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聽婁昕舟這般問,春柯沉默了許久,最後竟是長長歎了一口氣,眼中盡是疲態。


    “怎麽了?”


    “這月測啊,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喪命的。”


    “什麽?”


    婁昕舟震驚了,每個月一次的月測,說不定還會喪命,扶風宗到底在搞什麽?這種考核方式是否太過嚴苛了,真的合適嗎?


    “不過小師姐倒不用擔心,你才來,最多不過是黃階月測,我還沒聽說過黃階的死過人呢。”


    春柯見小女娃那般驚訝,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給嚇著了,便開口安慰道,隻是她眼中盡是擔心,這個月的月測又要到了啊。


    築基的月測是是地階的,難度相較於黃階和玄階呈陡崖式上升,而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在月測裏,總會成為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的墊腳石,往往是最先被淘汰的。


    “這樣嗎?”


    春柯看著麵前的小女娃,臉上些許羨慕,要是她也能有那般的天賦該有多好啊。


    在之後的時間裏,春柯給婁昕舟講了許多。


    這每個月的測試實際上測的就是實戰,扶風宗有一個含虛鏡,是天階法器形虛碎掉後的其中一塊,因著是殘缺品,便從天階法器中除名了,但是其能力還是給扶風帶來了許多好處。


    正如其名,形虛能夠憑空構造生物,雖然隻是幻境,但依舊能夠對現實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含虛鏡也保留了一部分這樣的能力,正好用於訓練弟子實戰。


    實際上,昆侖虛狙妖的任務也是源於為門派提供實戰對象的需求,而因著含虛鏡,扶風完全免了這一過程。


    自然,月測也是借助了含虛的能力,將一眾弟子分難度等階,在不同時間投入含虛鏡內,和幻化出來的妖獸進行實戰。


    隻是裏麵的妖獸在等階上總要高出弟子一階,因而每次月測,很少有人會正麵去和那些妖獸對抗,至於正麵對抗了的,大部分都上了黃泉路。


    但許是門派也知道這樣的測試有些困難了,會在場地中設置大大小小的安全區,隻要待在安全區內,那些幻化出來的妖獸便不會對他們發起攻擊。


    隻是待在安全區裏的時間是有限的,也是固定的,但是卻允許搶奪,因而,這月測與其說是與妖獸對抗,不如說是弟子間的競爭,而考核也是看你能否搶奪到更多的安全時間。


    解決了心中的疑惑後,婁昕舟便準備離開了,春柯也回了院子,繼續和院友們掙紮學習。


    一路出了外殿,婁昕舟七拐八彎的,居然,又迷路了。


    “······”


    好吧,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這存英殿實在有些太大了,偏偏她打小就對方向不敏感,離了人,自然容易迷路。


    這時候,婁昕舟就無比慶幸自己給浮樓定了位,隻要走到殿外,找到方舟,她便能回去。


    “誒,我聽人說,靜若長老新收的親傳到存英來了,是不是啊。”


    婁昕舟正和存英殿七拐八拐的路較勁呢,猝不及防聽見這一句,人差點給摔了,轉頭看去,就見著一男一女兩個外門弟子聊得正開心。


    “好像是吧,但我聽說是個傻的。”


    男弟子搖了搖頭,一臉的不看好,訕訕說道。


    “啊?怎麽會這樣啊。”


    “依我看吧,咱們有空去巴結她,還不如去巴結青凰尊者新收的兩個親傳呢。”


    又有一個女弟子加入了聊天的行列。


    “啊,你是說行雲師兄吧,我聽說了,他才十二呢,還沒入門就已經築基了。”


    原來的女弟子說道。


    “是啊,我聽師姐說他是修真世家的,好像是田峪那個吳家吧。”


    男弟子附和道。


    “田峪吳家?嘶,我記得子安師兄好像也是吳家出來的,也許······”


    原來的女弟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上現出些許喜色來。


    “別想了,子安師兄都不知道來多少年了,早斷塵緣了,吳行雲才十二啊,子安師兄入門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吧。”


    新來的女弟子想也沒想就打斷了她的幻象,那女弟子頓時像是泄了氣的蘑菇,軟塌下來。


    “人生好難啊,下次月測要怎麽辦啊,有沒有人能帶帶我啊!”


    婁昕舟在一旁聽著,似乎有些理解這些外門弟子了,扶風這月測對他們來說,當真像是催命符一般。


    “哎,既然巴結吳行雲不行,那師姐知道青凰尊者收的另一個親傳有沒有戲啊。”


    男弟子苦笑道。


    “你是說柳冬兒?”被叫做師姐的女弟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她人怎麽樣,但聽說很是漂亮。”


    “當真?”


    男弟子一聽突然興奮起來。


    “你在想什麽啊,人早就名花有主了。”


    婁昕舟在一旁聽幾人聊天聽得津津有味,索性直接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反正時間還早,晚些回去也沒什麽。


    “名花有主?誰啊?”


    “你們沒聽說嗎?”那師姐卻是有些震驚,“都傳開了好不好,什麽行雲冬水的,雲柳依依的,人家是一對好吧。”


    “啊,這樣啊。”


    那男弟子頓覺有些失望,打消了心中那不可能實現的念頭。


    婁昕舟聽著那女弟子的這話,卻是眼睛都給瞪圓了。


    雲柳依依?行雲冬水?


    什麽玩意兒!!!


    回浮樓的路上,婁昕舟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果然,有些人無論是走到哪兒都是招蜂引蝶的。雖然她知道邵雲帆必然不可能和那什麽柳冬兒發生關係,這件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聽著那些傳言,她就覺得心中很是不舒服,像是浸了醋一樣,酸澀澀的,甚至有種想吐的感覺,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曲澤殿去,將那什麽柳冬兒痛揍一頓,然後抱著自家教主,告訴所有人他是她的。


    隻是現在卻是這樣的情況,她根本不可能這樣做,委屈的情緒在心頭化開,她開得極快,風刺了眼,眼眶中似乎有什麽晶瑩的東西在打轉,又被她狠狠地擦掉。


    婁昕舟越想越氣,也不管天上方舟來來往往,直接破口大罵了一句。


    “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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