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爺爺坐在連廊上等了好一會。眼見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也逐漸沒有人再來。


    薑大爺爺這才起身,走到院子中央,開始講話。


    “大夥都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


    “今天我們能聚在這裏,是為了什麽,想必大家有的也清楚啦!對就是分肉!”


    “先不提肉哪裏來的。今兒這肉給大夥分了,大夥回去就可以擱到鍋裏一家子燉了吃啦!”


    “但是!我醜話得先說到前頭,到時候誰要是犯了其中一條,可別怪我不顧往日顏麵。”


    “第一,肉分到你手裏,這肉你是吃了也好,扔了也罷,哪怕是爛了,也別想帶出村,去做那些不好的勾當。第二,肉甭管進沒進你的肚子,隻要你還是薑家村的人,就都給我閉緊嘴巴。誰要是敢把今兒這事拿出去嚷嚷?”說著環視了四周,眼神銳利盯著四周。


    “哼!想必後果你是不會想知道的!”說的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眾人聽了都打顫。


    “要是有想法危害薑家村眾人利益的,我勸你趁早給我滾出薑家村,愛死哪去死哪去!從此我薑家村,沒你這號人。”


    薑大爺爺剛說完,周圍就一群附和聲。


    “村長說的對!誰敢到處嚷嚷,不用村長,我薑家先就揍的他媽都不認識!”


    “是呀!誰要是敢做吃裏扒外的,先問問我薑二答不答應。”


    “肉就是要爛在鍋裏,誰也甭想帶出村。”


    “誰要是在外做不好的事,影響到薑家村名聲,看我不削他!”


    “哪個蛋疼的敢影響老娘吃肉,我把他塞回去重造。”


    “呸!哪個狗雜種敢在薑家村做壞事,老子讓他知道知道為啥馬王爺三隻眼。”


    ……


    眾人同仇敵愾,都不斷表示著自己的立場,堅決抵製危害薑家村利益的行為。也紛紛訴說著對敢危害薑家村利益人的敵視。


    薑大爺爺揮了揮手,眾人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我說這麽多無非也是為了薑家村好,希望大家理解,有哪裏不到位的還望大家見諒!”


    “行啦!鬧心的事咱們就先不提啦!接下來咱們說些開心的。想必大夥好一陣子沒吃到肉了吧!不說旁人,就是我,上次痛痛快快吃肉都是好久之前啦!”


    底下有人小聲附和著,“是呀!我家半年都沒嚐到肉味啦!我家小孫子天天喊著想吃肉。但哪有那閑錢?哎!”


    “可不是,我家做菜那水清的都能照人。”


    “唉!我都快忘了肉啥味啦!”


    ……


    院子中央薑大爺爺繼續說著。


    “今兒個,大夥可有口福嘍!先不說其他獵物,就這頭野豬肉,豬膘就有兩指多寬。”說著喜笑顏開比劃著。


    眾人見了也都興奮的不行。有的還試圖探出頭,去看院裏的豬肉,拿手比劃著。


    “去除其他,光肉就有283斤。當然,其他獵物雜七雜八加起來也有三四十斤。一會拿上分到手的肉,回去好好燉上一鍋,一家老少香噴噴吃個痛快。”


    底下也有聲音不停小聲嘀咕著,“這次,可得好好給我家小孫子開開葷。讓他吃個夠!”


    “可不,我說啥也得燉上一鍋,給家裏開開葷。”


    也有人在下麵偷偷在心裏算計,‘豬肉286斤,其他獵物三四十斤,村裏一共38戶,如果按戶分,每家能分將近八斤左右的肉呢!’哈哈哈,賺大發啦!


    ……


    見眾人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一個個都興奮不行的模樣。


    薑大爺爺也笑著繼續開口道,“今天我們能聚在這,能夠有幸分到肉,這事最先要感謝的是薑思成一家。”


    “是薑四海和薑東升兩人在上山途中,發現了獵戶做的陷阱。曆經波折,才將肉弄到手。這才能讓大夥在今兒這喜慶的日子裏,分到肉、吃到肉!大家給薑思成一家鼓掌!”


    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後麵愛好事的小夥子們還吹起了口哨。


    “好樣噠!”


    “薑家就是這個!”說著豎著大拇指比劃著。


    “不愧是鳳霞的種。幹事就是漂亮大氣。”


    “我早就看出來了,薑家這幾個孩子不一般。”


    “你看出啥來了,是我說的好不好。薑老二這回可長臉啦!”


