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六點鍾的的時候,汽車再一次停在了路邊的服務區,讓大家下去上廁所,短暫的休息吃飯。


    在這,上廁所同樣要一塊錢,從早上到現在,她隻吃了兩塊餅,這會兒肚子有點餓。


    董梅看了看,那快餐最便宜的都要六塊錢一份,自己哪兒吃得起,想著身上沒多少錢,董梅花兩塊錢買了一個粽子,勉強填了一下肚子。


    晚上開始更冷了,天空還下著小雨,汽車晃晃悠悠的在國道走著。


    從早上到現在,將近過了十個小時,也不知道來到哪一個省,這路有些爛,路爛加上泥濘,坑坑窪窪的,又是單行道,再加上又沒有路燈,汽車走的很慢。


    看著窗外邊那帶著燈光的招牌,冬梅看著這裏寫的是西城。這路實在是太爛了,又塞車,有一段正在修路,兩個小時才走了幾公裏。


    好不容易過了那段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有人說要上廁所,司機讓他們再忍忍,到了服務區,再讓他們下去。


    終於晚上11點多鍾到了服務區,司機下去吃宵夜去了,董梅肚子也餓,可是她不舍得再花錢,隻能喝水。


    汽車停了半小時,又再次啟動,這時換了司機,因為是長途,所以有兩位司機輪流開車。


    因為下了雨,又是半夜,晚上更冷了,董梅看著旁邊的男人睡著了,她也慢慢的躺了下來。


    這男人把被子都卷了一大半在身上,董梅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拿了起來,搭在了自己肚子上。


    漸漸的,睡意來襲,董梅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慢慢睡了過去。


    旁邊的男人看著董梅躺了下來,嘴角邪魅一笑,這男子名叫胡扯。


    這胡扯是個光棍,今年38歲,這個年過的有些不得勁,今年過年回家本想找個媳婦兒,可相親相了六七個都沒成。


    又是請吃飯,又是給媒人婆和姑娘包紅包,把在東廣打工存的那點錢都給花完了。


    這不,眼看著工廠也開工了,收拾著包袱又南下打工。


    想著今年花的那些個冤枉錢,他心裏麵就一陣懊悔,要是拿那些錢去找街妹,都能花上一段時間了,還可以消消火。


    想不到回家一趟,那錢全都打了水漂,連響也沒聽到,花了那麽多錢,連姑娘的手也沒摸著。


    董梅一上車,他就注意上了,他發現這小女人雖然穿著打扮老土,可看的出,人長的不賴。


    那大眼睛挺鼻子小嘴巴,胸前的飽滿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越看,這胡扯心裏邊那邪火就竄了起來。


    老天對他不薄,想不到能讓他和這一個美婦人同一個上鋪,看來自己還能吃點豆腐。


    隻是,這董梅的戒備心太強,一直防著他,他也找不到機會下手。


    眼看著董梅這會兒熟睡了,聽著董梅那均勻的呼吸聲,和身上傳來的那股女人特有的馨香,胡扯口幹舌燥,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嚐試著用腳碰了碰董梅,發現沒動靜,知道她已熟睡,頓時心中竊喜。


    又開始下了一步動作,胡扯翻了一個身,那手裝作不經意的輕輕放在了董梅胸口的棉衣上。


    隔著厚厚的棉衣,都能感覺到手間傳來的溫熱柔軟觸感,胡扯心裏一陣狂跳。


    看著董梅沒有任何反應,胡扯越發大膽了起來。他開始把董梅的棉衣挑開一扣子,把手伸了進去。


    董梅這時候正在做夢,她夢見張軍出獄回來了,還帶了個女人回來。


    那女人長的比她妖嬈,還挺著個大肚子,一臉挑釁的看著董梅。


    在夢裏,董梅哭訴著,說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邊掙錢養家等他出來,想不到他竟然帶著個女人回來。


    張軍讓她走,董梅不肯走,讓他給自己一個說法,沒想到張軍動手打她,她氣不過和他扭打在一起。


    可她根本打不過張軍,被張軍死死壓在身下,把她往死裏揍。


    董梅拚命扭動著身子,感覺到喘不過氣來,這時她突然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那夢是那麽真實,突然間,她感覺自己身上很重,手一推,這才發現有個人壓在自己身上。


    董梅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借著車窗外傳來那微弱的光,她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原來是和自己睡同鋪的那男人。


    董梅張大嘴巴想喊,這時,胡扯發現董梅醒了,反手捂住了她的嘴,猥瑣一笑,眼神冰冷道:“別亂喊,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本來隻想過一下手癮,沒想到這董梅不僅沒醒,還身子扭動,惹得自己身上的邪火亂竄。


    “嘿~”


    胡扯暗自竊喜,說不定這婦人也是假睡,正樂意著呢!胡扯越發大膽了起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裏形成,他的手慢慢的往下移,俯身壓了上去。


    被胡扯嚴詞警告後,董梅腦海在飛速運轉,她知道,對方的手捂在自己的嘴上。


    要是萬一惹惱了他,怕自己呼喊,待會兒連自己口鼻都捂住,那估計小命不保。


    董梅隻能驚恐的點了點頭,胡扯以為是奸計得逞,在自己的恐嚇下,對方不敢反抗。


    於是放開了捂住董梅嘴巴的手,正想有下一步動作。


    沒想到就在這時,董梅大聲呼叫了起來:“非禮啊,救命啊!接著膝蓋猛的一頂,頂向胡扯的雙腿間,雙手猛地推開了他。”


    “哎呦。”


    隻見胡扯臉色慘白,半跪著身子捂著雙腿間的物件,疼的冷汗直冒。


    這時,司機也發現了異樣,趕緊把車裏的燈光全都打開,不少人驚醒了過來。


    董梅一把推開胡扯,飛快的竄下床鋪,跑到司機前麵,顫抖著說道:“司機,那男人非禮我,想對我圖謀不軌。”


    頓時,車裏邊的人開始躁動,大家紛紛坐了起來。


    沒開車的那司機從床鋪坐了起來,聽說了這事,趕緊跟著董梅走了過來,質問胡扯到底是怎麽回事?


    胡扯哪敢承認自己做的荒唐事,死咬著不承認,說是董梅血口噴人。


    還說這開著車,晃來晃去,都是睡在一鋪上,倆人有點肢體接觸那是正常。


    自己估計也是睡著了,不小心碰到了她,哪知道對方反應如此激烈。


    董梅看著大夥不相信自己,急了,大聲嚷嚷著要去公安局,嚇得胡扯大驚失色,剛想跪地求饒。


    沒想到此舉卻引起了其他乘客的不滿。


    “我們還趕時間呢,這鬧什麽事兒?”


    “可不是嘛!多大點事,人沒事就行。”


    “……”


    董梅真的是心寒,想不到這些人都是為了自己,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口幫自己說話。


    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女孩曾經受過這樣的傷害而不敢吭聲,她慶幸自己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事兒,勇於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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