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回過頭就看到易中海站在門口看著他。


    “易老哥你來得正好。”


    傻柱出來就看見劉海中唾沫橫飛的說著:


    “江家那小混混買單車的事你知不知道?”


    “昨晚就知道了。”


    說到這裏,傻柱立馬插嘴。


    “誰能不知道啊,這小子家裏昨晚不知道做了什麽那麽香,搞得我都沒辦法好好吃飯了。”‘


    平時都是他家的飯菜饞人沒想到現在輪到江家這混子了。


    嘿,當初秦姐怎麽沒說她這個妹子廚藝這麽好。


    傻柱撓了撓頭,話說這秦淮茹,昨晚都不來找他,老子給她幫了這麽多忙,連一句謝謝都沒有,這像話嗎?


    劉海中還在說剛剛江宴是怎麽和他說話的,


    傻柱覺得沒意思,昨天在江宴那裏吃了那麽大的虧,他現在不想聽仇人是怎麽風光的。


    “你說他也太目中無人了。”


    看易中海沒什麽反應,劉海中加大威力:


    “最重要的是這江家混子是怎麽有單車票的?”


    說完他匪夷所思的撓了撓頭,另一隻眼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臉色。


    易中海眉頭跳了一下,靜靜地看著劉海中,半晌才說句:


    “他是正經的城裏戶口,他爸爸和爺爺之前改革時參加過戰役,所以他沒有工作也是能到街道辦領票,這什麽稀奇的。”


    這也是江宴為什麽不工作還沒餓死的原因。


    盡管有這個原因在,劉海中還是不信,讓他領幾張糧票什麽的就算了,單車票他都領到?這可是緊俏貨。


    閻埠貴是教師,他的單車票當時可是等著三個月才領到的,憑什麽江家這個混混想要就有?


    劉海中想想還是不信。


    易中海知道劉海中想表達的意思,不過是想利用他對付江宴而已。


    經過昨天的事,易中海已經決定,沒有百分百的概率不再貿然出手。


    “算了,這事說起來和我們沒關係,就不管了。”


    說完回頭提醒傻柱一聲:“你也收拾收拾趕緊去飯堂吧。”


    “得咧。”


    易中海拿著水壺離開,劉海中暗暗咬牙:


    “這老狐狸真不出手?”


    “我就不信了,還能讓那混混反了天不成。”


    傻柱聽完劉海中的話若有所思,


    江家小混子還買了單車?等著吧,有他傻柱在,這單車他就騎不了。


    傻柱拿著水壺,胸有成竹的轉身離開。


    江宴拿著係統給的魚竿和魚餌來到後海,


    這裏是西城區最大的湖,什刹海的一部分,附近的百姓沒事就會來這裏野釣,看看能不能釣點魚補貼家用或者給家裏加餐。


    這年頭不是誰家都能頓頓吃肉的,隻能用這個方式改善夥食。


    一大早湖邊就有二十多個釣魚的,幾個比較熟悉的偶爾搭上幾句話打發時間。


    江宴從布兜裏拿出係統給的魚餌,剛找個位置準備坐下就看見閻埠貴也來了。


    “哼。”


    看到江宴,閻埠貴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重重地哼了一聲就離他遠遠的,仿佛遇見他是什麽晦氣的事。


    偏偏江宴不打算放過他,朝著閻埠貴喊了一聲。


    “三大爺。”


    語氣賤兮兮地,一點也不恭敬。


    “你也來釣魚啊?”


    “正好,我也是。”


    說完他看向自己身後,用大拇指指了指岸邊。


    “三大爺看到我買的單車了吧?說起來了還得謝謝你呢。”


    閻埠貴聽完整張臉都黑了。


    “江宴,你到底想說什麽?”


    江宴聳聳肩。


    “沒什麽,我尋思著三大爺會替我高興的。”


    “你!”


    閻埠貴氣得臉都青了。


    “我說你不要太過分。”


    江宴的車怎麽來的,還不是訛他們的錢買的,真搞不懂靠不義之財買來的東西有什麽好炫耀的。


    江宴看自己成功氣到閻埠貴後得意地拿著魚杆自己尋了個地方坐下來。


    閻埠貴呸了一下。


    “心浮氣躁,還指望能釣到魚?等著吧,必定空軍。”


    閻埠貴這裏的常客了,因為他的釣魚技術,


    他在這群野釣小團體裏還是挺有聲望的,看到他過來,附近幾個人都跟他打招呼。


    “閻老哥來了。”


    “閻老哥今天準備釣多少魚啊?”


    閻埠擺擺手,像往常一樣賣弄一下自己的文化。


    “竹竿嫋嫋波無際,不知何者吞吾鉤。”


    幾個魚友紛紛附和道:“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閻埠貴得意地抬起下巴,看到江宴找了個偏僻的位置,他眼裏有些幸災樂禍。


    那個位置有些邪門,不管是誰隻要坐上那個位置,一天都不可能有魚咬鉤,


    江宴坐上那個位置時周圍幾個釣魚佬神色微妙。


    “看,那新來的坐了死位。”


    幾人說的死位正是湖岸中間的位置,按理說這樣的位置魚上鉤的幾率是很大的,偏偏那個位置相反,不管坐在哪裏多久,一條魚都釣不上來,在場的人第一次來都上過這個位置的當,久而久之大家都管這個位置叫死位。


    看江宴坐了死位,閻埠貴直接樂開花,這小子,最好能在這個位置蹲一天,這樣他就一條魚都釣不到了。


    其他幾個釣魚的人開始閑聊起來。


    “年輕人一看就是第一次來釣魚。”


    “可不是嘛,要不然也不會選擇這個位置啊。”


    “也不一定,你們是不是忘了薑太公嗎?”


    之前有個老兄,不信死位這個邪,每天都坐在這個位置,一坐就是一天,連續一個月一條魚都沒有釣到,大家暗地叫他薑太公。


    “記得。”


    “誰能不記得他啊。”


    “那個人穿得像模像樣的,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沒想到是個強種。”


    說起薑太公大家都有印象。


    “前天我才遇到他呢,一直坐到下午五點,還是空手而歸。”


    說到這大家都笑了。


    “你說哪有人像他這麽強的,一個月釣不到魚也不想著換換位置,像我們,坐那裏兩個小時沒魚立馬挪窩。”


    “別說兩個小時了,一個小時沒有我都跑。”


    閻埠貴忍不住插嘴道:“說不定人家就是圖個樂趣。”


    “也是,半個月愣是一條魚不釣,可不是圖樂趣嗎?”


    說罷,閻埠貴的咬鉤開始動了。


    閻埠貴眼睛一亮,動作熟練地開始收杆,


    “有了有了。”


    旁邊的人比閻埠貴還激動。


    “好家夥,是條鯽魚。”


    “這魚起碼有六兩了。”


    閻埠貴舔了舔唇,今晚有魚湯喝了。


    “可以啊,閻老哥。”


    周圍人要麽是還沒釣到的,要麽釣的都是小魚,見閻埠貴剛來不久就釣了一條這麽大的,不由羨慕起他來,這麽大的魚回去都能燉一鍋鯽魚湯了。


    此時,一輛黑色上海牌轎車停在後海公園幾百米之外。


    “先生,到了。”


    “嗯。”


    一個穿著灰色中衫服,約莫來歲多歲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


    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丟進車裏,司機從車位箱拿出一根普通的魚竿。


    “還是那個時間,你在這裏等著我就好。”


    他朝司機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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