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的位置確實很好,距離城中近,東麵臨山西麵麵水,東西相隔差不多400米,與渝州兵營中間隔著一片小森林。


    聶允整理完思緒差不多已經亥時了,大家都已經休息了。聶允才去江邊洗了個澡。


    傅商言的帳前有人守著,聶允過去的時候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讓他下去休息了。


    聶允躡手躡腳的走到傅商言床前,借著月光欣賞著他的美顏,長長的睫毛因睡得不安而跳動著,眉頭緊鎖。


    “夢到什麽呢?”聶允輕聲的問。


    傅商言睡眠不深,她一說話他就醒了,莫名的看到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睛,魂都差點嚇掉了:“你幹嘛?差點被你嚇死了。”


    “我想你了。”聶允的聲音像是一種蠱惑,傅商言也變得柔和下來。


    “快點去休息吧,這半個月你也累了。”


    “商言~”她溫熱的指腹貼在他的唇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她的鼻息湊近他的鼻尖,一遍一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聲音低沉淳厚,傳入他的耳朵裏勾起頸部一陣顫栗。


    像是被瞬間打開了閥門,聶允的吻細碎的落下,溫柔的輕吻漸漸轉為唇齒間的交纏,恍惚間,陌生的潮湧逐漸淹沒了神智。


    ……


    原本不大的營帳,此刻更顯得局促,帳內的空氣也變得燥熱起來。傅商言看著她明明是想脫他衣服的手快速替他拉緊,把他擁在懷裏,耳邊傳來一聲遺憾的歎息。


    傅商言此刻覺得自己也很想她,明明已經在懷裏了,卻還是覺得不滿足。


    “商言。”聶允充滿情|欲的聲音,像是蠱惑一般,想聽她多叫幾聲,又想堵住她的嘴。


    “嗯。”傅商言回應。


    “你想不想我?”聶允抵著他的額頭問他。


    傅商言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得到回應,聶允把他抱的更緊了一些,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傅商言的床要比聶允的小一些,兩個人顯得有些擁擠。但是誰都沒有在意,隻想抱得更緊一些。傅商言縮在她懷裏,乖巧極了。


    安穩的一夜。


    天還未亮,傅商言就醒了,發現被窩裏空空的,還帶著餘溫。他披上外衣,出了營帳。大家都還未醒,隻有聶允和蘇玉羅在不遠的地方商議著什麽。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兩人才說完。路過傅商言的營帳時,蘇玉羅朝他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聶允走過去把他的衣服攏緊了一些:“再睡會兒,天色還早。”


    “你呢?”傅商言關心的問。


    殊不知這話在聶允耳朵裏就像是一種邀請,短短兩個字都撩在她的心坎上,酥麻心癢。


    “還想跟我睡啊?”聶允打趣他。


    傅商言耳根子都紅了,不想接話。聶允看著他帥氣的臉蒙上一層紅暈,忍不住就想逗他,附在他耳邊小聲說:“叫相公!”


    傅商言被她的氣息弄得癢癢的,縮起了脖子,雙手抵著她的胸膛,防止她靠太近了,總是來調戲他。


    太不知羞了,哪裏有叫女人相公的?不都是叫妻主嗎?


    “你不怕我把你吃了嗎?”聶允一把攬過他。


    “聶允……你別……”傅商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害怕有人出來……雖然他知道聶允不會,但是讓別人看見了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聶允抱起他,大步進了帳內:“怕別人看見了,以後不好嫁了?”


    什麽?傅商言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麽聶允要這麽覺得?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嫁給聶允以外的人,不然怎麽會追著她到渝州來?聶允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根本沒打算娶他嗎?也是,娶他以後可能會有很多麻煩,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明明心裏是很清楚的,為什麽現在會覺得那麽難受,難受到眼裏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聶允把他放到地上,心裏突然覺得很不舒服。一想到傅商言以後要嫁給別人,心裏就堵得慌。可是現在自己什麽都沒有,拿什麽娶他?現在自己也是腹背受敵,和他在一起無疑是把他往火坑裏帶。


    “商言……”


    “聶允……”


    兩人同時開口,各懷心事。


    “我先說吧。”聶允看了看他。


    傅商言看她表情凝重,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直覺不想聽她說下去。


    “我可以不聽嗎?”傅商言捂住了耳朵,聲音有些顫抖。


    “為什麽?”


    “我害怕,聶允。”


    “怕什麽?”


    “我不知道。”


    ……


    聶允微蹙著眉頭,雙目久久的凝望著他……良久,直到她看到有一滴淚從他埋著頭的眼中滴落下來。


    “你真的想嫁給我?”聶允表情嚴肅且認真。


    傅商言沒有動靜,眼淚像珠串子一樣,一直往下掉。


    “你看著我,商言。”聶允把他的頭抬起來。俊俏的臉上掛滿了眼淚,鼻子都哭紅了,“你是真心想要嫁給我?”


    傅商言還在哭,很傷心。聶允心疼,也不想再逼他:“你不用急著回答我。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說完,聶允轉身便要出去。傅商言一下子從後麵抱住她,害怕她走出這個門後便和他劃清了界限,抽抽嗒嗒的說:“聶允。”


    聶允看了看腰上的手,她沒想走,隻是覺得他應該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就在外麵等等他。後背被淚水浸濕了,隻聽得他悶悶的聲音從後背傳來:“我隻想嫁給你。”


    “你現在說你後悔,還來得及。”


    “不後悔。”傅商言堅定的說。


    聶允心下悸動,傅商言堅定的聲音對她而言無疑是最好的催情劑。她拉著他去馬廄牽了馬出來,雙雙上了馬,疾馳而去。


    山澗距離馬場半盞茶的時間,四周了無人煙,溪水清且淺,不及人腰。兩人站在水中打濕了衣衫,清晨的溪水沁人,兩人似毫不在意。


    聶允將他牢牢的鎖在懷裏吻他,自製力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她想要他的全部,想將他拆吃入腹……


    伴著山澗的鳥語花香,火紅的太陽逐漸升起……


    兩人濕漉漉的回到營地時,已經快晌午了。營地的人不多,都在各忙各的,看到他們一身濕的回來,都好奇的張望。聶允把累得快睡著的傅商言護在懷裏,抱進了自己的營帳,給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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