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傅商言把所有參與競標商鋪的商家召集到了一起,開了一次大會。他將每間商鋪的位置、麵積等信息都詳細地記錄下來,並繪製出了一張清晰明了的草圖,然後按照不同的地段和規模,給每個商鋪都標注了相應的價格。接著,他開始逐個對這些商鋪進行競價。


    然而,當商家們看到傅商言所標注的價格時,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價格跟他們之前提交的標書裏的價格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這讓他們感到非常困惑,這個價格比他們的標書上寫的低太多了,他們都覺得不可置信。他們不明白東家這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這其中是否存在著什麽貓膩。


    更令商家們感到不解的是,負責此次招標工作的竟然是一個男人。從古至今,都沒有男人出來經商的說法。因此,對於由男人來主持這樣一場重要的招標活動,商家們自然是難以接受的。


    麵對這種情況,有些商家忍不住提出了抗議:“我們要求見聶允將軍!”他們覺得傅商言不能代表聶允將軍做出決定,隻有見到聶允將軍本人,才能得到滿意的答複。


    “對,我們要見聶允將軍。我們不要男東家。”


    “男人出來做什麽生意,就該在家相妻教子。”


    “我們要見聶允將軍。”


    ......


    下麵附議聲一片,像是被人刻意煽動一樣,一些人甚至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而另一邊,聶允還在忙著處理軍營裏的事情,抽不開身。


    慶渝王則是帶著兵在周圍把守著,看著眼前這群抗議的人群,他心中滿是無奈和氣憤。如果可以,他真想當場把聶允給拉過來,讓她親自來鎮壓這些鬧事的人。


    “各位。”傅商言站在樓上,雙手扶著欄杆,目光掃視著樓下擁擠的人群,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但卻並不大,隻說了一聲便停了下來。


    然而,此時的街上卻是一片嘩然,眾人的議論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嘈雜的洪流,似乎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傅商言卻依舊我行我素,對那些喧鬧的聲音充耳不聞。他手中拿著一疊厚厚的地契,神色自若地說道:“我們今天隻針對位置最好的30個商鋪進行競標,其他的商鋪將根據各位的標書進行重新定價分配。那麽現在,讓我們開始第一個商鋪的競價吧。如果輪空,商鋪將由我自行經營。這是最核心的位置,也是人流量最大的位置。它的開間最大,起步價僅需三十兩銀子。我會數三個數,如果沒有人出價,那就隻能自動輪空。”


    傅商言的話引起了一陣哄笑,站在最前麵的幾個商家像是在看一場鬧劇一般,麵帶嘲諷地看著他。他們依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沒有任何人打算參與競價。


    傅商言並沒有被周圍的氣氛所影響,他麵無表情地繼續介紹道:“這個商鋪一共有六個雙開門,分為上下兩層樓,後麵還帶有一個兩百平方的院子,以及一棟四間房的平房……三!”他的語氣平穩而堅定,仿佛完全聽不到下麵的嘈雜聲。


    “二!”


    這個價格確實很實惠,如果要開一家酒樓或者客棧,無論在哪裏都是極為劃算的選擇。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出了“31 兩”的高價。其他人紛紛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這位競價者。


    傅商言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的目的已經達成,於是繼續說道:“各位,我們所有的商鋪都遵循一個重要原則——在百米範圍內,不允許開設相同類型的店鋪。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促進大家之間的良性競爭。如果您打算經營吃食的類型,我們會根據具體的種類進行細致的劃分。例如,如果有人開了一家包子鋪,那麽在百米之內就不允許再開第二家包子鋪,但可以經營餃子、麵條等其他品類。希望大家能夠自覺遵守這項規定。如果有人違反規則,我們將會采取強硬措施,包括強製解除合約並沒收全部押金。”


    “這聽上去還有點意思。”有人在下麵說道。


    其他人也覺得這與以前各地商鋪的經營規則都有所不同,但是聽上去有點靠譜。


    “對啊,這個鋪子30兩也不算高,開個酒樓,基本上幾天就能把房租賺起來,剩下的都是利潤了啊。我出35兩。”又有人分析著說道。


    “37兩。”


    “39兩。”


    “40兩。”


    下麵已經開始了競價,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


    慶渝王看著現場鎮靜並開始按照傅商言的邏輯展開的時候,不禁覺得這小子還有點東西,自己之前都小瞧了他。


    不過這麽大的店鋪租金隻有幾十兩,而且後麵都是越來越便宜的,這得多久才能回本啊?當初他們可是拿了幾百萬兩來修建嘉陵關啊。


    “100兩。”突然有人說道,周圍的聲音都停止了,齊刷刷的看向這位競價者。


    “100兩一次!100兩兩次!100兩三次!成交。請這位店家到樓裏來,登記您的姓名以及經營的類型。”傅商言拍板定價,第一個商鋪順利拍出。


    後麵的進行得就比較順利了,最便宜的商鋪僅50文。所有的店家都拍完了,此次一共租出約兩萬個商鋪。


    待到所有的店家都進入了樓裏,傅商言站在高台上,清了清嗓子,然後用洪亮而清晰的聲音說道:“各位店家,恭喜你們成為新嘉陵關第一批吃紅利的人!由於嘉陵關還在建設之中,商鋪的盈利能力目前尚未確定。因此,經過深思熟慮後,我們決定給各位免除半年的租金。合約期為三年,每年的房租會上浮百分之五,請各位考慮清楚後,再簽約。希望大家能夠理解並遵守我們之間的合約條款。同時,請各位務必保守秘密,不要將此消息外傳。感謝大家的支持與配合!”


