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過來匯報的時候,也簡單說了幾句。


    不過都是伺候在院子裏丫鬟,說的模棱兩可,含含糊糊。


    但,周韻淑在離開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可是看在眼裏。


    “母親……”周華淑剛醒過來的青白臉色,又白了幾分。


    陳國公夫人不願再理她,把頭轉了過去。


    “世子妃?”婆媳之間的矛盾,她不想參與,她隻想查明義女的消失和那些人有關。


    兒子和七皇子已經派人去找義女,她不能放過,背後害義女的人。


    勢必要連根拔起,要不然怎麽對的起義女的一聲:“義母。”


    丁夫人把這個屋子裏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看了一遍。


    丁儒年紀輕輕,短短時間從國子司業,正六品,到今日的宗正少卿,從五品的官職。


    背後七皇子府,誰人不把這位新貴放在眼裏,更何況至今未娶妻,好些有女兒人家準備去摘這個果子呢。


    所以,雖然覺得丁夫人冒犯了她們,也無人吱聲。


    沈貴妃被人這麽放肆的打量,蔥白手指拿著茶盞,微頓:“世子妃,可有什麽難言之隱?”


    一句話,把眾人的注意力引向周華淑。


    “臣婦……”看到陳國公夫人的麵色,周華淑輕搖了一下頭。


    坐直了身體,緩緩說道:“臣婦跟著兩個妹妹,到了客房,三妹妹說她換衣服不喜太多人看著,便讓臣婦和二妹……周側妃的丫鬟,在門外候著,臣婦和二妹妹先是在廳堂喝茶水,三妹妹進了內室更換衣裙……開始並沒有異樣,是三妹妹換好衣裙後,也說口渴了,茶水涼了,便讓夏禾夏目重新取來茶水和茶點,之後,我便沒有印象了,醒來就在這裏了?”


    周華淑仔細回憶,才驚覺周韻淑當時的古怪。


    即便連二妹妹說她“矯情”,也一反常態沒有生氣,反而笑著不語。


    周華淑心中冷驚,也把懷疑說了出來。


    既然決定,以後她和孩子的一切,都需要依靠顏漫漫保住她的榮耀。


    如果,此時顏漫漫出了事情,她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


    “丁夫人,都是三妹妹,本來我們都在魏夫人院中,陪著沈貴妃說話,是三妹妹衣裙髒了,非要我們一起去另外的院子,這才出了意外,對了,給我們帶路的丫鬟,也是把三妹妹衣裙弄髒的那個丫鬟……茶水也是那個小丫鬟拿過來的……”


    “已經死了,在荷花池裏。”丁夫人不帶任何感情的告知,轉而滿含嘲諷,冷冷的說道:“沈貴妃,魏夫人,看樣貴府,需要好好清理才是,究竟是奴才背主?還是有心人指使?”


    周華淑被丁夫人的話,渾身一凜:“死了?”


    被點名的沈貴妃,麵色不虞,眼神微冷。


    “丁夫人說的是,都是那些奴才背主,這樣不忠不義的奴才,死了才幹淨,省的髒了我們沈家的門楣,晦氣。”魏夫人今日也是忙的頭腳倒懸,惡狠狠的看向沈如煙,都是這個庶女搞出來的事情。


    現在讓她來收拾爛攤子,真是被婆母寵壞了。


    想到這裏,魏夫人咬碎了一口銀牙。


    沈如煙因為顏漫漫消失,心裏正是舒坦的時候,七皇子又不在,除了她的嫡長姐,她也沒有任何畏懼的人。


    至於嫡母含沙射影的話,沈如煙全當沒有聽到。


    魏夫人見沈如煙無視她,心中更是不快:“七皇子已經帶著親衛,把整個京城圍的水泄不通,麻煩各位在我沈家稍作片刻,聽說已經傳來賊人的消息,丁夫人,你也不需要擔憂,周側妃吉人自有夭相,說不準這會已經回來了。”


    聽到嫡母的話,沈如煙上揚的嘴角,果然下沉了許多。


    “借魏夫人的吉言,我家漫漫是個有福氣的,隻勞累魏夫人把那個丫鬟的事,查清楚,等到七皇子回來,恐怕是要盤問的,如果是家生子,一家人都要整整齊齊的才好,別又溺水了,回頭不好交代。”丁夫人提醒道。


    “丁夫人說的是,我這就讓人把麻賴子一家,都綁起來,等七皇子發落。”魏夫人絲毫不看嫡親的女兒和庶女的臉色。


    痛快應下。


    周韻淑,艱難地支撐著她那似乎不聽使喚的身軀,勉強站在門口。


    眼中原本沉寂著一抹難以言喻的開心,但,當她隱約捕捉到關於顏漫漫可能歸來的消息。


    心中的恨意如同被狂風卷起的烈火,猛然間蓬勃而出,幾乎要吞噬掉周遭的一切。


    幸好,夏禾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變化,輕輕的一聲提醒。


    周韻淑心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之上,使得那即將失控的恨意漸漸收斂。


    雖然仍舊熾熱,卻已不再那麽顯於形色。


    一陣歡快而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直抵門口:“母妃,周家的三小姐在這裏呢!”


    長樂郡主身著一襲清新脫俗的青色衣裙,發髻間似乎還殘留著水珠,不言而喻地透露出她不久前經曆。


    周韻淑看著這個樣子的長樂郡主,不安起來:“不知郡主找臣妾,所為何事?”


    “徐家二少夫人,方才長樂不慎落水,幸得徐大人及時相救。我與王爺已商議決定,稍後便將入宮為長樂請封賜婚,自此以後,長樂將以徐家二房平妻的身份,嫁入徐家,還望徐家二少夫寬容大度,畢竟我家長樂落水,被徐大人所救,這……禮法所致,本王妃也是沒有辦法。”瑞王妃話語中都是被逼無奈,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情願。


    隻是擔憂的看著身邊,一直傻樂的嫡親的女兒。


    搭在胳膊上的小手,瑞王妃很是不舍的拉著。


    “二少夫人……少夫人……”夏禾緊張的接著周韻淑,要歪倒的身子:“少夫人,可是您身體乏力?中的迷香還未恢複?”


    夏木夏禾兩人忙手忙腳,把周韻淑扶進去。


    屋內的眾人,自然把門口三人的對話聽了進去。


    看到長樂郡主一副含羞帶臊的臉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恐怕是早就盯上了,徐家二公子,便設計了這出,在後宅屢見不鮮。


    丁夫人看到周韻淑煞白的臉色,忍不住諷刺道:“這是隻顧得算計別人,家被偷了,報應!”


    聽到丁夫人的話,有些人嘴角忍不住勾起:“恭喜瑞王妃,長樂郡主,郎才女貌,佳人一對!”


    “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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