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有些斑駁,他們的眼神各自懷揣著各自的複雜多樣。


    當早上薑楠看到男人的時候,也許是太緊張了,薑楠根本沒有多想眼前的男人會是誰。


    不。


    是個人都不會去多想。


    因為那時候二叔戴著口罩和一個簡單的圓帽子。


    薑楠根本認不出那時的男人是二叔。


    況且,他們太久沒見了...


    二叔的眼神也有些離奇,他平靜的坐下,看著薑楠,像是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哇哦,這是誰,這不是上個敢拒絕我的請求的男人嗎?”


    薑楠縮了縮脖子:“叔,我不是故意拒絕你的。”


    “看看這,你也知道我今晚和蘇叔,不,是和你有約,我真的不該怠慢‘蘇叔’....你。”


    二叔聳了聳肩,給薑楠遞了一根煙:“我沒想到,約我的人是你。”


    薑楠不置可否:“我也沒有想過...宋琉欣讓我約見的人是您...”


    “他明明知道我們之間認識,為什麽他還要讓我來單獨約您?”


    二叔笑了笑:“你這孩子活得還是不透徹。”


    “沒有宋琉欣那孩子一半的透徹。”


    “能讓你來找我,說明遇到的事情不小,很顯然,她沒有能力幫你,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彼此都幹幹淨淨,你單獨來找我,沒人知曉我們之淨的關係,也沒人知曉我們認識。”


    薑楠吐了口氣,果然,和這群人比起來,自己在人情世故方麵的心思還是不夠縝密...


    宋白洛的母親姓蘇。


    薑楠就應該想到蘇叔和宋白洛有有上一層關係啊!


    薑楠不想拐彎抹角太多,既然他和二叔有著...起碼是他認為不算淺薄的緣分。


    那麽單刀直入就好,太多的說辭反而顯得掩飾。


    “二叔,你和我不是剛認識,你也知道我這人倔脾氣,有些事不願意說。”


    “但能逼到我出來求人幫我,那一定是弓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這次約您,實在是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商量?”


    二叔喝了一口水:“倒不如直接點,說讓我幫你完成一件事。”


    薑楠愣住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你剛才也剛拒絕過我的求助,那我現在又憑什麽來幫助你呢?”


    二叔的話,猶如一隻手抓住了薑楠的脖子,薑楠太陽穴上的神經猛烈地跳動。


    他從來沒想過,二叔會說出這樣的話讓薑楠啞口無言...


    可下一刻,二叔的眼神驟然變得嚴肅:“你記住,你是白洛的丈夫,如果你連這種說辭都拿捏不穩,你以後的路隻會更難走!”


    “難道就因為,我是你的上一級,你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難道就因為你是有求於人?你就話都說不出來了?”


    “記住一句話,一旦遇到事情,你要做到什麽?”


    “求共贏!”


    “這個道理你一定懂!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你為什麽現在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現在給你十秒鍾,整理好你的措辭。”


    “整理不好,十秒鍾以後,你就離開這個房間,我們也沒有必要見麵,我更沒有必要聽你浪費你的口舌!”


    十秒鍾,薑楠從未覺得如此慢過。


    在二叔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薑楠的腦子就跟宕機了一樣,可他重啟的很快...


    二叔說的沒錯,為什麽碰到這些階級更高的人,他就會說不出話?


    薑楠思索著,腦子裏像是一張關係網,把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都放入腦海裏交織...


    “十秒鍾到了,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嗎?”


    薑楠神吸了一口氣。


    “最近,我們大學裏麵出現了一個政策,我是這個政策之中的受害者。”


    “我準備在裏麵開一家多元化的咖啡店。”


    “但是校內有一種名為營業許可證的產物卻被這條條例限製住了。”


    “你覺得合不合理?”二叔漫不經心道。


    “可以說合理,也可以說不合理。”


    “詳細點。”


    薑楠輕輕吐出一口氣,放鬆這胸腔的裏的氣息,他想讓自己鎮定一些。


    “這個政策的頒布,我沒有意見,因為校內的飲品店的有些冗餘,作為校內組織,有必要進行調理與整治。”


    “畢竟大學是個多樣化的生態環境,保持多元一定是有必要的。”


    “可不合理的地方一定也存在,為什麽頒布這項條款的時候,會是突然性的?”


    李秘書給二叔倒了一杯茶,後者抿了一口:“無論是社會,還是校園社會,政策永遠是高居者的權力,他們可以頒布,如果任何人都能顧及到,那麽條例也不需要去修改了。”


    “我理解您的意思,可是有人靠這個進行交易和買賣呢?”


    “這對社會的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你這更像是抱怨,而不是理由。”


    薑楠沉默了好一陣,他在思索,到底什麽是理由,什麽是埋怨,又有什麽是借口?


    “二叔,維係數量為的是什麽?”


    “為的是讓學校裏飲素多元化,可是如果一個人掌握著一般的飲品類的營業許可證,那麽這屬不屬於一種資本壟斷?”


    “且不提我們的利益受不收到衝擊。”


    “換一種方向思考。”


    “學校裏的學生每天隻能喝到一種咖啡,而做不到多樣化的選擇,請問,這還能實現多元化嗎?”


    “這不是政策優化的問題,而是已經有人在一個小型社會裏麵做不正當的競爭!”


    說完,彼此都緘默了許久。


    終於,二叔向薑楠微微的點了點頭:“好像,一個學校裏隻有一種咖啡,人也會膩啊...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薑楠心裏終於釋然,他知曉,二叔已經給了他答案。


    這一次見麵,讓薑楠心情跌宕起伏了不知道多少次。


    一是所謂的蘇叔,竟然是他早就相識的二叔。


    二是今天二叔給他上了一課...


    “二叔,沒想到你就是宋琉欣所說的蘇叔,我以前一直以為您是個居住鄉下的平凡人。”


    “現在也是平凡人,就算是不平凡的人也得回家過年。”


    二叔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以一種揣測的眼神看著薑楠:“我覺得你變了。”


    薑楠愣了一下:“我...哪裏變了?”


    二叔指了指薑楠的胸脯。


    “心變了。”


    “你的心,已經不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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