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維爾一夜無夢的睡了一個好覺。


    不得不說待在江藎身旁是真的可以睡一個好覺。


    克維爾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被江藎半抱著。


    他的腦袋正枕在江藎的胳膊上麵。


    克維爾猶豫著向上看了一眼,江藎沒睜眼。


    於是他抱住江藎把臉貼在對方心口的位置。


    透過柔軟的衣料他好像可以聽見心髒跳動的聲音。


    要是每一次起床都可以這樣就好了。


    克維爾擔心江藎醒過來,於是他又悄悄的挪開準備起床。


    不過奇怪的是,克維爾都已經坐起來了,江藎也沒起來。


    他有些奇怪,難道是這兩天太累了?


    克維爾小心的下床出去,反正江藎肯定有自己的節奏。


    等他輕輕的關上門離開,江藎便睜開眼坐起來。


    他按了按自己有些發麻的手臂,克維爾是不是表現的對他太依賴了。


    可是江藎也分不清楚,到底什麽樣的距離才是正常的。


    克維爾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完畢就開始整理回赤翼星的東西。


    出來這麽久也該回去了。


    克維爾收拾完之後出門發現江藎已經等在了下麵。


    桌子上麵還有為他準備好的早餐。


    克維爾看見江藎拿著一管試劑對比一份成分圖。


    他看見試劑裏麵有許多白色的孢子。


    克維爾愣在了原地,他幾乎是手比身體更快的走到江藎麵前去握住試劑。


    “你為什麽會有這個……”


    江藎目光從對比圖落在克維爾的臉上。


    他的臉上多了些平時沒有的凝重。


    他這是在害怕這管試劑裏的東西。


    江藎關上光腦又拉住克維爾攥著試劑的手“你在害怕。”


    他們兩個握住同一支試劑,克維爾隻想把試劑握在自己手裏。


    他不想讓江藎再接觸這個東西。


    “……”


    克維爾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他隻是不希望江藎再卷到這些事裏。


    也許連江藎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就是這種菌類最好的培養皿。


    那些海盜苦苦尋找的一切都不如江藎的血有用。


    “我求你不要碰這個……”


    從前的所有猶如夢魘一般又向他湧了過來。


    克維爾害怕重蹈覆轍,他害怕自己就算再來一次,依舊不能拯救任何人。


    江藎看著他,最後把試劑抽出去收好。


    “為什麽。”


    所有的行為都應該給予一個動機。


    如果不能夠說服他,江藎也不會聽克維爾的話。


    克維爾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他該怎麽去解釋這個孢子會害了江藎。


    難道他還要講出他其實是從未來而來的嗎。


    實在是太過於荒謬,江藎不可能信他。


    克維爾收回手,他心裏不安的時候都喜歡去揉自己的手指。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隻能說這個東西會害了你,你能不能非必要就不接觸這個孢子。”


    克維爾斟酌著自己的想法說出了這句話。


    他不指望江藎會信他,隻要因為這句話在心裏按下一個警惕也夠了。


    克維爾對上江藎那雙墨色的瞳孔,這雙平靜的,沒有波瀾的眼睛他看了無數遍。


    隻是這一次,他的心慌大於了心底的欣賞。


    “好,我答應你。”


    江藎把試劑拿出來放進了一個單獨的儲存箱保存。


    “吃完早飯我們回去。”


    一直站在旁邊充當背景板的索爾接過了江藎遞來的儲存箱。


    他向克維爾笑了笑“小少爺,您還有什麽需求嗎?”


