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啊......為什麽呢,一個正在上初中的孩子,不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反倒要獨自一人留在霓虹?”


    白雲上這會兒是真的好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過鑒於當事人某工藤新一已經死亡,他也不能去詢問一個連屍塊都湊不完整的屍體,現在他隻能靠自己的憑空猜測了。


    於是白雲上大膽猜測:“他不會是為了和小蘭在一起吧?”


    戀愛腦是這樣的。


    不需要任何具有理性邏輯的答案,隻是為了某個人,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付出。


    雖說工藤新一看起來並不像是為了小蘭不顧一切的戀愛腦,反而更像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熱衷於推理的直男高中生偵探。


    而且相比之下,還是小蘭看起來更具有那種聖母戀愛腦特質。


    但是吧,工藤新一變小後不去安全的國外避難,反倒打著方便調查的名義,堅持住在毛利偵探社,即便是自身處境相當危險,也要和小蘭住在一起......


    咦,等等。


    白雲上在心底猛地搖搖頭,努力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對,他在這裏想這麽多幹什麽啊?


    真是沒救了!


    他沒必要好奇一個已經被自己殺死的人的故事,設定就是這樣的......


    不過,如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這樣,那他可太善良了,直接送這對戀愛腦小情侶在地下團聚,再也不用拉拉扯扯、互相誤會、深陷修羅場什麽的了,地獄裏有的是時間呢!


    又從白雲上口中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小蘭,貝爾摩德動作有一瞬間的凝滯,她不由得重新打量了這位新人一眼。


    工藤新一的身邊隻有一個小蘭,也是她心中的那位天使。


    對方為什麽會認識小蘭?


    他又和工藤新一是什麽關係?


    從對方的口吻中,貝爾摩德能夠聽出來他對工藤新一很熟悉,清楚他的人際關係,卻並不清楚工藤新一的家庭背景,由此推斷,對方很可能是工藤新一的同學或朋友。


    但是,這可能嗎?


    按照組織的行事風格,一旦遇到像工藤新一這樣對組織構成潛在威脅的偵探,恐怕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當場滅口,以絕後患。


    怎麽會有人冒著巨大的風險,主動接近並試圖與這樣的敵人成為朋友呢?


    野狼和綿羊可永遠做不了朋友。


    尤其是偵探這種直覺敏感的家夥,很容易就能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


    除非,那隻野狼披上羊皮,偽裝成無害的模樣......不過,混在羊群裏的狼,大概隻能淪為下一個可悲的待宰羔羊。


    琴酒微微蹙眉,他並不需要知道這種與任務無關的情報,更何況是關於一個死人:“工藤新一早就死了,這類無關痛癢的事,沒必要再耗費時間深挖。”


    他們更大的精力應該集中在下一個任務目標身上,比如工藤新一的父母。如果白雲上嘴裏吐出的是有關工藤夫婦的情報,琴酒大概還會有幾分興趣,而不是把時間虛擲在一個已死之人的身上。


    “大哥,你說得對!”


    白雲上真心實意這麽認為,“我隻是突然想到,按理來說,對組織構成威脅的不止工藤新一的父母,還有毛利蘭的父母。”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再做掉幾個認識的人也大差不差了,小蘭的父親,毛利小五郎,或許也是時候該讓他與自己的骨肉團聚了,正好小蘭一定很想念她的爸爸吧。


    與其讓毛利小五郎沉浸在失去女兒的悲傷中渾渾噩噩度日、又突然在沉默中爆發,給自己造成威脅......


    不如提前動手,徹底掐滅這根潛在的火苗。


    這樣一來,既能確保他的安全,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真是太棒了!


    “......”


    琴酒還沒有表態,貝爾摩德卻先坐不住了。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那雙在昏黃燈光下閃爍著不明神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雲上,無聲地審視對方,接著好像上位者給予獎勵般施號發令地提問:“你叫什麽名字?”


    ......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位貝爾摩德來這裏是幹什麽的,幹喝酒來了?


    白雲上抿起嘴唇,他可不吃貝爾摩德這一套,隻能說還好對方不是他的隊友,連他是誰都不認識,她怎麽敢的啊?


    不過,簡單做個自我介紹,倒也不是不可以。


    現在想想,那些曾經聽到過他主動報上名號的那些人,如今幾乎無一幸免地被列入了死亡名單。


    也對,單方麵的自我介紹一般來說都是有目的的,更側重於展露哪一方麵,對方就會加重這一方麵的刻板印象,從而放鬆警惕、更容易建立起親密關係......


    “我叫白雲上,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吧!”


    白雲上舉起盛著可樂的高腳杯,臉上浮現出愉悅的微笑,“未成年人不能飲酒,所以真是抱歉,在前輩麵前失禮了。”


    他敢叫一聲前輩,貝爾摩德敢應嗎!


    貝爾摩德當然敢應,她隻是把白雲上當作琴酒的手下之一來看待,被對方尊稱一聲前輩,也完全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她露出一抹居高臨下的笑容,“沒關係。”


    甚至,貝爾摩德更進一步,直接開始試探起白雲上對她的好感:“那麽,白雲上,這杯不含酒精的可樂,是給我的見麵禮嗎?”


    換做普通未成年男高中生,麵對這樣一位風姿卓越的大美女向自己討要自己手邊不值錢的東西,恐怕早就心花怒放,認為她對自己有了特別的好感。


    畢竟,美色當前,人總是容易陷入這種“她愛我”的旖旎錯覺中。


    甚至更有些內心貪婪而惡心的人,他們會認為,這是一種以物易物的交易,自己付出了東西,就應該得到相應的回報。


    “......”


    白雲上陷入可疑的沉默。


    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剛才明明已經喝過這杯可樂了吧,還真是...惡心。


    貝爾摩德一臉勝券在握地接過對方主動遞上來的高腳杯,看來,她眼前的白雲上是介於前者與後者之間啊。


    仰起頭,貝爾摩德將杯中的可樂一飲而盡,甜膩中帶著微微氣泡的口感在舌尖爆開,她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餘光瞥到琴酒臉上浮現出的異色,嘴裏好久沒有喝到過的碳酸飲料,似乎變得更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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