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好插手,說白了他一開始就知道許一凡有家庭,但他還是把歐青介紹給了他,他心裏確實想著用個女人換投資這事兒很劃算。


    “歐青在學校裏麵有沒有結仇的人?”


    這個問題時宴知他們也問過歐青的室友,當時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歐青平時跟誰都能處好關係,我記得就過年前那段時間,她跟她室友好像鬧得不是很愉快,具體因為什麽不知道。”


    這個室友就是他們之前去學校問過話的那個室友,當時她說她與歐青關係很好,現在看來她撒謊了,隻是她為什麽要撒謊,這種謊言經不起考驗,輕輕一戳就破了。


    “還有其他的嗎?”


    張雲超思考了很久,搖搖頭表示暫時沒有想起來。


    時宴知與蘇梔兩人對視一眼,蘇梔先一步從自己隨身的箱子裏麵拿出了樣本采集工具。


    “我們需要采集您的指紋還有血液樣本,麻煩您配合。”


    到了這一步張雲超也沒什麽不配合的理由,按照蘇梔一步一步的指示做樣本采集。


    時宴知在不大的房間裏麵轉悠了一圈,認真觀察分析張雲超這個人,一個人的生活環境最能看出這個人的性格。


    “我們這邊暫時沒什麽問題了,後續如果想起什麽隨時與我們聯係。”


    蘇梔收拾好帶過來的東西,與時宴知一起離開家屬院。


    剛坐上車,蘇梔直接撥通了李勝利的電話,他們有必要請歐青的這位室友來局裏做做客。


    他們回到市局的時候,歐青的室友已經在審訊室裏麵待著了。


    趙媛媛沒想到找她問話的警察會再次回來找她,二話沒說直接把她帶到了警察局,她現在整個人都是慌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看著牆壁上醒目的四個大字“坦白從寬”心裏更加緊張了。


    蘇梔回來之後一口水都沒喝直接進了審訊室,剛剛在觀察室仔細觀察了趙媛媛的所有表現,她眼裏的恐懼彷徨並不似作假,她可能隱瞞了些什麽,但是絕對不是殺害歐青的凶手,一個有膽量殺人的人不會有她這麽怯懦的表情。


    已經在審訊室獨自待了有一會兒的趙媛媛被突然推門進來的蘇梔嚇了一跳,立馬站起身警惕的看向她。


    蘇梔並沒有理會她的舉動,自顧自的放好手上的記錄本,然後慢條斯理的給自倒了杯水。


    她在賭,在賭趙媛媛的心理防線,她並不是個堅強的女孩兒,高壓的環境會讓她先一步心理崩潰。


    果不其然,不出幾分鍾,趙媛媛先堅持不住了,低垂著腦袋看向地麵,聲音帶著些顫抖。


    “我……我之前有些話沒說清楚。”


    她話音一落,蘇梔緊接著進行詢問,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自己交代清楚,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趙媛媛抬頭對上蘇梔那雙清靈靈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安定了幾分。


    “我之前跟歐青吵了一架,我早上沒跟你們說是因為怕你們誤會我殺了人,我……我……”


    她緊緊絞著袖子,聲音帶著哽咽,她不傻,知道刑偵隊的找上門大概率歐青已經死了,而且歐青在學校就跟她有過節,她兩個吵架那次鬧得挺大的。


    “與歐青的矛盾起因是什麽?”


    她勉強鎮定下來,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配合蘇梔的詢問。


    “我……當時我不小心撞見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人有老婆的,她這樣是在破壞別人的家庭,我……我就是氣不過自己的朋友是這樣的人,就跟她吵起來了。”


    蘇梔拿了許一凡的照片“是這個人嗎?”


