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維爾解下繃帶,看來希就是靠這個才能這樣一直活下去。


    不過他現在不能隨便拿藥出來,用這些藥草也好。


    希看著克維爾單手解繃帶,他伸手想要幫忙,但他看著自己粗糙黝黑的手,最後還是默默的收了回去。


    克維爾把藥抹上去,這草藥的味道還挺好聞。


    帶著淡淡的清香。


    克維爾把繃帶重新纏回去“你在這個地方待了多久?”


    希拿過克維爾手裏的碗,他比劃了一下,是一年。


    一年的時間會在這裏死這麽多的人,這些人還真是喪心病狂。


    克維爾捏了捏手上的手鐲“你知道上一次來一堆看起來地位不低陌生人是什麽時候嗎?”


    希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地位不低?


    他蹲下去寫字“昨天。”


    昨天不正好是他剛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


    看來他來的還真是巧。


    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聲音,是有人在喊希。


    希看了一眼外麵又看了看克維爾。


    克維爾隻是和他擺了擺手,讓他出去。


    等到希去關上門,維納斯小聲的說“怎麽這麽巧,是昨天來的。”


    “有沒有可能這群人是來這裏運輸能源。”


    克維爾也是這麽想的,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運輸能源的話,說不定就是支援鷹眼。


    他看了看外麵,然後伸手去拿了那枚微型炸彈。


    克維爾看著炸彈,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小納,變成老鼠,幫我做一件事。”


    維納斯:???


    另一邊,希到了外麵,喊他的是他的姐姐貝麗卡。


    “那個人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希搖了搖頭,他把手中的碗舉給她看。


    然後指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貝麗卡摸了摸他的頭,然後看向房子。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被抓來的這個少年不簡單。


    對方看著不像是那麽容易被騙的,也不像是一個會乖乖待在那裏安分守己的人。


    貝麗卡最擔心的是希這樣靠近他,會不會引來殺身之禍。


    希笑著拍了拍貝麗卡的手,他想要告訴姐姐,他覺得那個人很好。


    因為眼睛是不會騙人的,那個人的眼睛和眼神,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下午,阿裏徹底的檢查了一遍,這邊的能源,從目前來看,沒有任何問題。


    但沒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有人來跟他傳話說“斐洛思在房間裏麵自殘要和您見一麵。”


    阿裏看了看傳話的人,那個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要是這個時候阿裏拒絕,他又擔心那個少年真的死了。


    他們可找不到第二個會讓他這麽滿意的血包。


    阿裏笑了笑“好,我去見他。”


    阿裏走到了房門外麵,剛到門口,他就聞到了血的味道。


    活了這麽久,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光是味道都讓他感到舒適的血。


    阿裏走進去看見克維爾嘴唇毫無血色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腕上是流淌不止的血液,血液從椅子往下滴到了地麵。


    阿裏一臉可惜的走進去,他連忙給克維爾包紮了傷口“這麽浪費自己的鮮血,多可惜。”


    克維爾看著他包紮,手指動了動後說“我要去看看我的保鏢,你們是不是殺了她。”


    阿裏看著克維爾蒼白的臉龐,他掐住克維爾的臉,笑著說“你這是在用這種事情讓我做事?”


    克維爾毫不躲避的和他對視,言語肯定“我要見到她。”


    阿裏看著他霧藍色的眼睛,還真是一雙漂亮又透徹的眼睛。


    可惜他沒有收藏眼珠子的癖好。


    阿裏放開了他,然後坐直身子給他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現在去見她,可能也隻能看見一具屍體。”


    “我給他注射了一支試劑,裏麵是最新的試驗品,可惜她也沒撐下來。”


    克維爾心顫了一下,試驗品?


    難道說地窖裏死了那麽多人,全都是因為這個不斷改進的試驗品。


    他們想用人體實驗出來這個東西。


    但是沒有想到一年下來,死了不少的人,一次也沒有成功。


    克維爾握緊了手,難道說他們研究的是上輩子的那個病毒。


    他記得這個病毒最後並不是由鷹眼研發的,而是深淵。


    “她是因為什麽而死?”


    克維爾想要平靜下來,但是他卻根本靜不下來。


    如果真的是那個病毒的雛形,他一定要想辦法回到毀了這裏。


    克維爾無比痛恨這個病毒。


    它所帶來的傷亡人數,是任何一場戰爭都無法比擬的。


    那種屍橫遍野的景象,和打仗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哪張是雙方利益的衝突,是普通人為了爭奪資源權利的結果。


    但病毒的席卷,更像是一場無差別的傷害。


    上層的人尚且難以自愈,更何況底層那些毫無招架之力的人。


    雖然說它的存在也隻不過是一場人利益的折射。


    是海盜們為了想要更大的獲得能源的分配權,所設計出來的東西。


    說白了就是為了填補人心底的一種,對於權利的欲望。


    “誰知道呢,每一個死在那裏的人都爬不出來,或許是渾身潰爛而亡吧。”


    阿裏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語中滿是嘲弄。


    他並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隻需要找了一個最適合的培養皿。


    但可惜的是,一年過去了,沒有一個培養皿成功。


    阿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


    “如果你真的想看,我也不介意帶你去看看她的慘狀。”


    克維爾沒有回答他,就聽見外麵傳出了一陣爆炸的聲音。


    最後是著急忙慌的腳步。


    阿裏收起了笑容,他站起來向外麵走去。


    然後隨手攔下了一個人“發生什麽事情了?”


    攔住的那個人連連向他問好“那邊的房子發生了爆炸,爆炸引起了火災。”


    “我們現在要去澆滅火,免得危及到能源。”


    克維爾也跟著走了出來,他看向不遠處冒出的煙。


    滾滾的濃煙飄上天空,像是宣戰的狼煙。


    阿裏看向濃煙的位置,那個位置貌似是他的房間。


    阿裏看向身後的克維爾“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克維爾沉默的點了點頭,他低了頭看向不遠處冒頭的小老鼠。


    他怎麽可以不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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