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怕什麽,有妹妹在前麵……”


    聽著兩人越來越低的聲音,直至,再也聽不到兩人說話的聲音,顏漫漫才示意平兒輕點走路。


    好半晌,主仆兩人才走出扶風榭。


    顏漫漫怎麽都沒有想到,眼高手低蘇側妃,居然願意拉下臉麵找盟友。


    對方,還是無論從身份上,還是從樣貌上勝過她許多的沈側妃沈如煙。


    而沈如煙居然同意了,顏漫漫總感覺看起來,並不是這麽簡單。


    但,也不是她可以關心的問題。


    “側妃,這個蘇側妃,又要做什麽?蘇側妃,怎麽和沈側妃走到一起去了?”


    “問這麽多幹什麽,過好咱們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如果沒有那一碗碗的避子湯藥,絕子藥,顏漫漫可能還會通風報信,或者站隊。


    時至今日,她隻剩下孤零零一人了。


    “如今,沈側妃和蘇側妃走的近,便隻剩下我和陳側妃了,怪不得,陳秀蘭,這兩日這麽殷勤,感情找我,拉幫結派啊,可惜選錯人了,本側妃我就是沒用的,膽小怕事,又是沒有娘家依靠的……”說到這裏,顏漫漫讓平兒附耳過來。


    “側妃,你剛才不是……哎呦……”平兒捂著腦袋,不明白側妃為何打她。


    “這樣勢均力敵,才好看啊,要不然很快便出結果,你主子我的日子,不就難過了。”


    平兒,才恍然大悟。


    這些日子,她哪裏還不知道這個後宅,就沒有一個好氣性的主子。


    下手又黑又狠,隻要想到這些招數用在周側妃身上,平兒感覺後脊骨都在打顫。


    很快,在京城的坊間巷尾,關於鎮國公府的流言如同春日裏的柳絮,紛飛不散,將這座昔日輝煌的府邸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先是那田莊之上,管事們借著鎮國公府的權勢,行事愈發囂張,欺壓百姓,竟至有逼死無辜性命的惡行傳出。


    百姓們敢怒不敢言,隻得在背後私下議論,將鎮國公府的仁義之名一點點消磨殆盡。


    緊接著,又爆出鎮國公府名下的米糧店鋪,竟不顧京城百姓的生計,將發黴變質的稻米摻雜售賣。


    更甚者,還玩起了缺斤少兩的把戲。


    一時間,民怨沸騰,紛紛指責鎮國公府不顧民生,失了大家風範。


    而府內亦是風波不斷,有關庶女與外男私相授受、行為不檢的傳言更是甚囂塵上。


    這些流言如同鋒利的刀刃,割裂了鎮國公府表麵的寧靜,讓世人對其家教不嚴、家風淪喪的議論愈演愈烈。


    正當鎮國公府風雨飄搖之際,七皇子唯一的嫡子不幸夭折的事情,再次被人提及。


    此事迅速與鎮國公府和七皇子妃聯係起來,外界傳言四起,說是七皇子妃行事過於狠辣,終是報應不爽,累及無辜稚子。


    七皇子妃聽到下人們回來稟告的謠言,心如刀絞。


    有誰能知道她的痛,本來身體不易受孕,接連一個多月的坐胎藥,讓本來消耗過度的身體,雪上加霜。


    憤怒與悲痛交織之下,竟失手打翻了麵前那碗本欲安胎的湯藥。


    賈嬤嬤匆匆上前,老淚縱橫,輕聲勸慰道:“七皇子妃,您可要保重身體啊!如今府內府外皆是風雨,唯有您才是這鎮國公府的支柱。為了小世子在天之靈,也為了您和小郡主,您千萬要挺住。”


    賈嬤嬤,也想不通,好好的日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京城中的流言,哪個世家大族沒有,偏偏他們鎮國公府被世人詬病。


    靈機一閃,賈嬤嬤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什麽,快到賈嬤嬤來不及抓住什麽。


    “七皇子妃,陳側妃來了,想要見您……”春柳站在門外,自然清楚此刻不是進來回稟的好時機。


    隻是,剛才陳側妃的話,還是讓春柳頂著被處罰的風險進來一趟。


    “滾,都給我滾,見什麽見,哪個賤人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七皇子從邊關帶回來的賤民,怎麽想著我的曜兒不在了,她就能為所欲為了,有我一天,那個賤民休想帶著她那個賤種兒子,爬到我的頭頂上去,為什麽我的曜兒死了,她的賤種兒子還活的好好的,就應該讓她賤種兒子去給我兒子償命!”


    賈嬤嬤看著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七皇子妃,無奈的跟春柳搖了搖頭。


    小聲的問道:“陳側妃,有沒有說她有什麽事情,無事的話,趕緊打發了。”


    “說是鎮國公府的事情。”春柳想到七皇子妃會不高興,但,沒有想到會直接罵人。


    還好,沒有責怪到她頭上。


    等到陳側妃如願進到七皇子妃的內院,七皇子妃在賈嬤嬤的開導下,平靜了下來。


    不過,仍然是麵色陰沉,眼中仿佛凝聚了深秋裏最寒冷的霜,既空洞又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憤怒與悲痛。


    身著繁複華麗的宮裝,端坐於主位之上,背脊挺得筆直,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陳秀蘭,大著膽子向前幾步,低聲說道:“臣妾院中,有個小丫鬟和蘇側妃院子的丫鬟是同鄉,關係走的較近,臣妾聽說最近蘇側妃院中,經常有府外的婆子易容進來,是蘇側妃身邊香樟帶進府,叮囑完事情,又匆匆出去,小丫鬟有次進去奉茶,聽到蘇側妃說鎮國公庶出的小姐的名諱,便偷偷留心,原來是蘇側妃一直派人暗暗盯著鎮國公府小姐和夫人,公子們外出,便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今日,臣妾聽到外麵的傳聞,便匆匆過來,告知七皇子妃……”


    說完,再看七皇子妃 的臉色,黑的可以滴出墨來。


    陳秀蘭不自覺吞咽了口水:“那個丫鬟,還說最近蘇側妃和沈側妃,私交頗好,兩人經常一起下棋聊天,身邊甚少有伺候的人。”


    突然,七皇子妃,猛地一拍扶手,發出一聲低沉而有力的怒喝:“好,你個沈如煙,蘇穎茹!我不去找她的事,居然自己找上門來。”嘴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不知為什麽,陳秀蘭看到這樣的七皇子妃,仿佛看到了她帶著建安剛入府時,七皇子妃投射在他們身上的寒意。


    一時,有些後悔到蘅蕪苑來。


    隻不過,七皇子妃並沒有把陳秀蘭的膽怯看在眼裏:“賈嬤嬤,告訴父親祖母,讓人去查!查到了直接杖斃,尤其對吃裏扒外的下人。”


    “是,老奴這就親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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