    她點點頭,她認識許一凡,這人是許家的少爺,她爸在許家的公司上班,她就是知道許家少爺已經有老婆了才會那麽生氣。


    她之前拿歐青當朋友,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朋友竟然會給別人當了小三,這種衝擊力讓她一時之間怒氣衝頂。


    這麽看來歐青與許一凡的關係並不是什麽保密的事情。


    “仔細說說你最後一次見歐青的事情。”


    “就前天晚上,我剛從實驗室回宿舍就看到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那時候恨她不爭氣,就嘲諷了她兩句,她也沒理我隻說是去找許一凡,後麵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這麽說歐青最後見的人極有可能是許一凡,或者……是許一凡的家人。


    她現在懷疑許一凡在外麵找小三這個事兒他老婆已經知道了這個案子極有可能是一出情殺案。


    “謝謝你的配合,待會兒簽個字就可以回去了,這次的事情隻是做警告處理,配合警方辦案是公民的義務,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蘇梔整理完手上的東西直接起身離開,她要去會會這個許一凡。


    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空中飄起了淅淅瀝瀝的雪花,江城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長。


    時宴知在門口等著她,知道她現在肯定心裏想的都是案子,沒注意時間,手裏拿著一杯熱奶茶。


    “已經快八點了,不管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


    確實已經不早了,這個時候就算想去找許一凡也不合適。


    “先吃點東西,忙一天了。”時宴知動作自然的接過她那個帶鑽的小包包,兩人並肩走著。


    蘇梔以為他們就單純出去吃頓飯,沒想到到地方之後再次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小少爺老遠看見他們就在招手,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看向蘇梔的眼神更加炙熱,自從知道蘇梔是法醫之後陳小公子對她就帶上了濾鏡。


    女的法醫啊,這可不常見,他陳小公子這輩子沒別的愛好,除了吃喝玩樂就喜歡看點偵探小說,所以每次時宴知找他幫忙他都很積極,就當是玩兒劇本殺。


    “哥,這兒!蘇姐,來來來,這兒坐,喝點什麽?”


    蘇梔看向時宴知的眼裏都是疑惑,這人怎麽在這兒?


    時宴知巧妙的隔開陳小公子與蘇梔之間的距離,把人安在自己身邊,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樣子把手圈在她椅子的靠背上。


    陳小公子見這副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不是板上釘釘的嫂子嘛。


    “找你肯定是有事兒要問你,許家那兩口子你了解多少?”


    陳小公子還有點懵逼,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說的是誰。


    “哥,你是真的一點都不關注我們這個圈子啊,圈子裏誰不知道許一凡那個老婆就跟個瘋子一樣,她老公走哪兒跟哪兒,隻要許一凡身邊出現一個女的她就發瘋,這事兒就跟圈子裏的一個笑話一樣。


    哎,不是哥你問他們幹什麽?”


    對陳小公子這個刑偵發燒友時宴知沒什麽好隱瞞的,直接了當的說出現在手上遇到的案子。


    “這邊有個案子跟許一凡有點關係,這不是想著找你問問情況再說嘛。”


    一說到案子陳小公子的刑偵雷達瞬間就響了,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跟看見肉骨頭的狗是一個眼神。


    “你先別說,讓我猜猜,許一凡最近沒什麽異常,除了包養了各大學,這事兒跟那個大學生脫不了關係。”


    別說他猜的還是挺準的,這事兒確實是跟一個大學生有關係,這個大學生就是歐青。


    “你們都知道他包養了個大學生這事兒?”


    “嗨,這事兒還不是因為許一凡那個老婆,當場捉奸在床啊,許一凡當時褲子都沒穿就被他老婆給拽了出來,酒店走廊上來來往往那麽多人,愣是一點麵子都沒給他留,那個大學生也是,差點就破相了。”


    說起這事兒,陳小公子就覺得有點唏噓,記得當時許一凡跟他老婆剛結婚的時候也算是恩愛有加,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就找了小三,兩人愣是過成了一對怨侶。


    這兩年他們兩口子就跟貓捉老鼠一樣,許一凡走哪兒他老婆跟到哪兒捉奸。


    “這麽說他們夫妻關係不好,對於許一凡的出軌他老婆的態度很強硬,甚至是記恨的。”


    這一點足可以支撐她殺人,對於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相信這位許太太是恨之入骨的。


    “蘇姐這話說的沒錯,他們兩個現在完全就是塑料夫妻,許一凡完全不把他老婆放在眼裏,但是他老婆就拖著不想離婚,兩家算是聯姻關係,離也不好離。”


    其實更多的原因是這位許太太不甘心就這麽把位置讓給外麵那些狐狸精,她就算是死也要守著許太太這個位置,這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執念。


    蘇梔接著問出自己的疑惑。


    “不是說那個大學生是被迫的嗎?我怎麽聽你說的好像不是?”


