你別怕!他們倆怎麽打你的,你先給我打回去! !”


    一營長雖說是晃動著手中的槍,也隻是嚇唬嚇唬人而已。


    再者說了,這顧恬恬說讓他把人按住,也不管用啊!他聽的是宋譯安的命令,可不是顧恬恬的命令。


    這兩貨雖說是夫妻, 可宋譯安不下令,讓他按人,他自然是不動的。誰說也不管用。


    但好歹顧恬恬是宋譯安的老婆,他多少還要給幾分薄麵。


    於是,一營長照舊晃動著,手中的‘真理’對王主任,還有那兩個學生說道:“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別逼著我嫂子動手打人!”


    王主任瞪了後麵的兩個人一眼,學校處的人都知道,宋譯全是農村考過來的孩子。


    聽說是每個星期天都去一趟,他哥和他大嫂家,穿的衣服破舊不堪,鞋子也是縫縫補補,衣服袖子,他都要坐在宿舍裏,自己縫補。


    大家都有蚊帳,他連蚊帳都舍不得買。


    平日裏宋譯全更是節儉的可以,經常吃學校食堂中,剩下的食物,還有其他學生,吃不掉剩下的饅頭。以及學校中的免費湯粥……


    就他這個樣子,能有什麽好家庭,就算是他大哥和他大嫂,在臨孜城。讓別人看到,那也以為是他哥和他大嫂,是在臨孜務工,討生活的。


    宋譯全平日裏,幾乎都是這樣度日的,從不穿時髦的新衣服。


    現在,他突然換了新書包,還買了好幾件新衣服,換了新眼鏡,理了發型,腳上也穿了新鞋子,還有新襪子,就連手裏都有錢了。


    這讓宿舍的秦昊明,產生了懷疑。可他一時又找不到證據,於是,他編造謊言,對夏毅嘉說,他的錢丟了。


    他就借此為由,開始對宋譯全圍追堵截,處處為難他。可宋譯全一口咬定,他的錢就是他大嫂給的 ,然後,就不解釋了。


    宋譯全平日裏的成績都是a,他這樣不解釋,就讓經常得b,還有c的這兩個人,覺得不爽。


    他們也以為宋譯全高傲,瞧不上他們,種種跡象夾在一起,從而引發出來的打鬥。


    王主任也知道,宋譯全一向節儉。但是,這孩子隻說,這些錢是他大嫂給他的,其他的一律不交代。


    這讓王主任,也多多少少的聽信了秦昊明他們的話。


    秦昊明現在被王主任推了出來,就不得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顧恬恬對著宋譯安一抬手,“把你皮帶給我,我替譯全抽死他們!”


    宋譯安低頭,本能的一摸皮帶,然後,他……


    他的臉瞬間紅了。。。


    不為別的,就為他今天回家,進門的時候,一邊親吻顧恬恬,一邊將皮帶解了,還特意單手丟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因為出門的時候,宋譯全的事特別著急。他沒係皮帶,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會兒,顧恬恬竟然伸著小手,一臉的‘慈禧太後’ 模樣,要皮帶想抽人。


    他也拿不出道具呀?!


    於是,宋譯安紅著臉輕咳一聲,他裝模作樣的說道:“咳,啊……


    這畢竟是教育基地,他們還是學生。這事還是交給王主任,以及各位老師前來處理。”


    顧恬恬偏頭看了他一眼,嘟嘴小表情的看著他:“宋譯安,你有沒有搞清楚啊?


    現在是他們妒忌我們家譯全,猜忌,誣陷,甚至還打了人。


    我們是來替譯全,討說法的時候,你竟然把這個【審判權】,交給王主任還有各位老師?


    他們要是能處理,就不會打電話,讓我們來了。


    我們既然已經來了,這說明他們沒能力處理!”


    顧恬恬說這話的時候,她對著宿管一揮手,“你,起來!”麵對她的語氣生硬,以及她身後站的人,都是攜帶‘真理’的人。


    宿管的眼睛眨了眨,也不敢說話,乖乖的站起身來,給她讓了個位置。


    顧恬恬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坐下去之後,一手抓起了桌子上的大瓷缸,‘哢’的一摔,大瓷缸的水,就這樣濺了出來。


    顧恬恬板著臉道:“譯全的錢,是我給的。他的衣服,鞋子,新眼鏡,書包,都是我買的。包括他的生活費,都是我給的。


    怎麽?我們家宋譯全要穿新衣服,新鞋子還要向你們匯報?另外,他不說,那是部隊有規定,不能亂說。


    萬一泄露機密,把你們學校封了。按通敵賣國論處!”


    宋譯安以手扶額,她坐在這邊胡說什麽呢?


    不過,看她這樣也把這些人給唬住了,隻見,顧恬恬小手一指,對著眼前的這些人:“依照我看,賠償我們家譯全,所有的醫藥費。


    還有他的精神損失費,心理創傷費,肉體疼痛費,精神嚴重反常費,一共十塊錢,你們倆每人5塊。


    我就不跟你們計較這種事了,另外,給我們家譯全調宿舍。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十塊?”


    “十塊?”


    那兩個人,聽到這個數字,眼睛都圓了。


    顧恬恬看著這兩個人,“怎麽,不同意?那就二十,一個人十塊。剛剛我說少了,譯全從小家裏人,就沒碰過他一下子。


    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你看看這腦袋,這就是教授的腦袋?你們竟然敢打教授?你們還敢打他的臉,他要不要靠著這張臉,這個腦袋,娶媳婦?


    他以後還要娶城裏姑娘當媳婦呢?我問你們要二十塊錢,都少了。這要是往以後算,譯全現在還不到二十歲,你們這樣打他,嚴重影響他以後的生活。


    你們應該一個人拿二十塊錢,呃……不對,先付清譯全這次的精神損失費,心理創傷費,肉體疼痛費,精神嚴重反常費,以及他未來大學三年半的時間的費用,你們一個人先拿三十……”


    顧恬恬又擰著柳眉想了一下,“也不對,他每時每刻都要用腦子,還要用臉見人,按這樣算的話,你們每個人先拿五十……”


    “他嫂子,你可別算了。”王主任在見到顧恬恬的小手,伸出來豎了五根手指的時候,直接打斷了。


    按照她這個算法,這兩個打人的學生,就要破產了。


    王主任對著宋譯安說道:“團長,宋團長,您,您看這宋譯全同學,四肢完好,就是臉上有些擦傷。這倒不至於,弄出這麽多費用來吧?”


    顧恬恬手中的大瓷缸子,哢哢的又對著桌麵砸了兩下,“怎麽不至於?我說的是以後,人是不是向前看,要過明天?那我們家譯全臉是不是明天依舊帶著傷?


    欺負我們宋家,沒人說話了?他們倆還敢惡人先告狀,你教育不好,我來教育!脫褲子上吊-死不要臉!”


    王主任眼皮一顫,“宋,宋夫人啊,話不能說的這麽難聽,他倆還是學生。”


    顧恬恬翻著美眸,“好吧,我就依著你意思換個說法,欺負人還有道理了:坐在馬桶上化妝-臭不要臉! !”


    這個時候,秦昊明的妹妹秦星熹受不了了,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她對著顧恬恬說道:“哪來的瘋婆子?又罵人又訛錢,當學校是你家的?”


    她說著便對著顧恬恬衝了過去,周老師想拉她都沒拉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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