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麽在這兒?”


    婁昕舟輕輕念了一句。


    這些人中有不少她都見過,簾水、明成、禦守還有滄浪,都不難認,還個個都是大乘以上修為。


    “還能做什麽?五門的掌門和渡劫尊者都被死境卷進去了,他們可沒那個能力救人。”


    “虛偽。”


    婁昕舟眼神暗了下來,有雪玲靈息掩護,這些被趕下山的五門修士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掌間漸漸湧現出紅色的靈力,聽見罵聲,她有些壓不住怒氣。


    卻是在她出手之前,一道純白的靈光偷偷劃過,那些個大乘修士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征兆地全部摔了個狗啃屎,頓時昆侖青石台階前鴉雀無聲,昆侖過路的弟子驚呆,個個眼睛瞪得溜圓。


    “什什麽情況。”


    各派修士略顯狼狽地爬起來,這下是臉全丟盡了,他們作為長輩的尊者居然在一息間碎了幹淨,頓時怒發衝冠,臉再次紅到脖子根。


    “他奶奶的,堂堂渡劫尊者,居然和我們玩陰的,好好好,算你厲害!”


    簾水閣修士咬牙切齒道。


    有本事讓他們摔跟頭的隻可能是昆侖那兩個渡劫了。


    “表麵仙風道骨,卻是小人心腸,昆侖教養當真極好,極好!”


    明成的修士也應和道。


    “哎呀,丟死人了!”


    禦守宮的修士隻覺羞怒,再不顧他人,喚了自己的靈寵徑直離開了。


    “哎!”


    滄浪門修士長歎一口氣,也帶著自家人匆匆離去。


    怕是不久之後,修真界就要傳遍他們這些大乘長老在昆侖摔了個狗啃屎的八卦了,當真氣極,惱極,這昆侖,他以後是斷不會再來了。


    昆侖山門前,靈虛靠在佑幽身上,神情略帶疑惑。


    “佑幽啊,可是你搞的?”


    “嗚嗚哇。”


    赤狐委屈極了,用自己龐大的身軀蹭了蹭靈虛,表示它是被冤枉的。


    靈虛少見的懵了。


    “那是誰?鳶兒斷不會做這種事情,順清也是正氣,洞合向來直來直去,不做陰人之事,端壺用毒,又怎會讓他們摔了跟頭。”


    “......”


    “莫非,見了鬼了?”


    靈虛正百思不得其解,佑幽卻突然抬了腦袋,警惕地往石階下方看去,赤狐緊繃起身體,嘴中開始發出警告的嗚聲,一副遇見了危險人物的樣子。


    靈虛幾乎沒怎麽見過它這樣子,佑幽性格溫和,且隻對讓自己感受到威脅之人發出低吼。


    “何人來此。”


    靈虛站直了身體,靈氣外露,渡劫尊者的氣息散開,周邊弟子全部自覺退去。


    婁昕舟剛帶著雪玲走到山門前,便被靈虛的威壓結結實實給斥退了好幾米,好在她身手不錯,翻滾幾圈穩穩停住。


    “前輩,你沒事吧。”


    婁昕舟看向自己肩頭的狐狸,後者的爪子緊緊抓著她,因而並沒有飛出去,當然飛出去也不會有什麽事就是了,但婁昕舟可就直接暴露了,相比於被動,她還是希望自己和靈虛坦明身份。


    “不是說不會被發現嗎?”


    婁昕舟重新整理了儀容,雪玲掩了兩人氣息,對於其他人來說,她們就是隱身的存在,所以婁昕舟才這般放心,可是沒想到居然被識破了。


    婁昕舟帶著雪玲繼續向前走去,順便將易容底撕下,恢複了身形,又套上自己常穿的衣服。


    “我哪兒知道這裏有同類,赤狐一脈,我記得是死絕了的。”


    婁昕舟一直都知道靈虛長老的靈寵不凡,卻是沒想到是已經滅絕的靈獸,有些驚訝,但修真界想靈虛這樣的強者都有一兩件奇遇,這樣想想倒也釋然了。


    “前輩當真知道好多。”


    婁昕舟感歎了一句,話音落下,也剛好在山門前立定。


    “前輩。”


    她深吸一口氣,喚了雪玲一聲,後者心領神會,適時撤了靈息,頓時兩人便顯現在靈虛麵前。


    佑幽認得婁昕舟,見著她喉嚨裏的低吼聲居然卡住了,而後赤狐往一旁一看,瞥見那隻雪白的靈狐,才繼續嗚聲警告。


    靈虛也是呆住了,收了差點丟出去的攻勢,眉頭微皺。


    婁昕舟沒有一絲一毫地防備,整個人靜靜地立在昆侖山門之前,若是靈虛有心,隻需簡單一擊,就可以取她性命。


    “尊者......”


    “你回來做什麽?”


    婁昕舟剛出聲就被打斷,靈虛的聲音幾乎要冷到骨子裏,驚得她一下愣住了。


    “你既執意要與昆侖斷絕關係,如今還回來做什麽?”


    “我......”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婁昕舟都沒有和靈虛說過什麽話,最多不過請教過幾次劍術,還是因為岐鳶給了她靈虛長老自創的劍譜。


    在她的印象裏,大師叔隨性溫和,說話都是帶著笑意的,她幼時看著柔弱可憐,對她說話時,靈虛的聲音還要輕上一些。


    所以,她完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隨性的人,會對她有這般大的厭惡之情。


    還怪傷人的。


    “前輩。”婁昕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靈虛的問題,更何況她回來還是為了求琴平怨,“我們還是回去吧。”


    她根本就沒臉讓靈虛給她撫琴。


    雪玲的心思卻不在這邊,剛瞧著這人的時候,她便知道靈虛不是什麽壞人,雖說語氣冰冷,但責怪的也並那孩子想得那樣,所以,她壓根沒應婁昕舟,隻同樣齜牙咧嘴地同佑幽對峙。


    “前輩。”


    婁昕舟又喚了一聲。


    “我問你,”靈虛見她不答,語氣又重了一些,甚至還重新放了威壓,“如今還回來做什麽?”


    婁昕舟隻得看回來,身上重如千斤,她喉間酸澀難忍,卻是怎樣也開不了口。


    “哎。”


    也不知過去多久,靈虛突然便歎了口氣,他收了靈威,板著臉轉過身去。


    “你走吧,昆侖不歡迎你。”


    說罷,又喚了佑幽,徑直離開了。


    婁昕舟呆呆愣在原地,許久,眼淚順著雙頰流下。


    明明是她自己叛出師門的,可為何,好難過好難過。


    “前輩,我回不了家了。”


    雪玲看過來,靈狐跳上她的肩頭,用頭蹭掉了婁昕舟的眼淚,而後狠狠罵了一句。


    “忒,傲嬌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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