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的德語發音十分標準,這個人大概率可能有過留學經曆或他本身就是混血。


    這段視頻裏麵的東西足以看出kronos對於他們的挑釁。


    拔出u盤急急忙忙下樓,拿了衣服直接出門。


    管家剛煮好的麵條都沒來得及吃。


    “小姐,你幹什麽去?這麽晚了飯還沒吃呢?!”


    “鍾叔局裏有事兒,您別等我了,您早點休息。”


    話說完人已經沒影兒了,鍾叔看著剛剛煮好的麵條歎了口氣,好好的千金大小姐硬生生幹成了社畜,還是這種忙起來沒有一點休息時間的社畜。


    淩晨市局刑偵隊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王曼熬不住夜已經靠在工位上睡著了,時宴知還在翻看這手裏的檔案,那是五年前的案件檔案,他希望能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吱吱?你不是回去了嗎?”


    看到蘇梔的時候眼裏染上了幾分詫異,疑惑她這麽晚過來幹什麽。


    “我這兒收到了另一個快遞,你看看。”


    一說到快遞時宴知原本還有些困倦立馬變得格外精神,他們現在聽不得快遞這兩個字,生怕又是什麽斷臂殘肢的東西。


    “kronos寄給我的,直接放在我家門口的,裏麵是個u盤我剛剛在家已經看過了,裏麵是黃麗麗兩人死亡的全部過程。”


    時宴知接過她手上的u盤,手指觸碰到她微涼的手心才明白她心裏並沒有表麵看著那麽冷靜。


    插上u盤打開那個視頻,視頻裏麵的那人跟他們找到的監控視頻裏麵看到的人身形相似,唯一露出來的那雙眼睛透著點點凶光。


    視頻記錄了詳細的作案過程,時宴知看的遍體生寒。


    他們查到的資料上顯示黃麗麗是自己主動戒毒的,所以他最開始就懷疑他們的死是不是有人強製他們吸毒,還沒等他們找證據證實這一猜測,凶手就自己把證據送到了他們跟前。


    但是現在他們依舊對凶手一無所知,完全查不到他的去向。


    最重要的一點,那個人手上有槍,國內槍支管製這麽嚴格的地方,那個人手裏有一把槍這意味著什麽。


    “蘇梔,我現在很嚴肅的告訴你,不允許你自己私自行動,有任何發現立即通報我們。”


    他知道kronos就像一根紮在她喉嚨裏的刺,還是紮的血肉模糊的那種,一但有機會把他拔出來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


    但是現在這個人的危險係數直線上升,他手裏有槍,真槍實彈的東西!


    他絕對不允許她獨自麵對那麽危險的存在。


    “我知道,你先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些其他的線索,我們實在是太被動了。”


    他們現在的狀態就是被kronos牽著鼻子走,完全摸不到方向。


    靠在椅子上的王曼聽見說話的聲音迷迷糊糊醒來,眼睛聚焦到電腦屏幕上,剛好看見黃麗麗與他男朋友互相撕咬的畫麵,當即嚇的什麽瞌睡都沒有了。


    “我靠!時隊這兒哪兒來的視頻!”


    她這一嗓子直接把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叫醒了,揉著眼睛朝他們看過來,當視線接觸到電腦屏幕上的東西之後徹底清醒。


    視頻畫麵實在是衝擊性十足,把他們的瞌睡徹底驚醒了。


    “哪兒來的視頻?!”


    對於隊員的一驚一乍時宴知表示適應良好,自己隊裏這些人他還是很了解的,看上去不是很靠譜,但辦正事兒的時候比誰都牢靠。


    “kronos寄給蘇梔的。”


    這話一出,整個刑偵一隊的隊員全體沉默,隨後就是衝天的憤怒。


    “這狗畜生,這不是把我們的麵子往腳底下踩嗎!明目張膽的把視頻寄給蘇姐,他這是完全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裏!!”


    周誌剛從警校畢業,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麽可能容忍一個罪犯這麽踐踏警察的尊嚴。


    在場所有人表情都不是很好,這就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一樣,憋屈的他們覺得心口堵了一口氣。


    “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少之又少,這個視頻我先交給技術科那邊分析,你們都多看幾遍,看看能不能再從裏麵找出點有用的線索。”


    眾人被這麽一刺激,什麽瞌睡都沒了,鉚足了勁兒一定要找到凶手。


    蘇梔也留在了隊裏,整個晚上一直在不斷重複看那段視頻,嚐試畫出kronos的畫像,但是都失敗了。


    視頻裏麵不管哪個角度都隻能看見他那雙眼睛,其他什麽都看不見,她壓根兒沒辦法畫像。


    一晚上那雙眼睛她不知道畫了多少遍,但一無所獲。


    五年前被綁之後,她隻知道kronos是個男人,但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他的真容。


    而且當年有些事情被她的主觀記憶選擇性忘記,也就是說她的記憶並不完全,她隱約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情節,但是她想不起來。


    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製強迫她忘掉了那些讓她感到不能接受的畫麵。


    可能那些記憶裏麵有kronos這個人的存在。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接到了今朝會所的報警電話,報警人聲稱他們會所頂樓vip包間裏麵死了人。


    接到報警的第一時間,時宴知帶隊趕往會所。


    不巧,死的這個人時宴知與蘇梔兩人都認識,就是當時查骨雕案見過的公子哥兒中的一個,那個試圖跟蘇梔搭訕的花孔雀,名叫趙城陽,江城趙家的小公子,自小就是個混不吝,女朋友換了一茬兒又一茬兒。


    今朝會所樓上說是包間,但實際上就是那種豪華套房,套房臥室很大,中間放著一張兩米大的圓床,臥室裏麵有個小飄窗,床頭櫃上還有幾個避孕套的包裝袋。


    趙城陽的屍體與一個女人的屍體一起在床上,兩人的姿勢讓人看了臉紅心跳,要不是場合不對,多少是有點三級片那個架勢。


    “好家夥,馬上瘋啊!”


    張濤看清楚兩人的姿勢之後忍不住感歎,以前隻在小說影視劇裏麵聽見過的詞兒,沒想到今天真見到了現場,關鍵這位這馬上瘋還沒氣兒了,兩個人都沒氣兒了。


    看屍僵程度大概前半夜人就已經死了,到死兩人都沒有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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