    “四海和東升是我們薑家村的榜樣!”


    ……


    “聽見沒,是我兄弟帶領大夥吃上了肉。”薑成斌和薑遠誌倆人也在下麵不斷起哄。


    見眾人熱情高漲,對薑家眾人都是一致好評。有的還說是薑家祖墳冒青煙。肯定是祖宗托夢等等。眼見越說越誇張。薑大爺爺趕緊叫停。


    “好啦!好啦!大家靜一靜,聽我說。”


    薑大爺爺揮了揮手,壓了壓眾人高昂的熱情,才繼續開口。


    “既然薑家有功,我們也不能寒了為薑家村做貢獻人的心。豬頭歸薑思成家所有,這是屬於薑家的榮耀。另外我做主,今兒的肉薑四海和薑東升家,每家多分五斤肉,外加豬蹄和豬尾巴。”


    “當然,不止今兒個,今後哪家再有誰家做出類似貢獻,也同樣這樣分配。誰家搞來的,頭就歸誰家,其他另算。大家有意見嗎?有意見就提,我們共同商議。”


    本來聽到豬頭給薑家,其他人還有些意見,後來聽到以後都是這樣分配,不開始禁幻想自家同樣得了這好處。大家可不信隻有薑思成家才能有這樣的好運,沒準下次就是自家。


    至於多出來的五斤肉,大家都覺得不算多,畢竟中間的艱辛大家想想也知道不容易,人家搞回來這老些獵物,外加一頭大野豬才多得五斤,並不算多。


    另外送的豬蹄、豬尾巴,一些人下意識忽略了。又沒什麽肉,難嚼的很。


    “村長,我們沒意見!這樣子分,公平的很!”反正白來的肉,有自家一口肉吃就不錯啦。哪敢再要求東要求西的。


    “村長!快分肉吧!一會肉都不新鮮啦!”


    這樣子一喊,大夥這會的心都不在薑家分到了多少肉上,都著急自家能分到多少肉。


    “好!下麵說說肉怎麽分。這肉有好有壞,有肥有瘦,有多有少。為了怎麽分好這些肉,我們也是商量又商量,才最終確定了方案。本次分肉根據以往大家平時勞動表現而決定。”


    “當然,或許有人覺得,有些人家分的肉比自家多,心裏不平衡!那你也甭跟我鬧,鬧就是一點肉沒有。要想多分肉,從今往後,帶領一家子好好幹,加油努力的幹!你的付出大夥都看的見的,群眾的目光是雪亮噠!爭取下次你家也能多分一些。”


    “好!接下來,念到名字的上前來領肉。”


    眾人開始忙了起來,薑三哥喊名字,然後薑大嫂又重複一遍。


    喊的名字的上前跟薑大伯母確認,跟著薑大伯母去薑三哥那裏。


    薑清風核實好後,薑大伯切肉,切好肉,遞給薑爸爸。


    薑爸爸稱肉,稱好後肉,將肉用草繩捆起來,交給薑大伯母。


    而這人在薑大哥這裏簽了字,薑大伯母才會把肉遞給這人。


    幾人分工明確,形成了流水線。快速地給人分肉,切肉,稱肉。


    多的人家分到了近十斤,少的人家最少也分到了三四斤。當然也不全是豬肉,有豬肉有別的肉。


    大家拿到肉,紛紛向薑家眾人表示感謝,這場意外的收獲讓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這場意外驚喜收獲最大的莫過於薑家。


    收獲一隻將近十幾斤的豬頭。薑大伯家分了八斤半斤左右上好的豬肉,薑爸爸自家分了將近十二斤左右。


    除了這些,還有四隻豬爪,一個豬尾巴。


    當然這些是大家看到的。其他也有不少東西,比如大家不要的骨頭、豬腸、豬毛等,還有各種獵物混雜在一起的血等等。


    但這場驚喜帶給薑家村眾人是一樣數不盡的歡喜。無論男女老少,在這一天,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領完肉,拎著肉眾人和各自家去。


    “奶,我晚上要吃肉!”


    “好!奶,晚上給你燉肉!”


    “娘!咱家今晚燉肉吃唄!”


    “行!今晚咱家也吃燉好的,解解饞!”


    “耶!吃肉嘍!吃肉嘍!”


    ……


    類似的場景在各家各處上演著。這天晚上,薑家村各處都彌漫著肉的香味,香味居久不散,開心地氛圍也彌漫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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