    克維爾盯著他們搖了搖頭。


    隨後他走到桌子旁邊去吃自己的早餐,江藎真的相信他了。


    明明是一個他所想要的最好的結果,但為什麽他的心裏總覺得有一些奇怪。


    連帶著早餐他都有些食之無味。


    現在的生活是過的太順風順水,克維爾漸漸的忽視了那些遲早要來的禍事。


    克維爾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事重重,索爾見他表情那麽奇怪,心裏也是不解。


    小少爺又是想到什麽事了。


    回到赤翼星之後,江藎就離開處理關於山海星的事情。


    霍茲林克還是沒有回來。


    克維爾隻能自己準備去學校的東西,因為星球之間的時間差距。


    他出去玩了這麽多天,赤翼星也隻是過了一而已。


    他回到班級上,那群裏麵隻有一天沒見的同學們紛紛圍在了他的身邊。


    最積極的要數杜梓天。


    克維爾把給每個人的準備的禮物全部塞給杜梓天“幫我分一下。”


    然後又拿出了一個單獨的包裝,是裝了20顆交目玉珠的袋子“這個給海倫娜。”


    杜梓天立正說好,幫克維爾做事他還是十分樂意的。


    隻是在他幫忙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後,他聽到了一個宛若天塌了的消息。


    克維爾要跳級離開了。


    這個消息簡直就像是一記響雷把杜梓天炸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不想要克維爾離開。


    但是作為克維爾最好的朋友,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克維爾不適合待在這裏。


    他的能力已經足夠支撐他去更高平台。


    可是他們一起生活學習了八年,杜梓天有些不能接受克維爾離開。


    於是到了下午,克維爾發現杜梓天不見了。


    這個小胖向來不敢逃課曠課,今天怎麽會不見。


    老師有些擔心,克維爾就自告奮勇的說出去找他。


    他直接去了,他們經常去的一個訓練場。


    他有一種直覺,這個小胖絕對在這裏麵。


    果然不出他所料,克維爾一打開訓練場的門杜梓天就在裏麵練射擊。


    接連不斷的槍響回蕩在空曠的訓練室裏。


    克維爾走到杜梓天的旁邊“我知道你不想我離開。”


    杜梓天怔了一下,沒有放下槍。


    他是不想,但是他不能自私的留著克維爾。


    他們是朋友,所以希望對方可以變得更加優秀耀眼。


    “小胖,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永恒的。”


    “每一場像宴席一般的相聚都要結束。”


    克維爾也拿了旁邊用來練習射擊的槍,他舉起來對準了靶子。


    “子彈不可能永遠留在彈夾裏,隻有離開才可以展現它的能力。”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克維爾射中了紅心。


    他把槍放下拍了拍杜梓天的肩膀。


    “再說我隻是去了高年級,又不是不在這個學校。”


    “你不要忘記了,我明天還要抽出時間給你訓練。”


    杜梓天把槍放下,他深呼了一口氣笑著回“我隻是……隻是不想你離的太遠……”


    “我們還會是好朋友吧。”


    克維爾點頭“當然是。”


    杜梓天笑著壓了壓心裏的難過。


    他不是大人,不能輕易的說分開就分開。


    克維爾和他不一樣,克維爾對於離別看的不重,甚至於認為這種分別算不了什麽。


    可是杜梓天今年才滿15,8年的時光占據了他的人生太多。


    他從前覺得隻有大人可以輕鬆的說分別,現在看看克維爾也是個例外。


    於是杜梓天在回家之後偷偷的抱著姐姐們抹眼淚,他可要在學校裏麵裝堅強。


    不然一定會被嘲笑的。


    克維爾回到家裏,霍茲林克已經回來了。


    很久沒見霍茲林克,克維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霍茲林克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容光煥發。


    果然人還是有對象了更精神一點。


    霍茲林克注意到克維爾意味深長的眼神,小少爺還真是懂得不少。


    克維爾環顧了四周“江藎還沒有回來嗎?”


    霍茲林克伸手指了指閣樓“家主在閣樓收拾東西,小少爺要去幫忙嗎?”


    閣樓?


    克維爾想到閣樓就想到了那個油畫少女。


    “去,閑著不如找事做。”


    正好找這個機會問問江藎,那個油畫少女是誰。


    如果真的是江藎的什麽年少的白月光,克維爾會心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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