    陳小公子給自己灌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才繼續。


    “不存在什麽被迫不被迫的,這事兒其實就是你情我願的關係,最開始他們那個教授就隻是牽線搭橋,後麵發展完全就是兩個人自己決定的,男女關係要是有一方不願意強迫也沒什麽意思是吧。”


    蘇梔沒談過戀愛,不是很明白這種複雜的感情,時宴知倒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味兒,總覺得這小子這話是對著他說的,畢竟他身邊這個可壓根兒沒開竅。


    “捉奸那事兒仔細說說。”


    他給蘇梔剝了一整盤蝦,眼神淡淡掃過剛剛慷慨激昂的人,眼裏帶著些警告。


    陳小公子悻悻收回自己的眼神,撇撇嘴。


    詭計多端的老男人。


    “其實這事兒也不算多稀奇,就那天兩人約著開房,被許太太給抓到了,可能也是故意抓奸來的,直接把兩人拉到了走廊上,圈子裏都傳遍了,我給你找找好像還有人拍了照片來著。”


    說著翻了翻手機,還真叫他給找到了,一下子就懟到了兩人眼前,時宴知眼尖立馬瞟見了白花花光溜溜的身子,沒想到許一凡是真的一絲不掛的被拽出去的。


    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蘇梔的眼睛,丟給陳小公子一個眼刀子。


    陳小公子這時候才想起蘇梔是個女的,剛剛說到興頭上完全忽略了現場還有個女同誌在,關鍵看這架勢這位還是他哥看上的嫂子,他就這麽把許一凡的裸體給她看不純純找死嗎?!


    “別擋我眼睛,不就是人體構造嗎,我見過的比你多。”


    時宴知:……


    陳小公子:蘇姐牛逼!


    自己未來媳婦兒看多了男人的肉體會不會不滿意他的身材啊,他悄咪咪看了眼自己的胸肌,覺得有必要在練一練。


    “別看了,你的胸肌算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不用再練了。”


    時宴知:……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他覺得自己這個未來媳婦兒可能腦子裏麵缺根筋,這話怎麽就張嘴就來呢。


    陳小公子被她這兩句話震驚的差點沒給自己嗆死,看來他哥的追妻之路漫漫啊。


    “咳咳,言歸正傳,他老婆捉奸這種事發生的多不多?有沒有鬧得比較過分的?”


    他這話題轉的生硬,但是陳小公子一直活在他哥的威嚴之下,老老實實接著他的話題往下說。


    “鬧得比較大的應該是去年的時候,當時許一凡看上了個燒烤店的小姑娘,兩人勾搭了一段時間,後來被他老婆發現之後把人家小姑娘給弄進了醫院,聽說是找了一堆人輪了,後續怎麽處理的就是他們許家內部的事情,我們無從得知,但是有一點,那姑娘再也沒在江城出現過了。”


    這事兒說起來就是犯罪,時宴知雖然不知道許家是怎麽把這事兒給壓下去的,但他直覺他們可以從這件事情著手查一查。


    “那姑娘叫什麽名字知道嗎?”


    “好像是叫許滿月,跟許一凡一個姓兒。”


    蘇梔用手機給王曼閃了個消息,說了這個許滿月的基本信息,讓她明天上班就先查查這個人,重點查她跟許一凡的關係,還有當初發生那件事之後的去向。


    從陳小公子嘴裏聽到的這些事情都佐證了一點,許一凡的這位太太並不是好惹的,而且是個心狠手辣的。能做出找人輪、奸這種事情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麽善茬兒。


    看來他們明天得好好準備一下再次會會這兩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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