    店家們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紛紛露出驚喜之色,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們不禁感歎這位男東家的慷慨大方和果斷決策。半年的免租意味著他們可以節省一筆可觀的費用,減輕經營壓力,同時也增加了他們對未來盈利的信心。一時間,店家們紛紛對這位男東家的膽量和格局表示讚賞,齊聲高呼道:“東家英明!”這歡呼聲如雷貫耳,仿佛要衝破屋頂。


    傅商言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因為眾人的讚揚而得意忘形,而是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和自信。他微微朝著台下的店家們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隨後瀟灑地轉身離去。他相信自己安排的人會處理好接下來的事務,而他則可以放心地把精力投入到其他重要的工作中去。留下一群店家們興奮地議論紛紛,期待著未來的發展。


    剛邁出大樓,慶渝王便如同一陣狂風般席卷而來,火急火燎地追至傅商言身後,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與焦急:“你怎麽想的啊?免半年租金,你瘋了嗎?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決定!”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傅商言這一決策的不解與痛心。


    傅商言臉上卻並未顯露出絲毫的慌張或動搖,反而顯得異常平靜與從容。“王爺,這是我與聶允商議後的決定。”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吐露出來的,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自信。


    慶渝王聞言,眉頭緊鎖,心中的焦慮與不滿愈發強烈:“你們這樣搞,什麽時候才能回本?這簡直就是拿我們的血汗錢開玩笑!”


    傅商言見狀,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理解與同情。他緩緩說道:“王爺,你先別急,讓我們來仔細算一筆賬。你還記得您賣了一萬多份房契所得到的款項嗎?”


    慶渝王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十萬啊,那可是整整十萬兩白銀啊!”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與得意,仿佛那是她一生中最為輝煌的一筆交易。然而,這份得意很快就被眼前的困境所衝淡,化為了無盡的憂慮與不安。


    “對啊,您賣了一萬多份房契,得到了十萬兩白銀。”傅商言點了點頭,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肯定與讚賞。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如同一盆冷水,將慶渝王心中的得意之火徹底澆滅。“但是,您也知道現在的嘉陵關麵臨著怎樣的困境。商賈凋零,市井蕭條,百姓生活困苦。如果我們不作出讓步,對商家強行收租,那麽結果隻會是雪上加霜。我們不光留不住這些商家,還有可能會讓嘉陵關這個曾經繁華一時的地方徹底衰敗下去。”


    慶渝王聞言,心中不禁一沉。她深知傅商言所言非虛,嘉陵關的現狀確實令人堪憂。然而,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麽白白流失,她的心中便如同刀割般疼痛難忍。“可是……可是這半年的租金,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就這麽白白免去了,我……我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傅商言看著慶渝王那痛苦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同情。他輕輕拍了拍慶渝王的肩膀,語氣溫和而堅定地說道:“王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有時候眼前的利益並不是最重要的。我們必須要放眼長遠,看到更加廣闊的未來。如果我們能夠在這個時候給予商家們一些支持與幫助,讓他們能夠度過這個難關,那麽等到局勢好轉之後,他們一定會更加感激我們,更加願意與我們合作。這樣一來,我們的收益不僅會得到保障,甚至還有可能會翻倍增長。”


    慶渝王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動。她看著傅商言那堅定而自信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與曙光。然而,心中的疑慮與擔憂卻並未完全消散。“可是……可是聶允她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呢?她難道就不怕虧損嗎?”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與不解,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理智與冷靜都回到了她的身邊。


    傅商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洞悉的光芒。“王爺,您有所不知。聶允她之所以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她有著更加深遠的眼光和更加宏大的計劃。她明白,隻有讓商家們能夠安心經營、穩定盈利,我們才能夠真正獲得持久的收益。而免租半年,正是她為了實現這一目標而采取的一種策略。她相信,通過這半年的努力與支持,商家們一定能夠重新煥發生機與活力,為嘉陵關的繁榮與發展貢獻出更大的力量。”


    慶渝王聞言,心中不禁豁然開朗。她看著傅商言那充滿智慧與信心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嘉陵關未來的希望與曙光。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傅商言與聶允的良苦用心與深謀遠慮。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好了,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麽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謹慎行事,不要做出任何衝動的決定。畢竟,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傅商言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王爺不必多慮。”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與自信,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看到了嘉陵關未來的輝煌與繁榮。


    慶渝王看著傅商言那堅定而自信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敬佩與感動。她輕輕地拍了拍傅商言的肩膀,然後緩緩地說道:“好吧,我相信你們。”不相信又能怎麽樣呢?自己又替他們做不了決定,而且聶允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不容置喙。


    傅商言與慶渝王告別後,便出發去軍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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